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保鏢立即過來保護我。
我也沒有往前走,而是仔細觀察四周。
旁邊是一個穿著保潔衣裳的人,她的手里還拿著一個盆。
而與此同時——
「嗒嗒嗒……」
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傳來。
我順著看過去,周詩詩笑瞇瞇地走過來,跟在她身后的,還有幾個站隊在她身后的人。
「哎呀,我當是什麼臟東西呢,趕緊打掃了,可不要臟了我公司的地板。」周詩詩看著我,意有所指地說。
「是,詩詩小姐,我現在立即就打掃!」清潔工趕緊說道。
其實我知道周詩詩的意思,就是我是臟東西了。
她還特意強調了這是她的公司。
這就是要在會議之前給我一個下馬威了。
「周小姐,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今天我們姜總過來就是為了拿回公司的,這個公司的歸屬權本來就屬于姜總,請你不要再大放厥詞。」我身邊的何律師立即說道。
周詩詩的視線立即轉向何律師,然后又看看我,接著,她就像是知道了什麼一般,笑得花枝亂顫。
「姜夢,這就是你找的新男友?」她嘲諷我,「一個律師?」
「周小姐,請你不要胡說,我和姜總只是正常的合作關系。」何律師立即說道。
可是周詩詩可不管這些,她一步一步朝我走近。
每走一步,她臉上的笑意就愈加擴大。
「不是?」她說,「我記得每一次的會議,都是你陪著她來的,朝夕相處,嘖嘖,我說怪不得姜夢你忽然轉了性,不揪著秦遇不放了。」
「你!」
我身后立即有人想要出頭,我擺擺手讓他們不要沖動。
周詩詩來說了這麼一通,肯定不止是要嘲諷我和何律師之間的關系,我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果不其然,她繼續一邊走來一邊說:「不過你就算是不要秦遇那也沒什麼事,因為我也不要他了。」
「所以呢?」我好心情地給她遞了個話,好讓她繼續發揮。
「沒什麼所以,我只是想讓你知難而退。」她說,「那天晚上我已經和你說過了,支持我周詩詩的人是傅氏,是傅司呈,所以,你現在還有最后一個機會,否則,等待著你的,就只會是落荒而逃。」
今天公司的會議有多重要所有人都知道,而現在又是上班的高峰期,所以來來往往的人很多。
更別提現在在我和周詩詩的中間還有一個保潔人員正在清理地上滑溜溜的臟水。
所以,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人們的視線總是往這邊飄。
當然,我知道這也是她想要的結果。
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有人撐腰。
最重要的是,那個人是傅司呈。
想到這里,我就往前走了一步,更加靠近周詩詩。
「同樣的話,我還給你。」
我說:「我給你和周志成最后一次機會,如果現在老老實實地退出,那麼你們還不至于狼狽而逃。」
周詩詩好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哈?給我們機會,姜夢,你腦子被驢踢了嗎?你還真以為你斗得過我們?笑話!」
我不為所動,平靜地看著她一步又一步地氣焰飆升。
其實我也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
昨天和傅司呈出去的時候,他就已經對我說了。
周詩詩和周志成之所以敢這樣,一方面是因為當初兩家公司的合同中,的確是有一個傅氏的內部人員作為牽線之人。
而周志成更是付出了某種代價,想要極力促成合約。
另外一方面則是……
我微微垂下眼,笑了。
傅司呈的脾氣向來不好,如果誰敢打著他的旗號到處招搖,早就要遭殃了,可是周詩詩到處說了那麼久都沒有任何問題,這或許就代表了傅司呈的默許,這也是很多人來找我的原因。
一開始周詩詩和周志成說的是傅氏,經過他們一步一步試探,最后才變成是傅司呈給他們撐腰的。
他們以為穩了。
甚至周詩詩那天對我喊出那些話,說不定也是她內心的想法。
她認為傅司呈對她有意。
這段日子又不斷膨脹,所以才有了今天的這個下馬威。
或許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也就是暗示傅司呈,可以向她表達喜歡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傅司呈根本沒有這個意思。
甚至,傅司呈沒有第一時間去處置,是我的要求。
想到這里,再看看眼前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的周詩詩,我沒有戳穿她,而是捧了她一把。
「你說,傅司呈喜歡你?」我說。
拱火,我向來在行。
「那當然。」她瞬間回答,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甚至,我懷疑有人在偷偷錄小視頻。
「很好。」我笑。
然后就要從她的身邊繞過去。
她不想讓我就這樣走,想要橫插一把甚至要把我推倒,可是我早有預料,并沒有被她推中。
反而,我對一邊我的人使了個眼色,他立即明白,一腳踢了一邊的臟水桶。
「嘩啦……」
剛剛收集了的臟水在這一瞬間又潑了出來,好巧不巧,正好潑到了周詩詩的腳下。
34她猝不及防,高跟鞋踩中滑溜溜的臟水——
「咚!」
「啊!」
她摔了個狗啃泥。
我站在一邊,笑著看一身狼狽在旁邊人的攙扶下手忙腳亂地要爬起來的周詩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