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她驚愕,又是心慌,又是臉紅。
忽地,他將她整個人拋向柔軟的床鋪,然后一面解著襯衫,一面朝她怒吼。
“你今天究竟來找我做什麼?”
“我想……”她瞪著他陽剛的體魄,臉頰發燒,“想跟你好好談談——”
“談什麼?”
“呃——”
“說啊!”他甩開牛仔褲,接著,整個人壓制她柔潤的嬌軀。
她心跳加速。
躍動著火焰的眸離她好近,好近。
她快不能呼吸了……
“說話。”沙啞的嗓音命令道。
“我今天見到你爸了。”她突如其來沖口而出。
“什麼?”他身子一繃。
“我見到你爸了。”她輕聲道。
“他說什麼?”神色匆明匆滅。
“他說——”她深吸一口氣,“希望你回家。”
他沒說話,鼻翼微張。
認出了他陰沉憤慨的神情,董湘愛呼吸一顫,“浪遠,回家吧,何必這樣跟你父親賭氣?”
他依然不語。
“你……你爸說,家里需要你,公司也需要你。”
他冷哼。
她嘆了一口氣,“他……他一個老人家,你實在應該多體諒他的。”
他驀地狠狠瞪她,“你希望我回去?”
“嗯。我覺得這樣對你們倆都比較好。”
“……哪里好?”
“你可以為你爸分憂解勞啊,這樣他老人家的負擔就不會那麼重了。”她頓了頓,委婉地說:“而且,你總不可能一輩子當個酒保。”
他瞪視她。
終于說出真心話了。她原來還是介意他的職業的,跟其他女人一樣,她要的終究是舒適優雅的生活。
“我只是個酒保打碎了你的夢想嗎?”他忽地開口,語含濃濃譏諷。
她愣了一下,“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嗎?”他譏誚地揚起笑弧,粗糙的右手在她鎖骨附近摸索,接著,忽然緊緊扣住她的咽喉。
“浪遠——”她呼吸困難。
“你記得你前幾天上飛機前跟我說過什麼嗎?”他瞪視她,嗓音清冷,“你說殷賢禹要幫我介紹工作。”
“是啊。他說如果你不介意,他們公司有缺人……”
“我不需要他的介紹!”他乖戾地咆哮,“再怎麼不濟我也不需要他的同情!”
“浪遠,你——”
“你就這麼瞧不起我嗎?”滾燙的方唇摩挲著她的鼻尖,“董湘愛,你其實很瞧不起我,對吧?”他咬著牙,以一手鉗住她的腰,另一手靈巧地解開她的衣襟。
她輕喘,“不是的,浪遠,你真的誤會我了。我只是……希望你好啊,我希望你們父子倆和好——”
“不要在我面前說這麼漂亮的話!”雙唇暴躁地蹂躪她,“你就承認吧,其實你跟一般女人沒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