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最近我們兩個人的形影不離,現在學校論壇刷的都是——
「曲折 cp 是真的!!」
24.
把死對頭變成男朋友也挺好的。
雖然嘴欠,但是夠了解自己。
我一個眼神他就知道我要什麼。
一起吃飯時,我剛看了眼南轍碗里的肥牛,還沒開口他就拿起筷子——
把剩下的肥牛全吃了。
全吃了!
「想都別想。」他懶洋洋一笑。
可惡啊可惡!
我收回開頭說的話,把死對頭變成男朋友一點也不好!
「真小氣,小氣死了。」我氣憤地拿筷子戳了兩下米飯。
他慢悠悠地甩了一句:「你生氣可以,別糟蹋糧食。」
……
吃什麼飯,氣都氣飽了。
我生氣了。
一出餐廳就走得飛快,企圖把南轍甩開。
可往往我快走好幾步,他長腿一邁,兩三步就追上了我。
我加速,還是這樣。
再加速。
一個力道拉住了我的胳膊,低沉的嗓音帶著笑意:「曲之初,飯后不宜劇烈運動不知道嗎。要是你八百米有這速度,還怕不及格?」
我停下腳步,扭頭不看他,哼了一聲:「我不和小氣鬼說話。」
【debuff:心絞痛,倒計時 10 秒。】
【解除方法:和南轍接吻 20 秒。】
喂,一定要在我慪氣的時候來嗎?!
我還在吵架誒?吵架懂不懂!
也許是我的面容過于扭曲,南轍聰明地猜到了什麼。
他把我拉到了人少的小巷里。
倒計時的最后一秒,溫熱的唇附了上來。
沒有疼痛,只有無止境的憐惜。
「不和小氣鬼說話,但是可以和小氣鬼接吻。」他在我耳邊如此說道。
25.
一學期很快過去,盼望的寒假如期而至。
我和南轍坐同一輛高鐵回家,牽著手快走到小區時停下了腳步。
「你先進去吧,外面挺冷的。」南轍把我的行李遞給了我,摸了摸我的頭,笑著說道。
我笑得沒心沒肺:「我也是這麼想的。」
說罷轉身就走。
開玩笑,我生怕多留一會兒就被熟人看見。
因為我爸和南轍他爸從小就水火不容,我們現在還不敢把我們談戀愛的事公之于眾,生怕他們不同意。
-
回到家,我喊了一聲:「爸媽,我回來了!」
方女士從臥室走了出來,滿臉笑容:「初初終于回來了,快把行李放這,這麼重待會兒讓你爸帶進臥室就行。」
「我就是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老曲穿著圍裙從廚房走出來,語氣埋怨,臉上卻洋溢著笑容。
「爸爸最好啦!」我笑嘻嘻道。
「貧嘴。」
雖然嘴上這麼說,老曲還是接過了我的行李放進了我的臥室。
方女士牽著我的手在沙發上坐下:「瞧瞧我的初初,都瘦……」
她仔細打量了一下我被南轍投喂得日漸圓潤的臉蛋,頓時凝噎。
「都凍成什麼樣子了啊。」
我有點無奈:「媽,咱不用硬說。」
「看來你在大學過得挺好啊,那媽媽就放心了。」
「哦對了,我叫了隔壁老李一家一起來家里吃晚飯來著,你和阿轍在學校相處得怎麼樣?還聯系嗎?」方女士看著我說道。
「啊還行……我們不是同一個專業的,不咋打交道。」我面不改色地撒謊,其實心虛得不行。
不只還行,我們簡直形影不離。
「那晚上等他過來,你們可得好好交流一下感情,以后出了什麼事也能互相照應一下,阿轍那孩子向來很靠譜。」
「好的好的。」我滿口答應。
就這樣,不過一個多小時沒見的男友再次站在了我面前。
甚至偷偷朝我 wink。
飯桌上,我和南轍眉來眼去,旁邊的四位家長聊得熱火朝天。
「老李啊,你覺得這道佛跳墻怎麼樣啊。」老曲問道。
老李,也就是南轍的爸爸。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沒錯,南轍是跟媽媽姓的。
老李沒多想,回答:「弟妹做的吧,跟飯店有的一拼。」
老曲大笑起來:「謬贊謬贊啊,其實這是我做的,你不會了吧。」
老李臉色一變:「哦,一般。」
兩個年過半百的幼稚鬼開始爭吵起誰的廚藝更好。
我和南轍對視了一眼,各自眼底都有些無奈和擔憂。
兩位老父親在各種小事上都要比較,真的能同意我們在一起嗎?
相比他們,方女士和南女士就相談甚歡。
兩人笑意盈盈,無話不談。
-
晚飯之后,兩位爸爸在廚房搶著洗碗。
兩位女士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和南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誰也沒關心電視上放著什麼。
我們隔了一點距離坐開,中間放著一件南轍脫下來的羽絨服。
而羽絨服下面是我們牽著的手。
「好像偷情啊,怪刺激的。」我悄咪咪地說道。
「原來你喜歡這種,下次可以試試。」南轍目光流轉,意味不明地勾起嘴角。
我忙搖頭:「nonono……」
【debuff:心絞痛,倒計時 3 秒。】
【解除方法:和南轍接吻 25 秒。】
【倒計時,3,2……】
我瞳孔地震。
來不及了!
二話不說我一個飛撲把南轍按在身下,親上了他的嘴唇。
我們眼對眼。
他圈住我的腰,眼神揶揄,仿佛在說「口是心非」。
我羞紅了臉,該死的電子音!
「啊!我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繼續哈。」從臥室出來的兩位女士目睹了一切,驚呼一聲后快速退回了房間。
我和南轍驚訝地對視——
被迫官宣了!
26.
事已至此,我和南轍老老實實交代了我們在交往的事實。
兩位母親開心得不行,兩位父親卻面色陰沉。
「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
「我也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
「我們出 50w 嫁妝。」
「我們出 55w 彩禮。」
「那我 60!」
「我 65!」
誰能想到,別家都是希望少付點彩禮和嫁妝,我們兩家卻是爭著比誰出的多。
好在我和南轍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甚至直接快進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巴不得我們畢業就結婚。
我偷偷戳了戳南轍的腰:「我可不想英年早婚,還沒玩夠呢。」
他捉住了我的手指,低聲和我咬耳朵:
「你想玩什麼,我陪你玩。」
-完-
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