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要是不愿意,他還會利用自己學習委員的職務之便威脅:「你今天缺交的英語作業我還沒報上去哦。」
別人只好乖乖跟他走了。
小機靈,你可真是個東西。
氣人的是,他花這麼多時間打球居然還排班級前五!我花這麼多時間學習也就排班級前五。
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這天我想去驗收一下白初言練習成果,半路上碰到了體委。
體委非常憤怒,「我懷疑白初言之前故意隱瞞了實力!我已經打不贏他了!」
我拍拍他,安慰道:「沒關系,你可能就是腦子沒他強,學習能力不咋地。」
體委氣得拂袖而去。
我朝他大喊:「你的英語作業缺交還沒被白初言記上去哦!」
體委朝我比了個中指。
我笑得花枝亂顫,一回頭發現白初言站在我后面,馬上以光速逃離地球。
然后我聽見白初言在后面笑得花枝亂顫,賊大聲。
我覺得甜甜的戀愛輪不上我了。
我笑得像個煞筆的樣子居然被暗戀對象看見了。
我這個月的運勢應該叫作「不宜談戀愛」。
最后我還是回到了教室。
白初言一看見我就笑出了聲。那個憋笑的樣子一看就讓人來氣。
怎麼?誰還沒個社死的時候?
我瞪了他一眼,「笑笑笑,笑什麼笑!」
白初言笑得更歡了。
我往他肩上擂了一拳,「不、許、笑!」
白初言雙手投降狀,「好好好,不笑不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覺得應該滾出地球的不是我,是白初言。
他給我滾出太陽系吧。
我覺得白初言這個月的運勢應該叫作「不宜有女朋友」
。
11.
白初言在新一輪的籃球賽中終于可以上場了,可喜可賀。
我還去質問了體委:「你不是說白初言打得過你嗎?怎麼不讓他當首發?!」
體育委員:「因為他只會投籃不會傳球。」
白初言又在旁邊默默點頭。
我氣得又忍不住踢他,「你就不能練全一點嗎?!」
白初言「嘶」了一聲:「我就練了一個多星期,練到這份兒上不表揚我還批評我。」
咦,我怎麼聽出了一絲委屈巴巴求表揚的味道?
那個不肯多說一個字的林妹妹去哪了?難不成他老人家現在在這賈府里混熟了?
那我是表揚還是大肆表揚呢?
這是個問題。
白初言一直用那種「為什麼還不表揚我」的眼神看著我。
男人,你求表揚的樣子,真是該死的甜美。
怎麼辦,我想給他個親親作為獎勵。
也就嘴炮一下。我還是不敢暴露出我的小心思。
我慈愛地拍了拍他的肩,「真不愧是爸爸的好大兒。」
白初言「嘁」了一聲,顯然不滿,但也沒有再讓我重新表揚。
這怕是暗戀中最矛盾的地方。既怕被發現蛛絲馬跡,又怕對方發現自己的心意。
我不敢用那種可愛的撒嬌的語氣夸他,只好用一種開玩笑的方式端著自己,但事后又會覺得好后悔,為什麼不表露出一點信號。
好難啊。暗戀怎麼比做數學壓軸題還難。
過五關斬六將,我們班終于殺進了決賽,最后得了籃球賽的冠軍。
加上啦啦隊的分數,我們還是第一名,誒嘿。
我們班帶著得體的笑容接受了學校各級領導的慰問和鼓勵。
等領導一走,我們班頓時成了水簾洞,各種狂歡。
12.
體委高興得把書包都掄沒了,然后班主任和體育老師親切地把他叫過去談話。
在我們替體委默哀時,他滿面紅光地回來了,高興得仿佛可以再掄十個書包。
體委興奮地宣布,他將為學校組織校籃球隊,帶隊去與其他學校比賽。
我們十分配合地鼓掌。
體委繼續興奮地宣布,我們班啦啦隊將代表學校去為隊員們助興。
掌聲更熱烈了。
淦。我之前的掌聲能化為巴掌扇到體委臉上嗎?
誠如文藝委員所言:「又多了個丟臉的機會。」
在學校展示一下沒有什麼大問題,畢竟沒什麼人看。
但現在把我們丟到兩個學校的人面前表演?
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讓我面對如此社死的場面。
我朝白初言做了個「加油」的手勢,「爭取進校隊!不要讓爸爸失望。」
白初言:「孟芝語你當爸爸還當上癮了是吧。」
這是生氣了嗎?好不經逗啊哈哈哈哈。
男人,你生氣的樣子真是該死的迷人。
說起來學校真的有大病。之前連支籃球隊都沒有,要比賽了才匆匆忙忙去湊一支。
笑死了,別人都是專業團隊,我們全是趕鴨子上架。
可能是怕太過丟人,學校非常重視我們啦啦隊。
「什麼都能丟,氣勢不能丟!至少啦啦隊要搞個全場最佳。」
此話出自我們的校長。
我懂了。我們辦這場籃球賽的目的,是為了選出最好的啦啦隊。
順帶選個籃球隊。
但男生們都非常重視這場選拔。
體育委員忙得腳不沾地,無論白初言怎麼威脅,他都沒時間陪練了。
后來也不知道白初言怎麼練的,反正是把傳球練上來了。
不過我天天排舞也忙到飛起,也實在抽不出空看他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