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姜歲歲死了,他們姜家人死絕了,姜老頭所有的股份現在都是南承哥哥,他現在可更加是香餑餑了,肯定很多人倒貼……”
“不會的,爸爸會幫你。你這一次不要輕舉妄動。爸爸一定為你善后,姜家的股份一定會落到我的手中。”
“那我就放心了,總而言之,您一定不能讓南承哥哥發現,五年前是我冒充姜歲歲趕走了他爸媽……”
第二十章 恨
轟然一下,陸南承如同被五雷轟頂。
慕依依冒充……
不是姜歲歲?
對面的聲音還在繼續。
可陸南承已經一點都聽不進去。
裴承冷拍了拍陸南承的肩膀,其實一點都不意外。
陸南承扶著沙發扶手,手背早已經青筋鼓起:“抱歉,今天這酒可能喝不下去了,改天我請你們。”
“好說。”
話落,陸南承起身離去,連外套都忘記了拿。
“嘖,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宋潛拎起沙發上的外套:“這兄弟這會兒估計不想見人,這外套還是改天給他送過去吧,指不定要給他“收尸”?”
“行了,別貧嘴,這些天注意看著他點,能幫就幫點吧。”
裴承冷太清楚,那種絕望到連死都無法解脫的滋味了。
……
陸南承離開之后,立刻給業界一個很出名的私家偵探打電話,調查五年前的情況。
“陸先生,五年前的事情,查起來有點耗時間,我們最早也需要等到明天才能給你答復。”
“可以。”
掛完電話之后,陸南承一個人待在車里。
望著不遠處,熟悉又陌生的大門出神。
眼眶漸紅。
明明已經到了門口,可是他卻沒敢進去。
這屋子,是他們的婚房。
也是他冷落她五年的地方。
如果父母真的不是因為她而死,那他這些年的舉動成了什麼?
他甚至不敢深想。
這個時候,公司的電話打來:“陸機長,姜副機師還有一件遺物留在公司,請問您有空過來拿嗎?”
“我馬上過來!”
四十分鐘之后,陸南承抵達公司,卻被告知,姜歲歲唯一還剩下的哪一件遺物被趙契帶走了。
陸南承當場臉色大變:“我是姜副機師的丈夫,只有我才有權接收她的遺物,為什吧東西給趙契?!”
工作人員嚇得大氣不敢出,欲哭無淚說:“趙契說是只要看看,我也沒想到一個轉身他就不見了……”
陸南承咬牙切齒道:“他人呢?”
工作人員縮了縮,挪開了一段距離后才說:“他去墓園了。”
陸南承心頭一空,本能感覺不好,立刻沖了出去。
距離墓園,原本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硬是被他加速,縮減到半個小時。
來到墓碑前一看。
那個本子,已經快要燒完。
“住手!”
陸南承沖過去,一腳踹開趙契,伸手就往火堆里抓。
火焰瞭燒皮膚,甚至都發出刺鼻的焦味,可是他卻像完全感覺不到疼痛,只抬手把火焰打滅。
傷了一雙手拯救,卻只救下筆記本的一份外殼,里面的內容已經被燒成灰燼。
剩余的殘頁,只見一個半邊“愛”字。
像極了,姜歲歲對他死心了的愛。
什麼都沒有留下。
他抬頭望向對面的趙契,恨的雙目漲紅:“你,找死!”
話落,他如同發怒的獅子,握拳揍了過去。
趙契朝旁邊一閃,躲開了陸南承的拳頭,就像剛剛躲開那一腳一樣,他口中還不忘嘲諷:“陸南承,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幅深情的樣子很讓人作嘔?”
“你一個小偷,偷走我妻子的遺物,就很光榮?”
兩人你來我往,就在墓碑面前打了起來。
因為身手差不多,片刻后,兩人臉上都掛了彩。
趙契的嘴巴,罵著就一直沒有聽過:“姜歲歲的東西,你就是連摸一下都不配!”
“我是他老公,我不配,你一個外人更不配!”
“要不是我晚了一步認識她,就你這種貨色也配得到她的愛,你做夢!”
第二十一章 我在等你
兩人邊打邊罵。
罵道最后,陸南承毫無還口之力。
“陸南承,你心安理得享受她的遷就,你的所有冷漠借口,她都選擇毫無條件包容,照單全收!”
“你不愛為什麼不給她一個干脆?一面拖著她不肯離婚,另一邊卻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秀恩愛,你他.媽是人嗎?”
“若并不是法治社會,老子恨不得一槍崩了你!”
……
最后,陸南承和趙契兩人雙雙都住進了醫院。
一個雙手骨折,一個肋骨斷了一根。
而陸南承在住院后的第二晚,就接到了私家偵探的電話。
“陸先生,經過我們取證調查,姜小姐在六年前十一月十四號那天上午,一直待在婚紗店,期間并沒有離開,她跟您的父母應該是沒有見過面……”
只這麼一句,后面的話都已經不重要了。
他是真的錯怪了姜歲歲。
他一直覺得她自私,愛演戲,原來是真的不知情。
過往的一幕幕,一點點浮現在心頭。
父母的葬禮上,她一臉茫然的樣子不是裝的。
可他說了什麼呢?
哦,他說——
“姜歲歲,對著這兩張照片,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那時候的她,慌張無措。
“南承,爸媽出了這樣的事,我也很難過,你要是難受,我們的婚禮可以推倒明年——”
“閉嘴,你不配叫他們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