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是嗎~」瓜瓜和刀刀對視了一眼,意味不明地拉長了尾音。
就在這時,甜甜大叫一聲:「啊啊啊!南轍和許嘉禾是怎麼了,突然開始瘋狂進球!兩個帥哥的 battle 我太愛了啊!」
我也把目光放到了籃球場上。
只見南轍動作利落地帶球過人,卻被許嘉禾攔住,氣氛似乎有些焦灼,火花在他們對視的眼中四濺。
忽然,南轍動了,許嘉禾往左側一攔,沒想到被前者的假動作騙了。
觀眾屏息凝神,南轍沖至籃筐下,一躍而起,單手抓住籃筐,一個漂亮的扣殺!
「帥啊!」
「啊啊啊太棒啦!」
歡呼聲、尖叫聲四起。
而眾人的焦點漆黑的眸卻依舊不見半點波瀾,仿佛那個扣籃對他而言只是小菜一碟。
嘁,B king。
我撇了撇嘴。
回防時南轍似乎往我這個方向瞥了一眼。
他在挑釁我。
我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就在這時,電子音再次在耳邊響起。
【倒計時,10,9,8,7,6……】
我渾身一僵。
不是吧,來真的啊?!
倒計時數到「0」后,我的心臟像被無數的針扎一般,疼痛得難以呼吸,眼前發黑。
我捂著心臟,隨著人群中的一聲驚呼無力地倒地。
好痛……
【解除方法:和南轍接吻 5s。】
電子音冷酷地重復著解除方法。
「初初!曲之初!你怎麼了別嚇我們!」室友們驚慌失措地喊著我的名字。
場邊的異常引起了球場上人的注意,恍惚間我看到南轍丟下球沉著臉向我跑來。
「曲之初!」
他單膝跪在我身旁,深邃眼中透著焦急,沒了在籃球場上的意氣風發。
我感覺南轍把我抱在了懷里,低著頭看我。
【解除方法……】
實在是太疼了,我積攢了最后一點力氣抬起頭,對著他的嘴唇親了上去。
好軟。
「!!」
南轍眼底蕩起波紋,宛如一顆石子落入清泉。
在疼痛如潮水般退去后,我聽見了一群人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嗚嗚我居然親了我的死對頭。
我沒有原則。
南轍一定會以為我暗戀他,他肯定會得意死的!
胡思亂想間我的意識陷入了一片黑暗。
6.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是在校醫務室了。
心臟活蹦亂跳的,仿佛那般窒息的痛只是錯覺。
余光掃到床邊坐了個人影。
偏頭望去,只見南轍懶散地坐在靠椅上,一雙長腿因施展不開略帶委屈地彎曲。
還穿著那身黑色籃球服,襯得皮膚越發白,此時他正低著頭看手機,眉眼疏懶。
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南轍抬起了頭。
一看到他的臉,我就不由自主地將視線挪到他的嘴唇上。
那種柔軟溫熱的觸感似乎還縈繞在腦海,揮之不去。
「曲之初,你臉紅什麼?」南轍挑眉,似笑非笑地看我。
我猛地將目光收回,拉起被子遮住半張臉,莫名不敢看他:「我這是熱的。」
南轍直直地望著我,像把我看透了,卻沒再繼續盤問下去。
「現在好點了嗎?校醫說你身體沒什麼問題。」
「好多了。」我點點頭。
「暈倒前有哪里不舒服嗎?校醫沒查出問題,可能需要去醫院看看。」他語氣稱得上平和。
我眨巴了下眼睛。
有點怪。
我和南轍之間,向來說不了兩句話就會吵起來。
不是他拿話刺我就是我陰陽他。
現在他這麼一副關心我的樣子倒讓我有些不適應。
「就是心臟有點疼,等有空了我會去檢查的……」
「別告訴我媽!」我忙補了一句。
雖然我爸和他爸是死對頭,但非常神奇的是,我媽和他媽卻是非常要好的閨蜜。
兩位女士對我們都很上心。
我預感這個心絞痛即使到了醫院也查不出來,別白讓家里人擔心了。
南轍嘴里逸出一聲笑:「可以。」
他修長的手指隨意把玩著手機,漆黑的眸卻直視著我:「前提是你得先解釋清楚為什麼親我。
「暗戀我?」
7.
南轍最后一句自動觸發了我陰陽怪氣的開關,這麼多年已經是條件反射了。
「就你?」我嗤笑一聲,用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我說做人別太普信,你也就臉還能看,哪里配得上我。當時如果不是看錯了人,我才不會親你。」
話音剛落,我心里「咯噔」一下,強烈的后悔涌上心頭。
天地可鑒,我只是對南轍嘴賤慣了,下意識不想捧著他。
真把他得罪狠了,以后系統再給我 debuff,解除對象還是他我不就寄了嘛?!
被我莫名其妙諷刺了一通的南轍眸色淡了幾分,嘴角笑容弧度卻沒變。
他放棄了把玩手機,指了指自己:「你是怎麼大言不慚地對著這麼一張臉說出『還能看』三個字的。」
還是這麼自戀,看來沒生氣。
我稍松了一口氣,又被勾起了嘴賤的欲望:「真不知道為什麼你這個自戀狂能有這麼多迷妹,我看許學長就比你帥多了。」
好吧,這句話是我編的。
許學長帥是帥,但是少了一點南轍身上那股勁兒,說不明白那股勁兒是什麼,總之兩人站在一起南轍就更容易吸引人眼球。
當然我是不可能承認死對頭帥的。
「哦?」
他發出一個單音節,撩起眼皮看我,「所以你是錯把我看成了許嘉禾?你本來想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