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江言沒理他，低頭詢問我。

看見我紅腫的嘴唇，江言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麼。

「秦起塵，你真的很小人。」

江言怒視秦起塵。

我低頭，「江言，我身體不太舒服，先回家了。」

「好。」

我到一樓后外面竟下起了雨，正要打車，秦起塵開車出來，移下玻璃。

「回家。」

我默不作聲地上了車。

兩個人都沒說話。

許久，秦起塵才沙啞著嗓子開口。

「是因為那個叫齊禮的嗎？」

「你應該想想，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我側頭看著雨水打在車窗上，淡淡開口。

秦起塵抓著方向盤的手隱隱有青筋暴起。

「你懷疑我對你的喜歡？」

「我不喜歡你我讓你住我家？我不喜歡你我每天給你做你愛吃的？我不喜歡你我身邊只有你一個女人？我不喜歡你我整天纏著你想看見你？我特麼賤麼！」

我聽著秦起塵暴躁地錘了下方向盤。

心里酸澀感不斷加深。

「這只是占有欲。」

秦起塵把車停在一旁。

他俯身，猩紅著眼，聲音顫抖。

「那你告訴我，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

我閉上眼睛，淚水滑落。

「上周你去夜市燒烤攤，你身邊坐著的白裙女人是誰？」

秦起塵愣了下，「我不認識，是我一個朋友突然要帶，然后……」

「然后你就讓她坐你旁邊了？」

「你是因為這個誤會的麼？我可以解釋的，當著那麼多人面我不好駁兄弟面子，我還往旁邊挪了位置生怕碰到她！」

聽著他著急解釋，我忍不住哽咽起來。

他想湊過來替我擦拭眼淚，我狠狠推開他。

我哭著，撕心裂肺地喊道。

「這是重點嗎！秦起塵！」

「一直以來拿我當你白月光的替身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什....什麼白月光，什麼替身。」他結巴著。

我抓過秦起塵的手強制他摸我的臉，質問他。

「我的臉很像她嗎？」

淚水滴在他的五指之間。

「還是哪兒像她？」

我擠出難看的笑。

「還是，我們青梅竹馬，門當戶對，你找不到別的更好的了？」

「橙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我哭得更傷心了。

沒想到開誠公布的那一天。

他竟不愿意承認。

我打開手機調出拍的照片，甩進他懷里。

「你都忘了嗎秦起塵，初二的夏至，你拍了你心心念念的那個人，把這張照片丟進垃圾桶。」

「第二天你送我一條白裙子。」

「往后的每一年，你都會送我。」

「我討厭白裙子，我討厭！我明明說過的，為什麼你每年都送我……」

「那年你生日，我滿懷欣喜提著給你的禮物，你說我比不上她，你說我怎麼能和她比！你還說你拿我當妹妹……」

秦起塵呆呆地看著手機里的照片。

接著把嚎啕大哭的我攬進懷里。

「我...我根本不記得我說過這些。」

我泣不成聲：「你還說我很像你的白月光……」

「你還和我……和我搞曖昧，渣男！大渣男！」

「橙子，我，我好好想想這些事，你先冷靜一下，好不好？」

我在副駕駛上抽泣著，秦起塵皺著眉慢慢開車往家開。

第9章 真相大白

9.

我躺在沙發上，抱著超大兔子玩偶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秦起塵給我了一個芋泥雪媚娘。

「吃點喜歡吃的，嗯？」

他溫柔地看著我。

我冷著臉。

「真的沒有什麼白月光，橙子你誤會了。」

「你說的初二照片那個事兒，是這樣的，我去你家你不在，你媽媽嫌我無聊給我看你小時候的照片，有一張照片是你穿小白裙的藝術照，肉嘟嘟的很可愛，像個迷你版的小仙女。

」

他坐在我身旁，認真地注視我。

「我就想看你那會穿是什麼樣，畢竟那不是你的風格，我就上街給你買了條白裙子，托我兄弟給你，帶了句話，500塊錢+一個星期早餐，你穿不穿。」

「那天下雨了，我以為走在操場上那個人是你，我不是也給你買了把透明傘嘛！趁你還沒來拍了張照片，偷偷打印出來放書包了，沒想到那不是你，我就給扔了。」

透明傘？我確實有一把，后來看見白月光的背影后我氣得扔進垃圾桶再也沒帶過。

「當時見你沒穿我也沒放在心上，后來才知道是我兄弟給我弄丟了，當時我氣得打他好幾下，第二天又給你買了一條。」

我聽著秦起塵的解釋，呆呆愣愣地看著他。

「你說的都是真的？」

秦起塵湊過來親我的臉，帶著笑意。

「當然是真的。」

「那...那你跟別人說我比不上她。」

秦起塵嘆了口氣。

「那會有女孩和我表白，我拒絕了，我朋友來問我怎麼拒絕了一個美女學霸，我說哪兒有我家橙子美女學霸，她比不上你，我朋友調侃我原來是名草有主，我說我拿你當妹妹。」

「那會我太蠢了，還沒開竅呢。」秦起塵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

我傻住了。

如果事實真的像秦起塵說的那樣。

那我這麼多年在難受什麼？？

我在嫉妒什麼？

我還對無辜的白裙子蹂.躪來蹂.躪去。

變成一個滿是齷齪心思的陰暗批。

我不信邪似的繼續問。

「你說我長得像你的白月光，這是你親口說的。」

「這就更是誤會了，那會我調戲你你沒聽出來？我夸你好看呢，不是網上都流行什麼白月光的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