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搓搓手,嘿嘿,紫氣,嘿嘿。
「嘿嘿嘿。」
勤儉節約,看不得有一絲浪費的小手剛伸出去。
「咔嗒。」
暗紅色的木門從里面打開,一團紫氣撲面而來。
紫氣涌入身體的同時,我的手指勾住了面前白色浴巾的邊緣。
我屏住呼吸,僵硬地收回手指。
池清晏剛洗完澡,身上還帶著水汽,渾身上下的遮擋物除了浴巾,只剩下手腕上的佛珠。
黑發凌亂地散落在額間,發絲上的水珠滴落在鎖骨上,滑過鼓起的胸膛,最后隱沒在腰間。
他抱著胳膊倚靠在門上:「半夜撬門,這是怕我暈倒在房間,砸了大師的招牌?」
他的語氣慵懶,卻滿是挖苦的意味。
我知道他根本不相信我,不過是讓她媽媽能安心回家休息。
大概是今天紫氣吸收得有點多,我竟然腦袋有些發脹,一時間想不到什麼話回懟他。
低下頭,想了半天,突然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弓著身從他的腿邊鉆進了房間。
我想到之前就是被它撓門吵醒,瞬間底氣回籠。
「我是因為它來找你的!」
「它一直撓我的門,吵得我睡不著覺。」
我想到了什麼,鼓起勇氣直視他:「還有,我房門上要是有抓痕,你也不能扣我工資。」
扣我工資相當于要了我這條魚命。
出院的時候,他給了我一張一百萬的支票作為賠償。
我的債務一下就減輕了四分之一,腰桿子都不由挺直了不少。
我現在算是他的貼身助理,因為我的工作是救他的命,一個月工資五十萬。
這麼算下來,8 個月后我就可以回廟里了!
8 個月,我在他身上吸收的紫氣,算不清,根本算不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彎下身,一只手撈起布偶,反手關上房門,朝著三樓走去。
我跟在他身后,看清三樓的場景后,差點驚掉下巴。ÿƵ
整個三樓,除了承重墻,全都被打通了,樓梯口用圍欄擋著,里面還有三四只幼貓。
不難看出,整個三樓,獨屬于這幾只。
還沒等他把貓放下,那只胖布偶直接從他手上跳下去。
他轉過身,好心情地虛虛托了一下我的下巴。
我毫不客氣地打開他的手,此時此刻,我就是嫉妒的化身!仇富,仇貓!
6
嫉妒使我每天一步不錯跟在他后面吸吸吸,噌噌噌!
法力肉眼可見地增長。
一個月,池清晏一次都沒暈倒過,他之前的頻率大概三個月暈倒兩次。
看他不再抗拒我在他身邊轉悠,大概是徹底相信我了。
他也很大方,工資直接發給了我。
第一個月的工資到手,我決定給自己放一天假。
50 萬一到賬,我全都還給了廟里。
渾身上下一分沒有,我從別墅溜達回了橋洞,可惜老朋友換了陣地。
返程的路才走一半,池清晏發給我的獎金——手機,在口袋里瘋狂震動起來。
「你在哪兒?」
我看了眼周圍,完全不認識這是哪兒,直截了當地回他:「在路上。」
「……」
等了幾秒鐘,他都沒說話。
我晃了晃手機,加大音量:「喂,聽得到嗎,池清晏?」
「嗯。」
「你站在原地別動,我讓人去接你,晚上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
沒等我問他,他怎麼知道我在哪兒?
那頭直接掛斷了電話。
切,等就等。
……
我不明白,他讓人折騰我三個小時的意義。
我穿著稍不注意就會崴腳的高跟鞋,渾身打扮得像個假娃娃,縮在角落吃東西。
那些發型師服裝師比仙長還嚇人。
我說裙擺很大,完全能遮住腳,想要穿自己的運動鞋。
那個扎著小辮的設計師當時就氣紅了眼,說我對他的人格進行了侮辱……
總之就是慘絕神寰,慘無神道。
從下車,走到宴會廳,我好幾次差點摔倒。
后來,池清晏干脆半抱著我走。
說起來,這一路短短幾十米,我和他像動物園里的動物一樣,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即使我自詡厚臉皮,最后都有些遭不住,有一種羊入狼群的感覺。
可是池清晏步子不急不緩,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他帶著我和宴會主人打過招呼后,就把我送到了角落。
我坐下的時候整理裙擺,露出了那雙 8 厘米的恨天高。
我感受到他的視線在上面停留了幾秒,我放下裙擺:「怎麼了?」
他搖搖頭:「你在這坐一會兒,我和幾個長輩打完招呼,我們就走。」
「有什麼想吃的,我去給你取。」
我看向不遠處的餐桌,也不和他客氣,直接點了幾個看起來造型非常復雜的甜點。
他頂著一張淡漠的臉,拒絕了服務員的幫助,來回幾次,最后將我面前的桌子幾乎擺滿。
有人拿著酒杯朝這邊過來,他直起身:「乖乖在這等我。」
嘴里塞滿了東西,我費勁地嚼著,余光都能看到自己的臉蛋一鼓一鼓的,還挺好玩。
聽到他的話,我敷衍地點點頭。
他趁我忙著吃,突然伸手輕輕捏了一下我的臉頰,我差點被嗆住。
好不容易咽下去,抬眼只來得及看見一個被眾人圍在中間的背影。
淦!狗東西偷襲我!
7
桌上的東西剛消滅一半,面前的光被人擋住,幾個女人站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