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舟一愣,半開玩笑道,“你怎麼老對我的玉佩那麼感興趣~你是不是喜歡呀?我可以送你啊~”
霍昀笑了,“這玉佩本來就是我的~”
“這東西我放在身邊這麼多年,怎麼就成你的了,霍總~”阮舟拍開他的手,那人一點也不生氣,跑過來沙發也坐下來,甚至躺了下來,腦袋枕在了阮舟的腿上。
“本來就是我的,你忘了而已。”
阮舟沒有接話,那人似乎陷入了非常美好的回憶,“你不記得也正常,好多年前了,當年你多勇敢啊,那麼小的女孩子也敢來救我……”
阮舟面無表情地將手放在了他的頭發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他的頭發,冷漠而鎮定地聽著他說著回憶。
“你說的這個我完全沒印象。”
皇天在上,她的確沒撒謊。
霍昀沉默了一下,忽然笑了,抓著阮舟在他頭上的那只手,放在嘴邊,親了親她的手背。
“沒關系,我們有一個人能記得就好。”他的聲音是如此的溫柔,溫柔到,阮舟覺得自己有些呼吸無效,幾近窒息。
她佯作生氣,又輕輕甩開她的手,“霍昀,難道你是因為看到這個玉佩才決定和我一起的嗎?你這是提的第幾回了?”
霍昀沉默了好一陣,阮舟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難怪追你那麼久你都沒松口,忽然就說喜歡我了!”
“我喜歡的肯定是你這個人。”霍昀溫聲說道,舉起手,撫上阮舟的臉,卻被她輕易別過。
“可是你老跟我說這個…讓我覺得,現在的我不值得你喜歡。”阮舟聲音有些奶氣的嗚咽。
“小舟,你永遠都不用擔心我不愛你。”霍昀的手再次嘗試覆上阮舟的臉頰,她有些沉溺地靠在他的掌心,蹭了蹭。
希望如此吧,她想。
阮舟弄傷了腳。
在家里弄上的,公寓買好之后,她想著回家搬一些比較喜歡的衣物和裝飾品過去,打好包要搬下樓的時候,起身沒起好,箱子砸到了右腳,當場就發紅腫痛。媽媽被她的慘叫嚇到了,急急忙忙就送她去醫院。
“沒事,疼就哭出來小舟,很快就到醫院了。”媽媽一邊開車,一邊說到。阮舟的手握著副駕駛位置的門把,強忍著痛意。
“不能哭呀媽媽,等下那麼多人,我紅著眼睛太難看了”阮舟眼眶里頭濕潤著,強忍著哭泣。
看著媽媽為她著急,為她奔跑,又是喊人又是拿輪椅的,她忽然就覺得不那麼疼了。
“醫生你輕點喔,我們家女兒怕疼。輕點輕點~”一向溫柔的媽媽,現在有些表情失控地朝著醫生使喚。
阮舟正想拍拍媽媽的手安撫一下她,走道遠處里頭有一陣的吵雜,像是有人在鬧事。
“你們醫院草菅人命!當事人都沒同意就流掉別人孩子!你們還有沒有醫德了?!”外頭傳來一個中年婦人的聲音,那人似乎在到處跑著叫喚,聲音時遠時近。
“你們醫院勾結權貴,徐家到底給了你們多少錢讓你們這樣殘害生命的??”
阿姨聲音有些大,醫生有些不耐,站了起來,“現在醫院的保衛越來越不行了,人都能隨便走進貴賓部了……”
醫生給阮舟上了藥,媽媽讓她坐在輪椅上,遲疑了一下,推著她一起去藥房聽醫囑。
“聽說這女娃娃追了徐家那小子很久了……”
“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也敢肖想徐家啊?”
“也不算普通,就是比徐家要寒磣一些,說是說徐家人被人擺弄,她家女兒無辜受害,誰知道是不是她看見人被下藥了故意往前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