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顧皓澤和安然馬上就要訂婚了,時間就定在下個月。」
20.
哦呵,看來有人是被截胡了。
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唐安然我就全身不舒服,有種想要上前揪著她頭發打一架的沖動。
她那高高在上的神態,仿佛她是神,我們都是她腳下的螻蟻。
甩了甩頭,我這是怎麼了?
人家只是臉色臭一點,為什麼我要腦補出這麼多戲?
我感覺自己有點不對勁。
唐安然怒氣沖沖地走了,我堂姐對我翻了個白眼,也急忙跟了出去。
過了一會堂姐陰沉著臉回來了,將手機往沙發上重重一摔,臉臭得像我欠了她幾百萬。
「周雅寧!你知道唐安然是誰嗎?
「唐氏地產是我們家最大的客戶,她家手指縫里漏出點東西,就夠我們一家吃喝了!現在你把她給得罪了!!!」
我翻了個白眼:
「我怎麼就得罪她了,我說的都是實話。」
「你真看見顧皓澤帶著個女的?」
堂姐狐疑地打量著我。
見我肯定地點點頭,我堂姐慌了:
「不行,我得去查一查,這要是訂婚宴辦不了唐安然指不定要發多大脾氣呢。」
21.
「你說什麼?唐安然就是那個偷了我命格的人?」
「懷疑,小道只是懷疑。」
臥室里,陸清玄拉著我坐回椅子上,耐心地解釋道:
「那個唐安然面相刻薄,顴骨高聳,天庭塌陷,儼然一副多災多難、克盡父母的骨相。
「但是她骨相外又隱約覆蓋著一層貴氣,就像一個乞丐穿了新衣,非常違和。
「要麼是有高人動了她的八字,要麼就是她做了極大的善事,改變了自己的運勢。
「兩種情況都有可能。
「如果她生日和你只差一天,那基本就能確定是她。」
我捏著自己的手指不說話,心里的直覺告訴我,一定是她。
堂姐平時眼高于頂,但是卻心甘情愿做她的跟班。
還有大伯母對她那副小心翼翼殷切討好的樣子,這個唐安然肯定不一般。
陸清玄嘆了口氣,撓了撓頭:
「眼下有個大麻煩,你那同學被降頭師盯上了,這個唐安然估計要有危險。」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狗咬狗,一嘴毛?
陸清玄看出了我的想法,滿臉的不贊同:
「雅寧姑娘你這樣想就不對了,萬一那個唐安然不是偷你命格的人呢,那不是要傷及無辜?」
22.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索性打開手機搜索「唐家地產」,還真被我發現了一些東西。
小時候有個老道士來我們村算命,一眼就看到了我。
當時他說我是難得的好命格,在家旺父母,出嫁旺老公,多財多福。
我出生以后家里的生意蒸蒸日上,很快就從農村搬到了城里。
村里人一邊羨慕,一邊添油加醋地議論說都是我八字生得好,給父母帶財。
現在想來,禍根從那時就已經埋下了。
10 歲那年,我生了一場大病,在醫院住了 1 個月才好。
當時醫院什麼也檢查不出來,我卻每天高燒不斷,昏迷不醒。
后來我莫名其妙自己就好了,但是從那以后家里的生意就每況愈下,爸媽的身體也越來越差。
現在想來我應該就是在 10 歲那年,被人換了命格。
而這個唐家地產,也是在那年橫空出世,并開始迅速壯大。
就是不知道那個唐安然是哪一年生的,明天去和堂姐確認一下。
23.
我在樓下吃完早餐又坐了半晌,堂姐才睡眼矇眬地從樓上下來。
「姐,你今天去看唐安然嗎?」
我的熱情有點反常,我姐瞟了我一眼:
「干嘛?」
「我昨天搜了一下才知道唐家地產這麼牛逼,聽高中同學群里有人說,唐安然家住在一個很大的莊園別墅里,這也太夸張了吧,我還從沒見過莊園別墅長啥樣呢!」
我姐得意地揚起了下巴,好像住在別墅里的是她。
「土包子,我等下剛好要去唐安然家玩,你就跟著我一起去吧。」
我假裝開心地點點頭,這麼多年了,我姐還是一點都沒變。
我和陸清玄就這麼順利地進到了唐安然家。
令人意外的是,顧皓澤和那個叫阿黎的降頭師也在。
堂姐一臉震驚地看著阿黎,雙眼瞪大,嘴巴微張,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你就算不想同意這門婚事,也犯不著找這樣一個女人來氣我吧?」
唐安然胸口劇烈起伏著,臉色漲得通紅,太陽穴一突一突地跳,我很怕她會當場爆血管。
顧皓澤深情款款地看著降頭師:
「我不許你這麼說阿黎,在我心中她是最好的女孩。」
24.
「顧皓澤!你居然找這樣一個又老又丑又黑的死肥婆來羞辱我?!!」
唐安然被顧皓澤氣得失去了理智,開始口不擇言。
降頭師明顯生氣了,她惡狠狠地盯著唐安然。
就在這時窗明幾凈的客廳突然出現了一只綠頭蒼蠅,嗡嗡嗡地繞著唐安然開始飛舞。
「劉姨你是死人嗎!客廳里有蒼蠅看不到嗎!養條狗都比你有用!!」
唐安然揮手趕了兩下蒼蠅以后,將怒火發泄到了一邊的保姆阿姨身上。
「還不快--嘔!」
唐安然再次張大嘴咆哮的一瞬間,綠頭蒼蠅飛進了她嘴里,被她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