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還有一個加強排的女人排著隊追,《惡女》男主角那種男人誰會不喜歡?
你稍微動動腦子就能想明白吧。
還是說你就樂意被精神暴力,被殘忍拋棄,越不在乎你的你越喜歡?如果是這樣,那我真的需要改進你的治療方案了。」
「不會不會,我雖然有病但是也沒病到那個程度……可是關山澤他誤會我……」
「那是因為你的表現,他還不了解你的本質。」
「我的……本質?」
「不急。你約辛支祁見個面,告訴他我也會去。我們先解決你和辛支祁的問題。」
「好。霽月你真厲害。」
我回到客廳給辛支祁打電話,驀然看見權爭鳴一臉委屈地站在墻角。
我想起剛才霽月說的那些話,他不會全聽見了吧。
「你洗完碗了?」
「嗯。」
「都聽見了?」
「我明明賠給她碗了……」權爭鳴低著頭,可憐巴巴地用圍裙擦手,像受傷的流浪貓。
「霽月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對親近的人才這麼說,你別放在心上。」
「哦……」
我怎麼感覺,他倆不太對勁呢……
38
霽月帶我去她常去的沙龍,建議我換個造型。
我多年來都是清湯掛面的黑長直,造型師夸我發質好,像一個大明星。
我也不懂自己腦子哪里缺根弦了,問他:「是不是像徐熙兒?」
「對對對!」
霽月審視著我,我告訴她,「是你說的要自我審視不是嗎,我這些年的確在學她。」
辛支祁的朋友們那麼討厭我也不是空穴來風,看我學徐熙兒的穿衣打扮,化妝發型,覺得惡心是正常的。
如果不是生死一線錘醒了我,我或許永遠也不會承認自己曾經為了辛支祁多看我兩眼,卑微而蹩腳地模仿另一個女人。
我跟造型師說:「剪短吧,我想要那種貼耳短發,然后染一個銀灰色。」
「這麼好的頭發,多可惜……」
「沒事,不可惜,早就該剪了。」
等待褪色的時候,霽月和我并排坐著燙發,身邊沒有其他人。
她問我:「我們有一件事一直沒有談過,我擔心你承受不了。」
我咽了一口口水,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像從前那樣蒼白纖弱了,喬醇的氣質里混合了獨屬金辟靄的張揚。
「現在可以談,我準備好了。」
「那年你被強奸,為什麼還不離開辛支祁?」
「他那時候對我很好,守在病床前勸我吃飯之類的都干過。強奸我的人也被他逼到傾家蕩產,現在還在坐牢。我和他在一起那麼久,待在一起的時間都比不上那幾個月。」
「你覺得他對你的好是愛還是補償?你當時有意識到嗎?還是你假裝那是愛?」
「是補償,他當時對我有愧疚。你說的沒錯,我那時候是知道的,可我騙自己了。而且我當時也在自責。」
「為什麼自責?你做錯了什麼?」
說出這些事很難,但我知道,如果這個世界我還能相信誰,那個人一定是霽月。
「因為……那個人當時想要強奸的人是徐熙兒。我們參加同一個酒會,我的背影又那麼像她,那個人認錯了我們。事后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太沒有自知之明,想要的太多了,所以受到這種懲罰。
好好的當協議結婚對象不就好了,不去奢望他的愛不就好了,不去模仿他愛的人不就好了……
我總是那樣想。」
「最后一個問題,直到現在,你還在怪自己嗎?」
我喝了一口手邊的紅茶,壓住喉嚨處的酸澀感,「嗯。
我覺得有些傷害是我自找的。」
「我希望你和辛支祁坦誠這些想法,直面你們之間的問題,可以做到嗎?」
「可以。」
「真棒。」
39
我們在等電梯的時候遇到下樓的葉陽,他身后跟著幾個人,都是拎著公文包西裝革履的打扮,像是在處理公事。
迎面而過的時候他一時沒認出我,直到我跟他打了招呼。
「喬醇?」
他的眼光在我和霽月之間轉了一圈,可能是想問我一頭灰毛怎麼回事兒,但霽月剛染的紫色頭發明顯比我的勁爆,于是問我:「你來這兒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