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才叫白月光。」
禮服被撕開,下面掩藏的痕跡都是他故意留下來的。
他頗為滿意地笑了笑。
「但你本來就是我的。」
11
傅時沛三年來所積壓的情感,并沒有得到很好的釋放。
他是有恨的。
而發泄人選擇的是那兩個剛出獄的男人。
雨夜,傅時沛還沒有回來,我先接到了俞傾的電話。
「你趕緊過來!不然傅時沛真的要把人打死了!」
下一秒電話里就傳來凄厲地慘叫。
我趕到時,那兩人正跪在瓢潑大雨里被一群人圍毆,拼命求饒。
傅時沛穿著黑大衣,保鏢站在身后打著傘。
「兩個狗雜碎而已。」他淡聲道。
俞傾大概是怕傅時沛遷怒她,我來時她就離開了。
其中一人趁著空隙爬了出來,手剛搭上傅時沛的皮鞋,就被踩住。
「求求你,放過我們……」
傅時沛漫不經心一笑,從保鏢手中接過棒球棍。
隨意地抵著他的腦袋。
「放你什麼?」
「放你去死?」
傅時沛拎高棒球棍,正欲揮下去。
「傅時沛!」
我及時出聲。
男人的身影頓住,沒有回頭。
我撐著傘走過去。
「沒必要因為他們惹上官司。」
「跟我回家,好嗎?」
「誰讓你來的?」
他很淡漠,「俞傾?」
我沒說話。
傅時沛偏頭看向保鏢,「去把俞傾也給我帶過來。」
「別再鬧了。」
我剛抬起手去拉他,就被他猛地甩開,手腕拉扯間被扭到。
「我這三年來的煎熬,總得有人為此付出代價。」
我注視著他近乎偏執的神情,有些難過。
他這三年,太壓抑了。
我丟開傘,再次走過去拉起他。
「跟我回去吧好嗎,我一個人在家很害怕。」
雷聲這時應景地轟鳴了一聲,我下意識一抖。
傅時沛知道的,我對雷聲有陰影。
幾乎是立刻,我就被他捂著耳朵抱在懷里。
傅時沛將我抱進車里,吩咐保鏢停手。
一路沉默到家。
剛才扭傷的手腕,現在也腫了起來。
傅時沛換了身衣服出來時,我正在上藥。
「扭傷了?」他立刻走過來。
我點點頭,「沒事,就是稍微有點腫,不嚴重的。」
「我剛剛弄的嗎?」
「真的沒事。」我沖他安撫地笑了笑。
傅時沛緊緊盯著我的手腕,避開它擁住我。
耳邊是啞澀的聲音。
「抱歉,嚇到你了。」
我回抱住他,揉著他堅硬的頭發,老實承認。
「是有一點。」
「所以,以后可以不要再這樣了嗎?」
傅時沛又把我摟緊了一些。
「你不喜歡的,我都不會做了。」
他依舊在暴戾偏執和小心翼翼兩個極端游蕩。
太不平衡了。
那晚,他從身后環住我,將我捫在懷里。
「寧繪,別離開我。」
我嘆了口氣,離開他的懷抱,面對面地看著他。
靠過去親了他一下。
「我不會的。」
「傅時沛,別對我這麼沒有安全感。」
「信我一回,好不好?」
窗外雨聲淅瀝,卻不足以擾亂心思。
「好。」他語氣認真。
我知道,他會信守承諾。
往后的日子,我明顯感到傅時沛的克制。
出門時故意不跟他報備,他也只是站在客廳抿唇緊盯著我,卻不會再一遍遍追著問我去哪了。
去醫院看舟舟時,他也不會不經意穩上一句,今天是不是顧孟和值班。
他是真的在一點點改變。
但吃醋是本能。
12
舟舟手術后,傅時沛和我去看過他一次。
護工把舟舟照顧得很好。
他瞪著水洗過般的眼睛,看著我,又看了看傅時沛。
「這是傅叔叔。」我拉著他的小手,溫聲介紹。
傅時沛還是死板著一張臉,沒什麼表情。
「為什麼他叫你媽媽,叫我叔叔?」
「……」
那不然叫什麼?
其實舟舟叫我媽媽這件事,是他自發的,看到別的小孩開始叫媽媽,就學著叫。
我糾正過一段時間,但效果不大,也就算了。
打算等他長大些,再給他講。
「傅叔叔。」舟舟乖乖地叫著,但是看起來似乎有些怕傅時沛。
「嗯。」他應得干巴巴。
直到顧孟和來,氣氛終于慢慢緩和下來。
「顧叔叔!」
小不點眼睛一下亮了起來。
他從枕頭下拿出兩顆糖。
一顆給我,另一顆給了顧孟和。
完全沒考慮到傅時沛。
被冷落的男人臉色有點黑。
正巧護士進來查房,看到這一幕,還很沒有眼力價地調笑。
「如果不是顧醫生穿了白大褂,我還以為你們是一家三口呢!」
某人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不行了。
一直到回了家,看著他陰沉的神情,我還是樂不可支。
我笑著去哄他,「別跟小孩子計較啦。」
傅時沛冷笑一聲,「我會在意他們怎麼看?」
他伸手摁住我的腰,往他方向壓。
「姓顧的再惦記又有什麼用,你還不是只喜歡我?」
我順著他點了點頭,「只喜歡你。」
「你也就是說說。」他冷嗤一聲,又放開我。
我看著他的領帶眨了眨眼,想到了什麼。
走過去把它解下來,遮住傅時沛的眼睛。
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臉。
「會玩兒這個嗎,傅總?」
傅時沛笑了一聲,聲音懶散,「怎麼玩兒啊?」
我沒答,拉起他的手往臥室走。
「我教你。」
這兩天突發奇想,我有找來視頻,秉持著觀賞的心情還是隨便地學了一下。
但當我實際操作起來,還是落了下乘,讓傅時沛占了上風。
即便他綁著領帶,什麼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