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你!去找和它相配的人吧!我商明嘉不稀罕!」
沒再看他一眼,我狠狠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下了車。
08
到家時,圈子里的朋友給我打電話,說大家在酒店為我舉辦了接風宴,問我什麼時候到。
我看著鏡子里自己仍有些發紅的眼眶,磨了磨后槽牙,說:
「我不要去酒店吃飯,我要去酒吧找人做飯。」
傅融川帶我去了他自己的酒吧。
酒吧燈光迷亂,他隨手從舞池里撈了個身材熱辣的美女摟在懷里,朝我招呼:
「看上哪個就說,自家地盤,不用客氣。」
我端著酒杯晃蕩了一圈,又興致缺缺地回到卡座。
「沒有看上的?」
傅融川剛接完吻,神情饜足,揉著懷里女人的腰和我開玩笑:
「大小姐,要不你看看我?家里有錢,談戀愛經驗也多,絕不會讓你受委屈。」
我懶得搭理,可他懷里的女人卻當了真。
「傅少,你的婚戒好硬,硌的人家好疼呀。」
「嬌氣鬼。」
傅融川隨手把婚戒扔到茶幾上,重重拍了下女人的后腰,言語曖昧:「現在還硬嗎?嗯?」
我聽不下去了,起身準備換個地方。
走之前,余光瞥到傅融川的婚戒孤零零地躺在果殼廢紙之中。
我頓了頓,多說了一句話:「收好戒指,小圓知道了會生氣。」
傅融川從女人懷里抬起頭,輕嗤:「她生氣就滾,我怕她?」
一個圈子里的人,不好把話挑明。
言盡于此,我不再多勸告,抬腳離開已經滿是曖昧喘息的包廂。
09
找了個稍微安靜一點的地方,我一個人坐著喝酒。
搭訕的人來了一茬又一茬,我怎麼看都覺得一個個長得歪瓜裂棗,不忍直視。
「商明嘉。」
不知道喝了多久,一道含怒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迷迷糊糊地抬起頭,仔細辨認許久,突然皺起眉:
「你長得好眼熟啊。」
「呵。」
來人冷笑一聲,把我扯進懷里:
「再仔細看看,是不是更眼熟了?」
我眨了眨看什麼都扭曲一片的眼睛,張口就來:「真的哎,帥哥,你長得好像我老公。」
「商明嘉,你到底有幾個老公?」他咬牙切齒地問。
我把滾燙的臉貼在他微涼的胸前蹭了蹭,甜言蜜語不要錢地往外蹦:
「只有你一個老公,別的都不要,就要你呀。」
他似乎是懶得和醉鬼多說,把我抱起來就往外走。
只是我不老實,手一個勁兒地往他衣服里鉆。
這兒捏捏,那里摸摸。
短短一段路,陳知南出了一身的汗。
「商明嘉,你再亂摸,我可不保證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他把外套蓋到我頭上,將我死死地按在懷里,不讓我動彈。
胳膊動不了了,我看著眼前上下滾動的喉結,眨眨眼,一口咬了上去。
10
被扔進車里的時候,我的酒勁還沒完全過去,整個人都是蒙的。
男人欺身壓過來,抬起我的下巴就開始攻城略地。
十指交纏中,掌心被汗濡濕。
車廂內好像也變得潮濕起來,讓人有種快要窒息的錯覺。
我的一切都被面前這個男人所掌控。
情潮洶涌中,他是我的唯一浮木。
不知過了多久,連車窗都覆上一層薄薄的水霧。
我終于完全清醒過來,嗚咽著求饒。
「陳知南,放過我吧,不行了,太累了。」
陳知南的下巴還掛著幾滴要落不落的汗珠,他忽然偏頭單手摘下助聽器,一手打開車窗。
助聽器瞬間就從那條細縫中飛了出去。
玻璃再次合上,陳知南掐緊我的腰,抬眸望向我,啞聲輕笑:
「大小姐,沒用的,我聽不見。」
回國第一天,我差點死在陳知南的車里。
11
再醒來時,是在一個很陌生的地方。
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我裹緊被子,試圖在空蕩蕩的房間找到一件可以穿的衣服。
待會兒對峙起來可不能光著身子。
可房間里唯一的布料就是桌布和窗簾,就在我猶豫要不要將就一下時,浴室的門開了。
自浴室里出來的陳知南衣裝得體,只是發尾還有些濡濕。
「衣服馬上就送到,你先等一下。」
我猶豫了一下,問:「買藥了嗎?」
陳知南整理領帶的動作頓了頓,隨后平聲回道:「買了。」
剛才醞釀的話這時候一句也吐不出來了,我垂眼看著地板,低低應了一聲。
屋內靜了一會兒,陳知南突然又開了口。
「我和你老公,你更滿意哪個?」
他的語氣里滿是認真。
「啊?」我迷茫了一瞬,愣愣地抬眼望向他。
「對比不出來也沒關系。」
陳知南俯身慢慢靠近我,低聲說:
「身邊只有一個男人難免會膩,再多收一個換換口味不好麼?」
溫熱的氣息直往我耳朵里鉆,聽明白他的話后,我連指尖都在發麻。
陳知南這意思是,想當我的小三?
耳垂被含住細細舔咬,壓著我的男人像妖精一樣,恨不得將我吞吃入腹。
我反應過來后,抬手狠狠推開他。
「陳知南你是不是有病?有老婆女兒還想給我當情人?凡事先問自己配不配。」
陳知南的后背撞上床頭柜,臉霎時就黑了:「你說我不配?」
下一秒,他忽然又皺起眉:「商明嘉,誰告訴的你我有老婆女兒?」
12
原來陳知南和宋微根本沒有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