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day。

小雞小雞小雞小雞小雞小雞。

......】

就連那位最鎮定的男人臉上也忍不住破防了。

手捂著眼，不忍直視。

包間音樂放縱歌聲：【公雞公雞公雞公雞公雞公雞。】

有人抓了下我屁股，我忍不住：「喔喔喔喔！」

商堯眉心一跳：真他媽配合得好啊。

這些愚蠢的人類扯下了我的裙子，我氣不過，踩著他們的臉飛。

當然，也沒忘記合唱。

原唱：【咯咯 day，咯咯咯咯 day。】

我扯著脖子，漲紅了臉，腳下踩著人臉，氣焰囂張：「咕咕，咕咕咕咕！」

原唱：【咯咯 day，咯咯咯咯 day。】

我：「咕咕，咕咕咕咕！」

一聲還高過一聲。

滿屋子烏泱泱的人追著我跑，雞毛四處飛。

守在門口不知情況的保鏢露出欣慰的笑意：「老大好久沒有過過這麼熱鬧的生日了。」

這場鬧劇是在一個小時后結束的。

小曾喘得聲兒都變了，提著我的腳，這種倒掛姿勢讓我差點兒又去見上帝了。

「老......老......老大，抓到了，怎麼處理？」

商堯輕扯了下唇，冷笑，然后矜貴抬手，從頭頂拿下那根蕩漾的雞毛。

「留著吧。」

小曾掂量了下我的體重，也是認同地點頭：「確實，這雞看起來挺有靈性的，留著當寵物也不錯。」

我眼淚都快抖出來了。

大哥，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啊。

商堯點了根煙，低眼瞥著我，打著壞主意：「正好多下幾個蛋。」

「可是老大，它是公雞。」

小曾同志熱心解釋：「會下蛋的是母雞。」

幾乎沒見過活雞的老大：......

【不是有個小品說公雞下蛋，下蛋公雞，公雞中的戰斗機嗎？】

商堯認真地在回憶。

我用靈魂咒罵他不是缺心眼而是缺腦。

4

我被商堯帶走了，他親自拎著我，站兩排的小弟低著頭，忍俊不禁的樣子如同臉部神經發癢似的。

「乖點，不聽話，我把你毛拔了。」

男人的手心安撫著我頭，用著最溫柔的話，說出最變態的威脅。

我哼了聲：【士可殺不可辱。】

他尾音上揚：【那你是愿意做無毛雞了？】

【不是，我的意思，你可以再侮辱我一下，來吧，我承受得住。】

商堯：見過嘴硬的，沒見過這般沒骨氣的。

這里是一家高級會所，有錢人都難以進來的地方，偏偏商堯在這里地位很高，連經理都是親自來送的。

「商總，今天晚上玩得可還盡興？」

他酷酷地嗯了聲。

走了幾步，頓住，轉身對著經理說：「以后注意篩選一下包間音樂方面。」

經理不知道剛才的事情：「什麼？」

商堯想到剛才的事情，有些一言難盡。

就在這時，響起一道嬌滴滴的聲音。

「阿堯哥哥~」

我奮力從商堯的指縫中擠出頭，看清來人。

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黑長發，面容素淡，瘦得來陣風就能將她吹得貼墻上，摳都摳不下來的那種。

商堯見她要走過來，將我舉起，擋在他們之間。

女人見到我這副神奇的真容后嚇得尖叫，腳還崴了，倒在地上。

「阿堯哥哥，我是來陪你過生日的，你怎麼拿著一只雞啊。

「還......還這般丑陋。」

我氣得快噶過去。

「我跟你不熟，不需要你來陪我過生日。」

「還有。」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這可是我吉祥物，你不許說它丑，小心它發起火來啄你臉。」

男人故意捏了下我翅膀，我吃痛得尖叫一聲。

死男人，等我幻化做人形了，直接踩你臉上拉屎。

女人果然不敢了，但是見到商堯要走后，故意伸出手拉住他褲腳，可憐兮兮道：「阿堯，我腳受傷了，你怎麼都不扶我一下？」

「你是老太太嗎，還需要我扶？

「下次別穿這麼白的裙子了，大晚上看到還以為是從哪個墳包爬出來的。」

商堯繼續輸出：「你知道我這褲子是多少錢嗎？」

她愣住，順著話問：「多少？」

「一百七十八萬，頂級裁縫一根線一根線制作出來的，你只是摔了一跤，而我可是失去一條百多萬的褲子。」商堯嫌棄地拽出自己褲子，上面有女人留下的粉底。

我，作為剛才還故意在他身上踩了好幾腳的人，壓根不敢吭聲，脖子都快縮沒了。

這是把我做成周黑鴨都賠不起的程度。

女人都快被說哭了，沒商堯發話，誰敢去扶她？

然后，我就接收到一個怨恨的眼神。

喲呵，這女人把怨氣撒我身上了。

想刀一只雞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5

商家跟我想象得一樣大，無處都在流露著「你是窮逼，你是窮逼」的高調。

我的每一個細胞都在仇富。

該死的神，原本只是想擺爛做自己，現在倒好了，連人都不是。

【放心，你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神突然出現在我腦子里，丟下這句話，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有了投胎的前車之鑒，我是沒敢相信他這句話。

【呸，這次真沒騙你，商堯這人你得多靠近靠近，他可以助你化作人形。】

我嚇得雞毛豎起：【你丫的還玩詐尸，嚇死老娘了！】

不過，確實，只要一靠近商堯，我身體里就流淌著一股暖意，疏通經絡。

所以就是，只要一直待在他的身邊，我變成人是早晚的事情了。

索嘎，我知道怎麼做了。

商堯拎著我直接走向他的臥室。

「商堯？」

就在轉動門把手的剎那，身后有人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