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不愧是大佬,連嘲諷都如此具有學術氣息。
看來我氣人的能力還是不錯的,硬是讓白初言解鎖了嘲諷技能。
19.
數學課好難熬啊。最后一分鐘的時候,大家都盯著手表倒數,隨時做好沖出教室的準備。
誰讓下節課是體育課呢。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結果數學老師大手一揮,「再講兩分鐘!」
我們瞬間 emo。
老師說這種話的時候永遠別信。最終,數學課拖了五分鐘,老師才把我們放出來。
所有人都跟幻影移形一樣出現在了外面的操場上。
我拿著羽毛球,剛準備拍開開心心地和文藝委員一起去打球時,班主任也跟幻影移形一樣出現在門口。
她拿著卷子,笑得溫(驚)柔(悚),「來,芝語,體育課的時候幫我改下英語卷子的選擇題。」
文藝委員立即松開我,對那邊踢毽子的同學大喊:「你們等等我呀!」
然后消失了。
我絕望地看向教室。
英語課代表!英語課代表給老子出來!
好的,回答我的是空無一人的教室。
班主任說再幫我找個人,接著豪情萬丈地對球場那邊吼:「白初言!過來幫老師改下試卷。」
我看見白初言投籃的手臂抖了抖。
哐嘰。球擦著籃筐飛了。
現在擺在我面前的,有兩個選項:
丟下白初言去上體育課;和與白初言一起批卷子。
我當然選后者啦!你想想這美麗的畫面:
斜陽淺照,在被外面樹木的枝條切成不規則的碎片后,撒在了我們周圍。教室里只有我們兩人,外面的喧囂包裹著里面的安靜,仿佛整個世界都是屬于我們的。
偶爾的輕響和不經意的觸碰,都會引起兩顆心的悸動……
好吧我的語文水平就這樣,不知道你們的腦海中有沒有浮現出一張文藝青春小電影的海報。反正就是內味兒啦~
我有時覺得,電影,真他媽害人不淺。
20.
我現在最直觀的感受就是:為什麼英語這麼多選擇題?!
還心的悸動,我快改得心梗了。
我負責改選擇題,白初言算分謄分。
肢體接觸就是我經常會給他一拳,「算這麼快干嗎?我改不完!」
輕微的響動就是我的嘆息和白初言的笑聲。
是的,白初言他又笑我。
男人,這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咦?窗外為什麼有人喊我?
這不是隔壁班那個體育生小哥嗎?表白墻也有他的名字。他說他要追我。
我正改得煩呢,「追追追什麼追,沒看見老子很忙沒空談戀愛嗎?!」
真是上門來找罵。
體育生小哥沒想到我會直接開麥罵人,帶著滿眼的不可思議,說了句:「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說完便走開了。
我什麼樣的人?爺的脾氣一直很暴躁好不好。
也就對白初言溫柔一點。
我冷笑了一聲,筆依舊在試卷上「唰唰唰」改得飛快。
我遞試卷過去,白初言沒接。
他撐著頭看我,「孟芝語,剛才有人向你表白了。」
我低頭繼續干活」,「對對對剛才是有人跟我表白了,你真聰明。」
白初言拿過我的筆,「你這是拒絕了嗎?」
小朋友你怎麼這麼幼稚,還拿姐姐的筆。
我故意學他說話:「這不就是很明白的拒絕嗎?」
白初言「哼」了一聲,把筆丟給我。
我趁機對他進行了預防成為渣男的教育,「談戀愛哪能這麼隨便談對吧,至少得找個差不多的吧,你看他學習成績差得跟個什麼一樣,和他談戀愛能有什麼共同話題?你受女生歡迎,你女朋友不受男生歡迎,你女朋友不得每天擔心你出軌,這戀愛還談得下去嗎?談不下去了啊。
」
我是不是太語重心長婆婆媽媽了點?
白初言「哦」了一聲,「那我就找個同樣受歡迎的女朋友唄。」
我怎麼總覺得這話還有別的內涵?
21.
怕是我自己想多了,一張試卷拍到他面前,「趕緊算分聽到沒?」
他的嘴角有點得意的小翹起,可愛死了。也不知道高興個什麼勁。
在體育生小哥跟我表白的后一天,也就是星期六。
放學后我和文藝委員手拉手出了教室,準備回家,突然聽見很大的起哄聲。
同學們的八卦心是強大的,一問,原來是體育生小哥跟易束表白,易束答應了。
說實話,我覺得有些惡心。
被一個到處留情的男生表白,就像我的腳底沾了塊口香糖。雖然弄掉了,但心里陰影還在。
而且那個易束也不是什麼好鳥。
文藝委員問我為什麼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然后我跟她說了昨天的事情。
文藝委員也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他上個月也跟我表白了,在 QQ 上。」
我倆差點互相對嘔,這個男的好惡心。
人生最快樂的事莫過于放假。
元旦假我來遼!
這一年的最后一天上課,同學們紛紛發出豪言壯語說作業明年再交。
語文老師給我們放了兩節課的電影,說是給我們的元旦禮物。
學生的快樂就是那麼簡單,我們的歡呼聲響徹云霄。
下一節課是我們班主任的英語課,她看見我們在看電影,說她也想給我們看一部,等會英語課接著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