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未遂的事,被傳成了因為我被他們兩人得手了,怒不可遏,才報的警。
我和傅時沛,俞傾同是校友,只是不同系。
這件事很快被俞傾知道。
她找到了我。
「你看起來很淡定?」
我掀眼看她,「我已經澄清過了,信不信是你們的事。一個謠言而已,我難不成要為此瘋狂自證嗎?」
接著嗤笑一聲:「別再受害者有罪論了。」
她也笑了一下,「你不怕傅時沛知道嗎?」
「寧繪,你有證據證明你沒和那兩人發生關系嗎?」
俞傾拿出手機,播放著一段錄像。
「傅哥,你能接受你女朋友和別人睡過嗎?」
「不可能。」
是傅時沛的聲音。
我頓時怔住。
俞傾走前,輕描淡寫丟下一句話。
「為了傅時沛好,你還是趁早跟他分了吧。」
「真等他知道的那一天,就算他說他相信你,你真當他完全不在意嗎?他會對你各種介懷,甚至疏遠你。之后,你再崩潰提分手?」
「你非要鬧到那個地步嗎,寧繪?」
那時的我剛畢業兩年,涉世未深。
被俞傾三言兩句就攪亂了心神。
傅時沛大概是真的很忙。
那幾天,我沒找他,他也完全沒找我。
腦海里一直回蕩著俞傾播放的那段視頻。
傅時沛口中的「不可能」,一次次將我想跟他談談的希望火花碾滅。
不斷的內耗讓我徹底崩潰,情緒決堤。
于是,再次見到傅時沛時,我提了分手。
9
三年前的遭遇,被謠言冠上的污名,以及無人相信的煎熬。
我像是在描述別人的境遇一樣,平緩陳述。
偏頭再去看傅時沛,他不知何時已轉過頭來,深深地看著我。
我朝他一笑。
隨即毫無防備地被他抱住。
他摁住我的后背,往他懷里壓。
唇抵在我的耳邊。
「我殺了他們。」
當時兩人均被判了三年,現在差不多也該出來了。
我沒敢把這事告訴傅時沛。
他似乎是怕嚇到我,僵硬地轉移話題。
「那為什麼現在就敢告訴我了?」
我捧著他的臉,虔誠地親了下他的眼皮。
「因為等了我三年的人,不會輕易相信謠言。」
「俞傾的視頻是假的,我沒說過那種話。」
我點頭笑著,「我知道。」
昏黃的燈光打在男人的眉眼上,映襯得他有些深情。
我被蠱惑了,低下頭吻住傅時沛的唇。
下一秒就被他反客為主。
傅時沛摁住我的后腦勺,不讓我躲開,徑直抵開我的牙關深吻。
所有誤會說開后,坦誠相見這件事也變得順理成章。
餓了三年的狼,首次開葷是會將人拆腹入骨的。
我清晰記得,直到黎明,天邊已泛白,我還沒能睡過去。
「傅時沛,」我有氣無力地推了推他,「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
終于換來了片刻的休息。
但到了早上,傅時沛上班前,我又死去活來了一次。
我一覺睡到傍晚,再被傅時沛吻醒。
「還困?」
我蒙起頭不想搭理他。
隔著被子我都聽到了他的輕笑。
「有這麼累嗎?」
我啪地一下掀開,直勾勾瞪著他。
「給,我,滾。」
他充耳不聞,「那今晚——」
「傅時沛,你想都不要想!」
「我想什麼了?」
他氣定神閑地看著我,悠悠道:「我說的是今晚的酒會,你能不能陪我去?」
剛才的故意停頓,就是引我誤會的。
面前的男人不經意間又露了幾分痞氣,如同三年前一般。
「你以為我要說什麼?」
他疏懶地挑了下眉。
「……」
真是絕了。
10
由于我脖子鎖骨處不宜示人,穿的禮服幾乎將我從里到外都包裹住。
我挽著傅時沛的臂彎跟他會友。
「這位是?」總有人看著我問傅時沛。
當我以為他會說出女朋友三個字時,他卻從善如流回答。
「未婚妻。」
「?」
我震驚地看著他。
無人時,傅時沛告訴我。
這個圈子也不算干凈。
女朋友大多時候只是老總們帶出來的小情人的體面稱呼。
「哦。」我干巴巴地應著。
有一秒我還以為,傅時沛要向我求婚。
只不過是隨口的稱呼啊……
傅時沛看著我落差的反應笑了一下,剛想說什麼面前就走近了人。
俞傾不請自來了。
她臉上是得體的笑也掩蓋不住的失落。
傅時沛看到她,臉色驟然陰沉下來。
她看著傅時沛,愣了一下,旋即瞬間明白過來,了然笑笑。
傅時沛還有應酬,沒空聊天,便只剩下我和俞傾。
「你知道你像什麼嗎?」
她不無調侃的語氣,「那種惡毒的歸國白月光。」
「你一回來,他就只看到的你了。這三年來,我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了。」
「整整三年,都是我在默默陪著他,幻想有一天他真的能放下你愛上我。」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但好像還是白費勁。」
俞傾來的快,走的也快。
傅時沛再回來時,位置上只有我一個。
他蹙起眉,扯了扯領帶,似乎嫌悶。
「她又跟你說什麼了?」
我笑了一下。
他是擔心我又被俞傾三言兩句帶跑偏,又要離開什麼的。
「她說,我是你的白月光。」
我微微湊近他,看著他的眼睛。
「是這樣嗎?」
傅時沛瞥我一眼,并不回答。
但當晚我被他帶回了他的獨棟別墅。
剛進電梯,他就急迫地吻我。
水嘖聲的曖昧氣息被無限放大。
傅時沛緩緩退出一些,捏了捏我的下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