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住院這幾天,費凱杰和關山澤都會來看我,同病房的阿姨每每看我都笑得很詭異。
仿佛在說,「姑娘你放心,阿姨嘴嚴,不會說出去。」
并且老伴兒來的時候還會拿我做比較,「看看人家小喬,談戀愛一點兒不費勁,我家寶兒咋就鐵樹不開花呢,一天悶在家里不知道干什麼?」
這大概就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吧。
阿姨出院后,病房也終于安靜了,我以為自己可以輕松度過這段時光的時候,煩人的事又找上門來。
辛支祁的狐朋狗友之一來了病房,跟我說辛支祁最近快把自己喝死了,希望我去看看。
聽到他的名字和「死」這個字聯系起來,我心跳都停了幾下。
是真的害怕加擔心。
喬醇的身體反應也太真實了,她太愛那個狗男人了。
「你就看著他去死嗎?你們那麼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阿辛再對不起你,你也曾經愛過他啊!」
我努力調整呼吸,「那個……你讓我緩緩。」
「喬醇你怎麼可以無動于衷!」
一股怒火從心底升起,我隨手抓過床頭的陶瓷水杯砸向墻壁。
一聲巨響后,我再也無法壓抑屬于「金辟靄」的那部分情緒。
「他要死就去死啊!我被強奸的時候他跟徐熙兒去旅游,我流產的時候他在國外談生意,我被網暴的時候他讓公司去撤徐熙兒的黑熱搜,他天天盼著我走給他的寶貝心肝騰位置,好啊,我走,我一分錢沒拿他的走了,他現在是怎樣?拿我開玩笑呢?
我喬醇就算是個賤人,是個婊子,是個千古罪人!我以前有一丁點兒對不起他的嗎?
他要死怎麼不早點死,非要等離婚了再死,怎麼,怕我分他財產嗎?
辛支祁愛怎麼死怎麼死,我不在乎!不在乎!你丫聽明白沒有!」
狐朋狗友被我震懾住了,好半天他才對著病房外面說:「都錄下來了吧?」
病房門打開,另一個男人拿著設備走進來,「錄下來了。」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我,眼底有不屑,也有可憐。
一群垃圾人。
「把這個給阿辛聽,希望他能走出來。」
說完,他們兩人對視著笑了笑。
多麼可貴的友情,簡直讓人痛哭流涕。
后進來的人說:「我早說了喬醇就是這種人,你非不信。」
「我以為她還有一點真心。」
我給這倆貨氣笑了,「趕緊滾,再不走我報警了。」
「你……」我這樣無所謂的態度似乎讓他們不太習慣,畢竟原書里喬醇是用低到塵埃的身段去討好他們。
可惜無論怎麼討好都沒用,在他們眼里,徐熙兒才是辛支祁的青梅竹馬情竇初開,喬醇只是個不要臉的第三者。
行吧,我也煩了累了,懶得管了。
「滾啊,都丫的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喬醇,你會后悔的。」
12
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我沒想到錄音事件過去后不到二十四小時,辛支祁就來了。
他來就來吧,一身酒氣,宿醉未醒,走都不能好好走,是一大堆狐朋狗友跟著一起來的。
關鍵是那天剛好是關山澤調休,小朋友特意換上衛衣工裝褲,打扮得可帥氣了來看我。
當時他正給我喂南瓜粥——別問我手沒有毛病為什麼要人喂飯,能問出這種問題的人不配談戀愛。
辛支祁一行人就闖進來了。
連門都沒敲。
我趕緊咽下一大勺南瓜粥,燙得臉都紅了,那場面跟捉奸似的。
辛支祁是真的醉了,他掙脫朋友后一下子就跪下了,半走半爬地到我床邊。
「喬喬……喬醇你別這樣……我好難受……」
又開始心痛了,喬醇的身體是無法抗拒辛支祁的。
喬醇無可救藥地愛著辛支祁,愛到失去尊嚴。
我偏過頭盡量不看他,「關山澤,幫我把他弄出去吧。」
辛支祁這才看清我身邊的關山澤。
「你怎麼在這里……你……哈哈……別蠢了,喬喬是我的,永遠都是,你只不過是……」
我腦子一熱,拉著關山澤的領子,湊上去吻他。
當著辛支祁的面。
辛支祁像是犯了病,他猛地朝關山澤揮拳,關山澤有防備,推開他的身體,然后將我的腰摟得貼緊他,加深了那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