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瞪我,試圖用眼神殺死我。
至于剩下的兩位,那表情可就精彩了。
吳嫚和老張先是對視了一眼,然后又心虛又驚恐地等著我之后的話。
他們甚至都不敢看我,害怕與我對視。
「當然是防止他出去報信搬救兵了。」我把話給說完了。
然后就看到吳嫚和老張齊齊松了一口氣。
「畢竟,我記得當初老張來這里當司機,好像是吳嫚介紹的?」說著,我還故意問問周志成,「對嗎?」
「老張和她是同鄉,正好家里缺一個司機我就讓他過來了,姜夢,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麼!」周志成瞪視著我,一臉警惕。
「不想干什麼。」
我故意不說,讓他們猜。
就像是一條小河,如果河水清澈得看得見深淺,在過河的時候會避開深的地方,安穩踏實地過去。
但是如果河水渾濁,肉眼根本無法分辨深淺,那麼在過河的時候,就會時時刻刻擔驚受怕,猜測煎熬。
我要的就是心懷鬼胎的他們自己嚇自己。
四個人當中,老張以為自己置身事外,于是首先開口:「姜夢小姐,我雖然和夫人是同鄉,但只是一個司機,你又何必為難我?你放心,我不會去報信。」
他還擺出一副憨厚的模樣來,好似這里的一切和他都無關。
接著忍不住的就是周詩詩。
她對我破口大罵,罵完了以后,自己的情緒崩潰了。
一邊的周志成趕緊安慰她。
看著他們這樣,我笑著說:「你們可真是父女情深啊。」
「這是當然。」周詩詩立即說。
「也是。」我說,「畢竟,當初周志成可是費盡心思瞞著我媽,還特意去到另外一個城市和你媽茍且,這才有了你。
」
我笑:「可真是煞費苦心呢。」
我這話音還沒有落下,就聽到一句——
「什麼?」
66接著,大門再一次打開,外公的管家忠叔匆匆走進來。
除了之前外公病危以外,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忠叔這麼著急上火。
「忠叔,你怎麼來了,是外公那邊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老爺的情況很穩定。」他滿是褶皺的臉上都是急切,「姜夢小姐,剛剛你說那話是什麼意思?」
「這還不清楚?」周詩詩翻了一個白眼,嘲諷說,「你是聾了嗎?」
「閉嘴。」一邊的何律師當即制止。
可是這卻讓周詩詩的氣焰愈演愈烈。
她冷笑一聲:「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我也不裝了。」
她看上去倨傲無比,兩只眼睛直勾勾地往我這里看。
特別是那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似乎這樣子就能壓我一頭。
「姜夢,一直以來,我也是爸的親生女兒,憑什麼在所有人面前,我只能說自己是父親的繼女。
「還有我媽,明明一開始我爸媽就是一對,是你媽硬要插入其中,一定要把我爸帶去當贅婿,是你們活生生拆散了我們一家!」
周詩詩的聲音在整個房間里回響,因為激動,她的胸口不斷起伏。
「這些年來,一旦提及父親的女兒,每個人都會想到你姜夢,從來沒有過我周詩詩的姓名,你是周家的千金大小姐,那我呢!」
「我們明明是一樣的人!」
說到這里,周詩詩已經怒吼出聲。
但是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于是用那雙滿懷恨意的眼睛死死盯著我,恨中還帶著得意與痛快。
她說:
「你以為大家真的重視你嗎?
「就像是秦遇,你以為他一開始和你談朋友,是因為你們兩情相悅?我告訴你吧,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份。
所以,當他知道我才是這個家的繼承人時,他毫不猶豫拋下了你。
「我提出那些要求,他也都乖乖照做不誤,甚至樂在其中。
「姜夢,被搶婚,是你活該!」
我簡直要把隔夜飯給吐出來了。
「所以,周詩詩,你直到現在還對秦遇念念不忘?」我笑,「你可別忘了,當初他可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對我求婚,還一定要和你離婚。」
「閉嘴!」周詩詩尖叫。
相比于她的暴躁,我反而更平靜。
我說:「周詩詩,你根本掌控不了一切,你從小費盡心思想要得到本屬于我的一切,但其實,我從沒把你放在眼里。」
「閉嘴,你給我閉嘴!」她一副就要沖上來和我干架的模樣。
一邊的吳嫚則是死死攔住周詩詩,不斷勸她,不要吃眼前虧。
還有周志成,他也護著吳嫚母女兩人,如果不知道真相的人恐怕還會以為他們一家子和睦情深。
周詩詩在那里哭,一副很委屈,恨極了我的樣子。
可是事實真是這樣嗎?
她和我是一樣的人?
還說我母親才是介入周志成和吳嫚感情的人?
真是可笑。
「周詩詩,周志成就是一直這樣給你洗腦,告訴你一切都是我母親的錯?」
我說。
看著他們這模樣還有點惡心。
因為他們如今得到的一切,都是踏著我母親的尸體得來的。
而我要做的,就是讓他們品嘗自己種下的惡果,千倍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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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質問聲傳來。
「因為,當年,一開始要和我母親結婚的人,根本就不是周志成。」我冷笑道,「是周志成設計了一切。」
「不可能!」周詩詩尖叫,甚至就要沖上來。
周詩詩被吳嫚攔住,嘴上卻不饒人:「我媽怎麼可能是小三,是你們破壞了我們的家庭,你撒謊,你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