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錢砸了家境貧寒的校草三年。
直到我家破產,他都不為所動。
所以我滾了。
后來,我媽帶著我嫁入豪門。
百般叮囑,讓我一定要跟我的繼兄好好相處。
我恭敬地對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喊了聲,「哥。」
男人抬起頭來,金絲邊框眼鏡下的那張臉陌生又熟悉。
他輕點頭,冷漠疏離。
可夜深人靜時,他卻發瘋般地把我抵在墻上,「你指的,是哪種哥哥?」
1
跟我媽搬進繼父家的路上。
她千叮嚀萬囑咐。
「瑤瑤,去了之后,你一定要跟你繼兄好好相處。」
「你是不知道,這公司雖然是你繼父的,可掌權人卻是你繼兄。」
「你繼兄年紀輕輕,卻有鐵血手腕,當初公司幾次瀕臨破產,都是他救回來的。」
「討好他,對咱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些話,我已經聽得耳朵都起繭了。
我木訥地點頭。
見我沒什麼反應,我媽忽然也沒了繼續說下去的興趣。
她轉而嘆了口氣,
「唉!硯白那孩子什麼都好,就是性格太冷了。」
「不過你也不用怕,咱們家瑤瑤從小就討喜……」
我媽的話還在繼續,我的心跳卻漏了一拍。
我喊繼父周叔。
也就是說……
「繼兄他叫……周硯白?」
「是啊!怎麼,你認識?」我媽狐疑。
腦海中快速劃過一道清俊模糊的身影。
我搖了搖頭,「不認識。」
我認識的那個周硯白,是校園里的清貧校草。
而我這個繼兄則出身豪門,馳騁商場。
根本不可能是一個人。
不過是同名同姓罷了。
2
抵達周叔的別墅后,我媽拉著我徑直朝里面走。
一進入客廳,我就看到了背對著門口,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他看著書,姿態慵懶,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渾然天成的貴氣和優雅。
我忽然有些膽怯。
之前不認識的人,忽然成了所謂的親人,不管怎麼想,好像都有點尷尬。
「快去。」我媽推了推我。
深吸了一口氣,我走到男人面前,開口喚道:「哥,你好,我叫沈舒瑤。」
男人翻書的動作微頓。
抬起頭來。
目光相對的那一刻,我看清楚了他金絲邊框眼鏡下的那張臉。
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涼薄的唇。
跟無數次出現在我夢中的那張臉重疊。
只褪去了青澀,多了凌厲與成熟。
我的心臟猛縮。
我的繼兄,竟然真的是我大學時期砸錢砸了三年都沒砸下來的校草。
跟我的慌亂無措不同。
他顯然也認出了我。
神情驟然冷凝。
「嗯。」他只漠然地應了一聲,便挪開了視線。
苦澀在我的心頭蔓延。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他還是一如既往地……討厭我。
3
跟周硯白打完招呼后,我媽帶著我來到給我安排的房間。
準備幫我把衣服放進衣柜,卻發現我帶的東西少得可憐。
「你的衣服和日常用品呢?」先是疑惑,而后,她擺了擺手,「沒事,咱們現在有錢了,這些東西都可以買新的。」
我卻說:「媽,我不打算住這里。」
當初不打算,現在知道繼兄是周硯白,就更不會住了。
「你不住這里住哪里?還住在那破出租屋里嗎?」我媽不樂意了。
「你從小就是我千嬌百寵長大的,家里破產,讓你吃了幾年苦,我一直覺得愧疚。你就給媽媽個機會,讓媽媽好好補償你,好不好?」
「可是媽,我不姓周,住在周家的話,別人會覺得你帶了個拖油瓶。
」
得知我顧慮的是這個,我媽欣慰地安撫,
「在乎別人的眼光干什麼?你只需要考慮你周叔。他一直怕你不認可他呢!就算是為了你周叔,你也應該住下。」
這下,我沉默了。
五年前,家里的公司破產后,我爸跳樓自殺,留下幾百萬的欠款。
我跟我媽沒日沒夜地打工,還上的欠款仍舊不能堵住那個大洞。
是周叔幫了我們。
「行了,你就安心住下,啊?」
見我沒再拒絕,我媽滿意地離開。
只臨走時,又沒忍住嘆了口氣,
「當初我的瑤瑤可是天真爛漫的小公主,如果可以,媽媽希望你永遠都不要這麼懂事。」
4
回想起以前,我真的天真得可怕。
上大學時,對周硯白一見鐘情后,就開始追他。
他缺錢,我正好有錢。
我就各種給他砸錢。
給他買飯,給他買衣服,撫養他的外公外婆生病的時候,我給他出醫藥費。
那時的我不懂,對于一個自尊心極強的人來說,我無腦砸錢的行為更像是一種羞辱。
我給他花的錢越多,他對我越是抗拒。
身體超負荷地打幾份工,就是為了還我在他身上花的錢。
直到我家里突發變故,他都沒有松口跟我在一起。
以前我還能靠著砸錢接近他,后來沒錢了,連靠近他的勇氣都沒有了。
再加上追債的人讓我跟我媽難以生存。
我們便換了個城市生活。
如今想來,當初我跟周硯白不過是我的單相思,我的離開對他來說也只會是解脫。
所以就算是之后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只要我跟他保持距離,應該也沒事的吧?
5
我每天都加班到很晚。
回到周家的時候,已經深夜十一點了。
跟其他周家人完美錯過。
周末的時候我打算外出,被我媽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