」
裴翊禮準備出門了,又不放心地倒轉回來囑咐小松:「你等她助理來了再去現場找我。」
「知道了,翊哥,你先過去吧。」
裴翊禮走后,小松幫我把藥準備好,粥打開涼著,安排好一切,小雪敲了敲房門,小松開了門囑咐小雪:「藥一天三次,提醒姜老師吃,我就先去現場了。」
小雪一臉懵逼地問我:「姜姜,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發燒了又出現在裴翊禮的房間?你們倆……?」
「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別瞎想了,只是他剛巧看到我生病了,照顧一下。」
「我倒是想你們倆是那種關系呢,你要真是他女朋友,看誰還敢對你指指點點說三道四,要不你……努努力試試看?」
「你放過我吧,我這還在發燒呢。」
回到自己房間后,我昏昏沉沉睡了一整天,醒來已經是下午了,看了眼手機,裴翊禮給我發了兩條消息。
「記得按時吃藥」
「好點了嗎?」
我摸了摸額頭,已經不燙了,身上也沒之前那麼痛了,燒應該是退了。
「好多了,燒已經退了,謝謝裴老師。」
「那就好,雨停了,你今晚好好休息。」
面對裴翊禮的關心和區別對待,說沒有別的想法是不可能的,畢竟我也是個正常女孩子啊,而且對方還是我粉了很多年的熒幕男神,但這畢竟在劇組,而且身份懸殊,我只能盡量壓抑自己不要多想,集中精力拍戲。
眼看就跨到了六月,天氣一天比一天地熱,氣溫已經直逼 38 攝氏度,棚里更是像桑拿房。
今天拍攝的是霜兒跟寧詢大婚的戲,寧詢荒唐地先娶了林意眠為側房,而霜兒作為正妻卻是后被娶進府上的。
論官職,霜兒的爹高過林意眠的爹一級,霜兒是嫡女,林意眠是庶出,霜兒為正,這毫無爭議。可霜兒卻后被娶進府上,雖是三聘六禮八抬大轎從正門進,但卻在妾室后進門,說起來霜兒的爹對此就大為不悅。但霜兒卻很開心,陷入愛情的女孩子就是這樣,什麼都看不到,只要一心能嫁給寧詢,她一切都可以不顧慮。
當天我跟裴翊禮都穿著大紅色的喜服,我的喜服不僅長,還很重,頭上又頂了幾斤的頭飾,還沒動就已經是滿身大汗。
戲里的寧詢雖然一直板著張臉結個婚都悶悶不樂,戲外的裴翊禮卻對我照顧有加,導演一喊卡他就趕緊上前扶住我,幫我提裙擺,幫我拿扇子,以免我來回走動。
周圍的工作人員更是對他贊賞有加,紛紛夸贊裴翊禮有禮貌有親和力,紳士風度十足。
一整天繁復的大婚典禮拍攝完成,晚上有一場洞房的戲。
這戲原本寫的就是二人進了洞房,掀了紅蓋頭喝了合歡酒合被而睡。
但張導覺得這不太符合二人的設定,臨時拉來編劇要修改劇本,商討了半天后,劇本改成了二人掀了紅蓋頭喝了合歡酒,寧詢便準備離去,而霜兒卻拉著寧詢不讓他走,推拉之間,寧詢被霜兒按在了床頭,霜兒喝了酒,沒忍住便親了上去,然后床幃放下,后面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聽完改了的戲突然加了吻戲,我心里慌得一批,出道四年,目前為止都沒拍過吻戲,這次的對象居然還是裴翊禮,恐怕拍完我就會被他粉絲追殺吧?
裴翊禮雖然出道八年,拍了那麼多的戲卻鮮少拍攝親密戲份,即使是剛出道拍攝的偶像劇也沒有過吻戲。
我想他大概率是會拒絕的。
「那個,小姜,裴老師,你們這邊看方便嗎?需不需要跟自己的團隊溝通一下?裴老師這邊要是不方便我們借位也沒關系的。」張導詢問道。
「人家小姑娘都沒說要借位,我一個大男人借什麼位?又不是親不得。」裴翊禮調侃著說,順便還用他那好看的桃花眼看了看我。
「那小姜你這邊……?」
「裴老師可以我就沒問題。」裴翊禮這麼大牌的演員對著臨時改劇本的事都沒有什麼異議,我一個十八線又有什麼資格拒絕呢,何況跟他拍吻戲,在誰看來都是我占便宜了。
本以為吧,不過是一場吻戲罷了,怎麼說自己也拍了幾年戲,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真刀真槍準備實干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真是又菜又慫。
我并排和裴翊禮坐在床邊,等著他來揭我的蓋頭,一切進行得很順利,他揭開了我的蓋頭,四目相交,霜兒對寧詢熱烈的愛意快要溢了出來,丫鬟和喜婆服侍著我們二人喝下了合歡酒。這一個鏡頭就結束了。
等待的間隙,導演讓我倆先去床上走下戲,看一會的位置該如何,我此時心跳加速連手腳都有些不受控制地抖動了起來。
和裴翊禮坐在床邊拿著劇本,我不敢正眼看他一下。
「來,我們走下戲,我起身,然后你拉住我。」說著裴翊禮起了身,我還沒反應過來。
「啊?」
「你拉住我。」他又耐心地說了一遍。
哎,但凡是個正常人遇到我這種走神的對手都得無語死了,好恨自己這會怎麼如此地不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