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盯了一眼照片,又看看我的臉:「誒,等等,不對耶,這旁邊這個小女孩長得和你很像。」
我服了她這個老六。
「有沒有一種可能,不是像,而就是。」
校花震驚!!!
「你的意思是你是他的青梅竹馬?」
她搖著我的手,已然忘記她也喜歡沈屹這茬,瞬間磕 CP 磕上頭,雞叫出聲。
「真的嗎?我天!你知道嗎?我看言情小說最喜歡看的就是這種青梅竹馬梗。」
「純路人,你們在一起了嗎?」
「你們親小嘴了嗎?」
「要不你把我拉進你們倆的群聊,我堅決不說話,付費看你們談戀愛,可以嗎?」
我:?!
「校花同學,你淡定點兒,我們目前還是朋友。」
「要死啦。」
她拉著我的手,眼冒桃星,更激動了。
「所以,你們兩個還是言情小說中最高級別的相互暗戀的青梅竹馬?」
這位校花,我請你保持冷靜。
12.
不過,她說得也沒錯。
其實我呀,暗戀沈屹已經很久了。
久到我也不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他的。
我想更多的是日久相處的感情積累。
畢竟我這個人呀,從來不相信什麼一見鐘情。
我是個很戀舊的人,沒搬家之前(我們搬了兩次家),很喜歡西街拐角處黃奶奶賣的肉包子。
一個在東邊,一個在西邊,距離很遠。
沈屹幾乎每周末都會不遠千里地幫我去買,我心疼他,每次都把他罵哭,但是他下次還是會去。
他會哭著鼻子對我說:「你不是喜歡嗎?你喜歡就好。」
生病的時候,睜開眼,第一個看見的人就是他。
我不喜歡吃藥,他就板著一張英俊的臉,一邊哭,一邊喂我,讓我乖乖地吃藥。
小時候,身體弱,在學校跑步暈倒,也是他第一時間沖過來,抱著我去醫務室。
……
太多太多的回憶。
不知不覺中,那些不管是開心的、難過的回憶,好像每個人生重要階段都有他的參與。
我怎麼可能不喜歡他呢?
因為我最討厭男孩子哭了。
可除了他。
我在心里盤旋著我對沈屹的喜歡,心不在焉地在家里吃了飯,就去了學校。
沈屹讓我去休息室找他。
最近籃球聯賽,他們訓練得很是密集。
休息室里沒有人。
「沈屹,你在嗎?」
我叫他。
「進來。」
少年好聽的低音炮從里面傳來。
我沒什麼想法就走進去了,沈屹正在單手脫球衣,因為剛運動過,渾身上下都充斥著荷爾蒙,露出惹人遐想的腹肌,人魚線一路往下,直到……
「看哪兒呢你?」
沈屹將衛衣穿上,寵溺的眼神朝我看了過來。
「沒……」
我人都看傻了,靈魂飄走中。
身材真好呀。
「顧夏夏,你怎麼又流鼻血了?」
他一句話,讓我一秒回神。
疾跑過來,按住我的脖頸,疾言厲色道:「仰起頭,我帶你去洗洗。」
很好。
我又成功地在他面前社死了一次。
洗手臺。
沈屹:「你怎麼那麼愛流鼻血?」
我無辜得想哭,兩個鼻孔還塞著衛生紙團。
「什麼叫我愛呀?你就不能等我走了再換衣服嗎?這我哪里控制得住?」
少年發笑。
「看著我就流鼻血,怎麼,喜歡我嗎?」
這給我問懵了,我也按照他之前的方式反客為主。
「那你呢,你也喜歡我嗎?」
他清澈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曖昧了起來,伸手撫摸著我的頭發,無比柔情。
「喜歡,很喜歡。」
我想哭:「喜歡我,為什麼你不和我表白呀?」
說著說著我就開始掉眼淚。
本來可以明目張膽地看他身材的,硬生生地拖到現在,我想想都吃虧。
「別哭呀。」
沈屹看我哭,他也哭了,一把把我摟進了懷里。
「都是我的錯,好嗎?本來昨天就想帶你去看婚房的,結果你又氣我。」
「婚房?」
我從他懷里仰起頭。
「對呀,我用從幼兒園就開始存的錢買了一套婚房,就在你最喜歡的翠湖街對面,拉開窗簾就能看到對面的湖,我本來計劃昨天在那里跟你告白的,連玫瑰花都買來了。」
難怪存錢罐里面的錢都不見了。
還買了花。
我更想哭了,抹了抹眼角的淚。
「那萬一我沒答應呢。」
「你別哭了,哭得我心疼。」
他幫我擦眼淚,自己也哭得稀里嘩啦的,聲音奶呼呼的。
「沒答應就再追追唄,一直追一直追,反正你身邊也沒有其他男孩子。」
「嘿。」
這話說得我就不開心了,好像我沒人追一樣,我說:「那些男孩子難道不是被你嚇跑的?」
沈屹又把我摁回他懷里。
「嗯,我吃醋。」
我倆正在膩歪,門口突然傳來他隊友的聲音。
「隊長,慶功宴真的不去嗎?」
「不去。」沈屹態度堅決。
我知道他們籃球比賽得了冠軍,會有慶功宴,但是不知道是今天。
我舉手:「但是,我想去。」
沈屹朝外面吼道:「我要去,馬上來。」
隊友:……(你啥時候有兩副面孔了?)
13.
慶功宴。
沈屹牽著我的手進去。
密密麻麻的全是男生,搞得我一個社牛都有點兒害羞了。
「哇哇哇,這是什麼情況,萬年鐵樹開花了。」
「恭喜隊長多年暗戀成真。」
「吃個慶功宴還要順便吃狗糧,這什麼世道?」
……
「滾滾滾。」
沈屹難得耳根子都紅了,把我的手牽著更緊了一些:「別把我媳婦嚇跑了。」
「我去,隊長還害羞了,妥妥的純情大學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