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校霸面前裝小白兔,卻被他撞破一挑五。
他眸色蠱人,將我抵在墻角:「好兇,小朋友。」
我笑得又甜又惡劣:「呀,被你發現啦?」
1
轉學第一天,我就火了。
因為我吹泡泡糖用力過猛,糊了恰好路過的校霸一臉。
望著表白墻上的「通緝令」,我欲哭無淚。
害怕被追殺的我,立刻給表白墻發了私信,引經據典,天花亂墜地表達了我深刻的歉意。
沒想到表白墻秒回:「你就是姜婳婳本人?」
「嗯……」莫名感到一股壓迫感,我打字都不利索了。
「你好像很怕他?」
「這種十惡不赦的校霸誰不怕,連女孩子都不放過,也忒壞了。」
我吐了吐舌頭,忍不住和表白墻吐槽。
過了半晌,表白墻緩緩打出三個問號:你現在就給老子下樓!
WTF???
墻墻竟是校霸本霸!
怎麼抓馬的事兒都讓我碰上了。
深呼吸,我小心翼翼地湊到窗邊一瞥,季燃還真在樓下,挺拔的身姿惹得路人頻頻回首。
「那個,真不巧,我不在宿舍。」呼吸一窒,我硬著頭皮編謊話。
表白墻沒再回復,我心虛地探出腦袋,結果正對上季燃幽深的眸子。
心跳一頓,我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季燃瞇了瞇眼,俊臉冷得不像話,牽了牽唇角似笑非笑。
我認命地下樓,僵硬地往他身邊挪動。
「不在?」
他輕輕挑眉,淡淡蹦出兩個字,我感到周身氣壓瞬間低了好幾個度。
我慫得像只鵪鶉,手足無措地愣在原地,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十惡不赦?」
凌厲的男人用力掐滅指尖的火光,慢慢靠近,將我逼進了墻角。
我慌張地搖頭,磕磕巴巴地解釋,嗓音染上了些許哭腔:「我,我錯了。
」
膽怯地紅了眼眶,我忍不住抽噎起來。
「問你幾句怎麼還哭了,明明是你惹我,怎麼搞得像我欺負你似的。」
看著我的淚花,季燃煩躁地用舌尖頂了頂腮幫。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干嘛這麼兇。」
情緒上來了,我大著膽子抽抽嗒嗒地回嘴。
「老子平時就這麼說話的,怎麼就兇你了。」
季燃似是氣笑了,薄唇微勾,狹長的鳳眼上挑,好看得要命。
「矯情,吵得人頭疼,老子不和你計較算了。」
「真的?」
如蒙大赦,我驚喜地抬頭,一下止住了哭聲。
像是被我的換臉速度驚住了,季燃無語地點了點頭。
「不會把我揍一頓,也不會逼我一直哭?」
我可憐巴巴望著他,心里還是有點緊張。
雖然這是一次見他,但關于他的傳聞我卻知道不少,而且都是負面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別聽他們亂傳。」
季燃劍眉微蹙,暴躁地扯開領口。
「好的好的,感謝學長大人不記小人過,那小的就先走了。」
看著他不悅的表情,我縮了縮脖子,笑得無比討好。
誰知剛邁出去兩步,
耳邊就響起了季燃低磁清冷的嗓音。
「等下。」
他……不會反悔了吧……
心跳一頓,腦海中閃過一千種慘烈的死法。
我絕望地咬唇,艱難地扯出一抹假笑,顫聲問:「嗯?」
「這麼怕我?」
漫不經心的語調,含了笑意和玩味,尾調上揚,
壞得很卻又莫名撩人。
「沒,沒有。」
「喜歡吃糖?」
季燃似是想到了什麼,唇角忽地漾開一抹弧度。
「呃,對,很甜。」
怎麼前言不搭后語?
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蒙了,語無倫次地回答。
他逗貓一般,輕笑著將我壓進懷里,白皙的指尖摩挲著自己的唇瓣,低聲誘哄。
「這兒比糖果甜,嘗嘗?」
低磁慵懶的嗓音著股壞勁,直直敲在心尖,讓人心顫。
轟地一下,像是有大團的煙花突然在腦海里炸開。
我瞬間耳根子燒得發燙,連脖頸都泛著燥意。
「吧嗒。」
我從美色中緩過神來,呆呆看著衣襟上暈開的紅色。
救命,
丟人丟大發了。
我捂著流血的鼻子,落荒而逃。
身后傳來他沉沉的笑聲。
輕輕勾唇,我也笑了。
進展好像比我想象的更順利誒。
3
深夜,我守在季燃必經的路上。
「美女~一個人啊?」
流里流氣的小混混沖我吹口哨,欺上來動手動腳。
送上門來的助演,沒理由不要。
舒展了一下筋骨,我二話沒說就抬腳踹襠。
利落地干翻三個人,我咬著煙,低頭掏出打火機。
有風吹過,我瞇了瞇眼。
巷口。
季燃清冷料峭的側顏隨著煙霧薄薄散開,逐漸清晰。
「喂,別擋道。」
我低頭整理著衣服上的褶皺,假裝沒認出他,沒好氣地出聲。
「挺拽啊,小朋友。」
季燃嗓音低磁,暗含玩味,有些動聽。
掐滅指尖的火光,我仰頭散漫地望著他,笑得又甜又惡劣:「呀,被你發現啦?」
「之前為什麼裝乖。」
季燃自若地從我手中抽走煙盒,攏起一團火送到嘴邊,目光灼灼地望著我。
為了繼續吊著他的好奇心,我翻了個白眼:「我樂意,要你管。」
「偏要管呢?」
季燃倚著墻,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語氣莫名有些寵。
片刻愣神,我暗罵這個男人真是妖孽。
「喲,這我可受不起。」
我笑得戲謔,故意和他唱反調。
本著欲擒故縱的原則,我正欲大步離開,卻突然被季燃一把扯進懷里。
「砰!」
清冽的雪松香和炙熱的體溫撲面而來,伴著一聲尖利的撞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