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我直接一整個嘶哈嘶哈。」
「好想摸啊家人們,誰懂啊!說起來這還是洲哥第一次不守男德啊嗚嗚嗚。」
他一直都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
我不只見過,也摸過,那種手感。
我發誓我不是因為好色才看的。
只是有點好奇他有沒有把文身洗掉。
正當我湊近了仔細觀察時,當紅小花岑絲若不知何時走到我身邊。
「哎呀沒想到你這麼花癡啊,也跟沒見過男人似的在這兒看陳賀洲洗澡那個片段啊?」
我本來只是隨便看看,被她這麼一說我不只看,還點開圖片使勁扒拉了下屏幕,放大了看。
「怎麼,他敢拍我為什麼不能看,還是說其他人能看我不能看?」
話音剛落,周身嘈雜的環境忽然安靜了。
我轉頭一看,和男人的深邃眼眸四目相撞。
陳賀洲本人剛好在我旁邊。
銀灰西裝收束了他的窄腰,垂落的視線掃在了我手機屏幕上,唇邊是與身側人對話時尚未收起的笑意,此刻忽地帶了幾分戲謔。
5.
我頭皮一陣發麻,收起了手機。
岑絲若看熱鬧不嫌事大,聲音很大:「哎呀你怎麼不看了,是不喜歡看嗎?」
我轉過身背對他,淡淡道:
「看得多了,也就那樣吧。」
話音剛落,我感覺后背的視線銳利了幾分,緊接著余光瞥到男人邁著長腿經過我,我悄悄松了口氣。
這時岑絲若提起裙擺快步跟了過去,嗓音甜甜道:「洲哥,我們等會座位挨一塊兒,一起過去吧。」
也不知主辦方是怎麼安排座位的。
竟將我座位安排到陳賀洲旁邊。
我裙擺太蓬了,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的腿。
男人坐姿挺拔,骨節分明的無名指上,有一粒顏色曖昧的朱砂痣。
另一側的岑絲若不時與他搭話,男人語調懶然地應著聲。
然而開獎環節,全場燈光暗下的那刻。
耳畔有輕風掠過。
陳賀洲低頭湊近,嗓音晦澀又隱秘。
「也就那樣?」
「你以前摸的時候可不是那麼說的。」
6.
震耳欲聾的倒計時和他低沉的嗓音雜糅。
分不清哪個才是我心跳加速的元兇。
燈光亮起,我轉頭看著他冷靜淡漠的側臉,不由懷疑剛才只是我的錯覺。
最終獲獎的是陳賀洲,掌聲轟鳴的那瞬,我心跳尚未平息。
鏡頭定格在他那張輪廓分明的臉龐時,男人心情愉悅地揚起唇。
我忽然想起他第一次接到大制作的男二號角色。
他抱起我在窄小的出租屋轉圈圈,昏暗的光灑進了他眼底,萬分閃耀。
如今他成了影帝,走到哪里都萬眾矚目,我們的過去也變成了過去。
7.
他上臺后我才肆無忌憚打量他。
歲月沒有在他臉上留下痕跡。
反而讓他的氣質愈發沉淀。
這男人太絕了,以至于我偶爾還會夢見他。
夢見他情動時隱忍到太陽穴青筋性感暴起時的模樣,對我低聲說著:「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估計是見我看得入神。
岑絲若忽然說:「我下部戲跟他一起拍呢,第二次合作了喔。」Ƴż
「哦。這跟我有關系嗎?」
「沒關系呀,單純想炫耀一下嘛,畢竟這機會不是誰都有。」
我:「是嗎,有床戲嗎?」
「沒有……」
「那有吻戲嗎?」
「也沒有……」
「是女主嗎?」
「不是,這劇雙男主……」
我微笑著看向她:「那你炫耀個毛線啊。」
她喉嚨被堵住了似的。
雖說有床戲吻戲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但面對她那炫耀的語氣我也必須用她的方式嗆她。
8.
活動結束時,有個采訪環節。
我剛站定,話筒直接懟了過來:「可以請你回應一下大家對你小號的好奇嗎?」
「可以啊。」我表現得格外坦然,「你們想知道什麼?」
「大家都在討論說你前男友是精神小伙,對此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陳賀洲視線朝我掃來。
「他們猜得沒錯呀,厲害得嘞。」
記者沒料到我會這樣回答,愣了半秒才反應過來:「那你們現在還有聯系嗎?」
岑絲若適時地跑出來幫我「解圍」:「談戀愛嘛不能只看顏值,長相再丑也是爸媽給的,我覺得還是人品最重要了啦~」
記者紛紛夸獎她說的是至理名言,她越笑越歡。
我:「她有經驗她說得對。」
她笑容一僵,然后很快就找到了我話中的漏洞:「哇不會吧,難不成你就談過那一次啊?」
「是啊,怎麼了?」
「沒怎麼,那你剛才還說什麼看得多了?」
記者不知道什麼是「看得多了」。
但他們顯然對我只談過一個「精神小伙」這事表示出微妙的鄙夷,「不會吧……」
陳賀洲卻適時開口:「我也只談過一次,這會怎麼樣?」
「還是說你們看不起只談過一次的人?」
9.
他沒看我,但是神情卻分外坦然。
記者知道他咖位大,頓時變了臉色:「沒有沒有,這不正說明您專一嘛~」
我也挺直了腰背,然而下一秒記者又問:
「那您能透露一下你的初戀相關的事嗎?」
我屏了下呼吸。
他卻道:「個人私事,無可奉告。
」
10.
與此同時。
我在后臺和岑絲若講話的視頻很快就被放到了網上。
「看得多了,也就那樣吧」這句話,都被用夸張的花字打在屏幕上,鬼畜地被回放三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