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時候?”他看女孩沒回應,捏了捏她的腰,阮舟怕癢,稍稍躲閃了,回過頭,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他。
“等我忙完西南分公司成立的事情,好不好?”
身后的男人冷哼了一聲,“你可別再拖了。搞得我見不得光一樣。”
許久以后,阮舟一直在想,如果她沒有一直拖延著不朝家里公布她和霍昀的關系,會不會他們的路就不會走的這樣的波折?
那結果,會不會也完全不一樣了?
兩人周末本來約了一起去看電影,只是霍昀臨了公司有事,阮舟就陪他一起到公司加班去了。
女孩趴在他辦公桌隔壁睡著了,頭發全數挽起,露出的耳垂粉嫩,晶瑩可愛。
原本看著文件的男人,忍不住伸手過去,捏了捏她的耳垂。
睡得昏昏沉沉的女人感受到了有人在捏自己的耳朵,開始只是捏捏耳垂,后面就開始摸她的耳骨,耳背。
忽然停了。
那人似乎又湊過來,將她耳骨往前翻看,湊得極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呼吸的熱氣。
她有些不舒服,想伸手去阻止,那人的手卻松開了。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正好看見霍昀的眼睛,他看著她,臉色溫和平靜,忽而又說到,“舟舟,你轉個方向,我再摸摸你右耳。”
阮舟有些迷糊,卻也聽話照做。霍昀在她背后,溫柔地翻了翻她右耳的耳骨,卻也沒說什麼。
“這是怎麼啦?”她有些不解地問到。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我聽說耳根軟的女孩子好哄,想看看你情況。”
阮舟禁不住笑了,自己也下意識地摸摸耳朵,又摸了摸霍昀的耳朵,“我覺得你耳朵比較軟,我耳骨還是挺明顯的,明擺著不好哄。
你可不能隨便惹我生氣啊!”
可是,我明明很好哄,只要霍昀你哄哄我,我肯定屁顛屁顛又笑嘻嘻的了。而且很多時候,你都不需要哄我,我自己就能給你找好理由,自己哄好自己,再屁顛屁顛跑回你身邊。
阮舟笑瞇瞇地看著男人,沒有把心中的話說出口。
霍昀笑了笑,拍了拍她腦袋,有些心不在焉,“你餓了麼?咱先去吃點東西吧,我回去再加班。”
阮舟當天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自己剪了短頭發,抱著一個穿著粉色連身衣的寶寶,那個寶寶小腿彎著,肉肉的,正朝著她嘻嘻地笑。阮舟看不見自己臉上的表情,但是她覺得那必定是愉悅的。
她一聲一聲地逗著那個寶寶喊她‘媽媽’,那個女娃娃還不會說話,只是看著她眨眼睛,傻傻地笑。
這個時候有人打開了門,是個高大的男人,背著光,阮舟看不見對方的臉,但是她就是知道,在場的三個人,都是在笑著的。
那大概就是幸福吧,她想。
但是當她醒來的一刻,看見了空蕩蕩的房間。
她有一瞬間的恍惚,霍昀半夜的飛機,出差出去。
她隨意地抓起床頭柜的發繩綁起來頭發,不小心碰到了耳垂。
忽然又想起來昨天霍昀奇怪的行為,雖然他后面解釋了是要看她耳根子的事情,但是,霍昀這樣的人,是不可能關注這樣奇奇怪怪的傳聞的。
耳垂,耳骨,耳背。
看了左邊看右邊,一定是和什麼相關。阮舟心中無比的篤定。
她撥通了那個電話。
約了老陳在會所見面。
老陳并不老,可能就三十五上下,一直是阮舟秘密的眼睛,俗稱私家偵探。
她可不是什麼不經世事的純情小白花,就像是阮老頭說的那樣,那群老狐貍董事可沒少想著偷偷給她下絆子,老陳的作用就是持續性地去挖這些老狐貍的痛腳。
只有拿著把柄在手,她才能安心去大展拳腳。
“阮總,這是最近一個月各個老頭的動向。”
阮歌接過U盤,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
對面的人忽然又笑了,道,“最近您和霍家少爺是不是好事近了?”
阮舟挑眉,沒有接話示意她繼續說。
“霍家少爺那邊安排人在大面積收羅您小時候的照片呢,怕是要做婚禮視頻之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