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烈沒再多問。
一屁股坐到沙發上,身體放松地靠在沙發背上,看起來十分閑適。
沖對面的位置揚了揚下巴,示意我坐下談。
我生平第一次有些局促,慢吞吞地坐下。
「你剛剛說的聘我當助理……是認真的?」
「是。」
「可我對助理的活兒一竅不通啊。」
「沒關系。」
我嘴角抽了抽
這都沒關系??那他雇我干什麼,當吉祥物?
溫烈解釋道:
「你也知道我是個商人,在生意場上經常碰到一些不長眼的人,但迫于一些原因,我不能破口大罵。
「這種時候,就需要你出馬了。」
我恍然大悟,恢復了大大咧咧的樣子。
「哎呀,你直接說『我想裝 b,找個嘴替』不就完事了。
「行,這活兒我最在行了。不過得提前說好啊,要是我把人得罪大發了,對方要揍我,你得攔著點兒。」
溫烈一口應下。
「可以。」
就這樣,我在穿書的第二天,從霸總的啞巴保姆搖身一變成了私人助理,實現了質的飛躍。
這一切全靠我東北人的嘴炮基因,栓 Q。
……
我沒從溫烈的別墅搬出來。
而是從保姆間換成了溫烈隔壁的豪華大臥室。
我老板原話是這麼說的:
「不管是在公司還是在家,我身邊總會有不長眼的傻缺,你得隨時待命。」
嗯,他在內涵后媽和繼妹,鑒定完畢。
隔天。
我跨上了溫烈的機車后座,指著前方喊道:
「出征!」
下一秒,機車如同離弦的箭矢一般飛馳而出。
差點把我晃掉地上。
我急忙抓住溫烈的衣角才穩住身形。
「你他媽慢點,我害怕啊——!!!」尾音在地上拖行二里地。
一路有驚無險地到了公司。
我梳了很久的完美丸子頭都被風吹飛了,活像個大瘋子。
下車的時候更是腿一軟差點栽倒。
溫烈眼疾手快地扶了我一把,失笑道:
「我也沒騎多快啊,怎麼嚇成這樣?」
我斜了他一眼:「我能罵老板嗎?」
「不能。」
8
進了辦公區。
我瞬間收獲了所有人的目光。
有好奇的,有不屑的,還有敵意的。
「這女的誰啊?怎麼和總裁一起進來?」
「剛剛保安小張說,她是坐總裁的機車來的,不會是……女朋友吧?」
「靠,總裁什麼眼光啊,長得還沒我好看呢。」
說是竊竊私語,但音量大得都快趴我耳邊喊了。
終于體會到小說里的碎嘴子炮灰有多煩人了。
我腦袋微微朝溫烈傾斜,嘴唇微不可見地動了動。
「能懟不?」
溫烈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
「忍忍,剛來第一天,別太高調。」
有道理。
誰知道這幾個碎嘴子會不會惱羞成怒往我水杯里吐唾沫。
小說里都是這麼寫的。
馬上邁入總裁專屬電梯時,我突然捕捉到了一道與眾不同的目光。
里面沒有好奇和敵意,看起來……挺友好的?
那女孩發現我在看她,還沖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更覺得奇怪了,順勢瞥了眼她胸前的名牌,左腳絆右腳差點跌倒。
林晚意!
原文女主!!!
溫烈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
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只一秒便收回了視線。
「怎麼了,腿還軟?」
此言一出,周圍一大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其中一個炮灰女同事訥訥開口:
「腿、腿軟,是我想的那樣嗎?」
「應、應該是吧,我已經想象到總裁昨晚的英姿了。」
我、溫烈:「……」
這都哪跟哪啊!
9
我的辦公區被安排在了總裁辦公室里。
溫烈自從進了辦公室,就開始埋首于各種文件。
那副認真勤勉的樣子,半點都看不出是昨天回家就鉆游戲房里的幼稚鬼。
而我則坐在一旁百無聊賴地摳手指。
2000 years later。
我終于來活兒了。
「孫組長,這已經是你本月第三次申請項目經費了,截止到目前已經遠遠超出了預期投入,你說說錢都花哪了?」
溫烈目光凌厲地盯著對面的中年男人,整個人壓迫感十足。
但這孫組長明顯是個老油條了。
他哈哈笑了兩聲,壓根沒有挨批的自覺,反倒教育起老板了:
「總裁啊,你低估了這個項目。前期投入大,就證明后期收益大。只能說你還年輕,對于市場,嗅覺還不夠靈敏。」
溫烈哼笑一聲,輕飄飄地掃了我一眼。
我秒懂。
把手機重重放到桌上,發出「嘭」的一聲響。
「孫組長,是這麼稱呼吧?」
中年男人愛答不理地「嗯」了一聲,傲慢的神情十分欠扁。
我毫不在意,繼續說道:
「我還是頭一回見到給老板畫大餅的,挺新鮮。
「你覺得你對市場嗅覺靈敏,怎麼都快成老棺材瓤子了還只是個組長,而不是總監、總經理、總裁呢?」
「人家都說『嘴上沒毛兒,辦事不牢』,我倒覺得這句話應該改成『頭上沒毛兒,辦事不牢』。」
孫組長下意識地摸了摸他的地中海,臉色一變。
「你誰啊?我和總裁的談話,輪得到你多嘴?」
我攤了攤手。
「你長得像蜜雪冰城的雪王,我看不慣。咋的,不服就對噴。」
孫組長騰地站起身,手哆哆嗦嗦地指著我。
「你、你敢這麼跟我說話,我可是公司元老!」
「你就是天山童姥也跟我沒半毛錢關系,我又不靠你發工資。
」
「你、你……」
溫烈一直雙手環胸靠在大班椅上看戲。
眼見孫組長快被我氣厥過去了,才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