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一陣翻揚,她為自己與他曾經看過相同的電影而高興。
“那麼片中的絕技你都會嗎?”
“你指什麼?這個?”他忽地用力將銀色Shaker往上拋,“還是這個?”接住后,在胸前宛如蛇般靈巧搖動。
“都不是。我想知道你能不能不轉身,便接住從背后丟過來的酒瓶。”
“那太高難度了。”空出手來點點她俏美的鼻尖,“我想至少要排練一下吧。”
她沒有評論,輕輕地笑,秀氣的臉蛋在朦朧的光線掩映下泛著薔薇色澤。
他心一動。
其實她長得也還不錯,雖然不如店長那樣艷光四射,卻頗有些動人心處。比方這時候,當她暈紅著臉頰,拿一雙幽蒙的大眼睛看著人時——
“店長說你是個空姐。”
“嗯。”
“這麼說你應該認識不少站在云端的男人吧?”他意有所指。
“哪個人在飛機上不是‘站在云端’?”她裝傻。
他低低笑了,捏捏她的鼻子,“我是說那些事業有成的金龜婿。”
“哦,那個啊。”她不置可否。
“怎麼?”
“一趟來回飛下來大概能收到將近十張名片吧。”
他吹了聲口哨。
她聳聳肩。
他凝望她滿不在乎的表情,忽地問道:“為什麼拒絕白馬王子的求婚?”
她一愣。
“不愛他嗎?”
她不語,只是怔怔望他。
“因為迷上我了嗎?”她的表情實在太明顯,一個藏不住心事的女人。
“我……才沒有!”雙頰爆紅。
太單純了。
“真的?”
“真的!”她倔氣地說,可眼眸不自覺往下飄。
真是二十七歲的空姐嗎?她看來清純得像個還在念書的美少女。
“上次的提議,你答應嗎?”徐浪遠臉龐低俯,忍不住想捉弄她。
“你……”她躲著他陽剛的氣息,“你說過只當朋友的。
”
“男人的話能輕易相信嗎?”曖昧的眸光整個攏住她,“尤其像我這種浪子。”
“可是——”
“‘不悔’好喝嗎?”他實在不該這麼逗她,可她的氣息太過甜美。
“還……還不錯。”
“想知道我的滋味嗎?”
她呼吸一窒。
這麼慘白的面容,這麼驚嚇的表情,難道不是在引誘男人一親芳澤嗎?
他邪邪一笑,俊唇一低,精準地攫住她的。
啄吻、咬嚙、吸吮。
他可以感覺她身子一僵,呼吸停止。
也許,連心跳也停了吧。
他看著她瞪大眼眸的表情,好清亮、好無辜的一對眸子,像是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是真的不懂吧。
半嘲弄的念頭才剛剛晃過腦海,他忽地感覺自己的后頸被攬住,跟著,笨拙卻又柔軟的舌尖探入。
她改被動為主動了嗎?
血液驀地沖上腦門,在舌尖被她卷繞時,他不覺逸出低吼。
玻璃酒杯從他手中滑落,在吧枱上敲出清脆聲響。
可他渾然不覺,專注地與她親吻,一陣激烈的電流竄過脊椎。
如果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上一個男人,那她肯定是天生媚骨,否則不會懂得利用如此甜蜜又純潔的滋味誘惑他的神魂。
這個吻,帶著薄薄清酒味,幾乎讓他這個一向自認品酒高手的男人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