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然看到我時非常激動,嗓子里發出「咳咳」的喘息聲,被肥肉擠得只剩下一條縫的眼睛里迸射出強烈的光芒。
在陸清玄師傅的安排下,我和唐安然來到一個密閉的房間里。
房間四周都掛上了八卦,地上繪制了繁雜的陣法和看不懂的符號。
我和唐安然在房間的正中間躺好,緊張地等待著接下來的步驟。
不知何時,我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來到了一個很溫暖的地方。
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從來沒有這麼暖和過,四肢充滿了力量,掌心和腳心滾燙,身上的血液仿佛要活過來一般,肆意歡快地在體內奔騰著。
我知道,我的命格回來了。
我率先睜開了眼,陸清玄的師傅正笑意盈盈地看著我,望著他慈祥的雙眼,我突然就紅了眼眶,忍不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像個受足了委屈的孩子。
他走過來輕輕地拍了拍我的頭:
「哭出來就好了,從此以后,盡管放心走你的陽關大道。」
唐安然還在昏睡,陸清玄師傅對唐安然父母說,她這一覺會睡足三天,三天以后,一切都會恢復原樣。
因為沒有給過錢,唐安然父母也不怕我們跑了,我們仨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從唐家走了出來。
解決了我的事,接下來就是那個降頭師了。
37.
顧皓澤按照約定將降頭師帶到了郊外的別墅,見到滿院的陣法和我們幾人,那降頭師就知道自己上當了。
她轉過身對著顧皓澤冷笑:
「阿澤,你好狠的心啊,竟然這麼對你未過門的妻子!」
「呸!我好心幫你,你卻想要我的命,我忍你很久了!」
看到變臉的顧浩澤,降頭師眼神陰狠,嘴巴一張一合開始念誦晦澀難懂的咒語。
隨著咒語的結束,陸清玄放在樹下的背包爆炸了,粉色液體濺了一地。
那是,那條粉色的海腸?
這要是還在顧皓澤身體里,爆炸的豈不是顧皓澤的腦子?
降頭師果然心狠手辣,顧皓澤的臉瞬間就白了,顯然他也嚇得不輕。
「顧皓澤,快跑啊!」
我見顧皓澤還傻站在那,趕緊出聲提醒。
他反應過來迅速朝我們跑來,緊隨其后的是一地的蛇。
我都不知道降頭師這麼多的蛇是怎麼藏在身上的,同時心里后悔萬分為什麼跟著陸清玄他們過來,我只是個普通人,看到這些蛇蟲什麼的,真的是既害怕又惡心。
38.
降頭師和陸清玄他們師徒斗得天翻地覆,飛沙走石。
我和顧皓澤躲在一邊抱頭鼠竄,瑟瑟發抖。
「臥槽!我真是開了眼了!沒想到小說里都是真的!」
「媽呀!顧皓澤!你腳邊有只大蜘蛛!」
降頭師終究不是陸清玄師傅的對手,沒多久就敗下陣來,被陸清玄一腳踢暈在地上。
降頭師身上都有一只本命降蟲養在體內,所有的巫術秘法都源于這只本命降蟲。
不知陸清玄師傅用了什麼手段,不一會,降頭師的嘴里就吐出了一只金色的蠶寶寶。
蠶寶寶被陸清玄撒了一整包鹽,像上次那只蛤蟆一樣很快變成了一張皮。
顧皓澤在一邊看得嘖嘖稱奇,我在一旁給他科普:
「這個叫滲透作用......」
沒了本命蟲,降頭師就是個普通人了, 顧皓澤用偷竊罪將她送進了監獄。
降頭師見錢眼開,住在顧皓澤家的時候從他媽房間拿了不少珠寶首飾,那些珠寶首飾金額巨大,這輩子她是沒法再出來禍害人了。
39.
按照陸清玄所說,本命蠱沒了,唐安然身體里的降頭術也應該消除了。
但奇怪的是,唐安然依然沒變,還是那副像個丑陋老巫婆的可怕模樣。
唐安然這副模樣,和顧皓澤家的聯姻自然而然毀了。
命格既然換了回來,我也沒有了后顧之憂。
顧皓澤現在每天圍著我轉,說我們是生死之交,我的事就是他的事。
于是今天一大早我就帶著他和陸清玄去我父母的墳前,準備大干一場。
「住手!給我住手!」
工人剛砍了一棵石榴樹,我大伯一家就氣喘吁吁地趕來了:
「寧寧,你這是干嘛!你是要擾得你父母的亡魂不得安寧嗎?!」
大伯一張嘴就是頂不孝的大帽子扣了上來,此刻墳邊圍滿了看熱鬧的村人。
農村就是這樣,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全村的人都恨不得跑到你家管閑事看熱鬧。
我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彎腰請了請陸清玄的師傅。
陸清玄師傅還是一副仙風道骨世外高人的模樣,他繞著墳墓走了一圈,說我被人借了運勢,才導致父母早亡,家道敗落。
還說偷我運勢之人,為了不讓我父母死了以后去地府告狀,必然會想辦法在墳墓上動手腳。
40.
全村嘩然,農村人哪聽過這個,當下所有人全部沸騰了。
「親娘咧,不是說不能搞封建迷信嗎,現在還有這種事?肯定假的,這道士莫不是來騙錢的?」
「那可不一定,周家這閨女從小就命好,村里誰不羨慕她,自從她十歲那年生了場病,就被掃把星附身似的,誰都沒她倒霉,搞不好真是被人借了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