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骯臟的女人,死后會去地獄。」
聽完,我深吸了一口氣,一股怒火在胸腔里攢動。
「簡直放他爹的狗屁!」
18
「塔莎,我知道你就在里面,再不開門,等我進去了,你就完蛋了。」
蜥蜴男說完,突然消停了。
我讓塔莎把自己的衣服借給我。
蒙著臉,準備開門。
「吱呀——」
在開門的瞬間,匕首直接飛了出去。
眼前的人,悶哼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腰。
「這下我們扯平了好嗎?」
「……」
「祈南觀?你是怎麼找到這的。」
我又往前探了一眼,果然旁邊還倒著一個。
耀星終于被驚醒了。
一臉懵地問發生了什麼。
「這就是人質,明天把他安全送回去,任務就結束了。」
我遞給了祈南觀一杯水。
隨后將那個欺負塔莎的蜥蜴男綁得嚴嚴實實。
「圓圓,這人是誰。」
「一個敗類罷了。」
「代號 K,聽我命令,做掉他。」
不過這單生意,沒有報酬。
19
風暴結束之后,我讓塔莎和我們一起離開。
可她卻猶豫在門口。
我知道她的顧慮,便用指尖輕輕劃過她的眉眼,鄭重其事地說道:
「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就是主神派來解救你的使者,她可從來沒有提過貞潔這東西,這壓根就不存在,如果存在,那男人為什麼沒有呢。」
「另外,真正骯臟的東西已經死透了。」
「你從來都是自由的,從來都是。」
別把敗類的過錯降罪在自己身上。
這個世界有神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最終塔莎戴上了我想送給她的項鏈,選擇了一條與我們截然相反的道路。
「鸞刀,祝我們以后再次相遇。」
愛笑的姑娘眼含熱淚,不過這次是因為重生而哭泣。
丟掉所有的負擔吧,這樣腳步才能輕盈。
20
來的時候是瀟灑的直升機,回去的時候是人滿為患的火車站票。
為了防止出現任何差錯,我用繩索將耀星的手腕和我綁在一起。
少年沒什麼反應,反倒是旁邊頂著黑眼圈的男人不高興了。
「有必要這樣嗎?」
「那當然了,這可是三……三千萬呢。」
三個億,我都不敢想,到手了之后我會是多麼開朗的小女孩。
直接就此收手,退隱江湖。
此后只剩下姐的傳說。
車廂里,肩膀挨著肩膀,我被擠得直冒汗。
不知何時,后頸處忽然多了幾分涼氣。
不用低頭,我知道是祈南觀的觸手。
這算是,我第一次真正看見他的本體。
「哎,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男人低沉的聲音傳入耳畔,難得感到舒心。
「因為我也給你按了一個定位器。」
「哪里?」
我慣性地抬手摩挲身上的布料。
南觀輕笑:
「不在身上,在心里。」
我心里?難道還有比我組織上的定位器更厲害的技術了?還能植入到心臟里。
正當我還在疑惑時,火車包廂的門開了。
機械電子音提醒著旅客到站。
我和南觀擠進熙攘的人群里,男人忽然偏頭告訴我:
「我的五官會放大觸覺和嗅覺,所以即使你離我很遠,但只要在空氣與你接觸的范圍內,我都能感知到。」
「圓圓,你的定位器,是在我心里。」
這家伙……是在說情話嗎?
許是堰北城的夏天溫度太高了,燒得我耳朵都泛了紅。
旁邊的少年打了好幾個哈欠。
最后實在撐不住想搭著我的肩膀睡過去。
卻被祈南觀的手指懟到了一旁。
「把他的繩子給我,我來牽著,保險些。」
21
把耀星送回榮耀集團的公司大廳后。
前臺給了我一張黑卡。
祈南觀還蹲在門口抽煙,煙霧散了一圈又一圈。
去了一趟西洲,我們都夠累了。
「錢到手了,我記得你的銀行卡賬號,到時候給你打過去就行。」
我輕輕踢了踢臺階上的男人。
他裝作才反應過來的樣子,愣愣地回頭。
但其實早在我抬腿的那一刻,他就能察覺到吧。
其實有時候裝傻也能解決一些不想面對的問題。
譬如,我和他的感情。
所以我也選擇裝傻。
轉身的那刻,觸手纏住了我的胳膊,鉆進了我的掌心。
其實他的懷抱不是熱的,祈南觀天生的體溫就不高。
所以對于人類來說,并不適合和他當情侶。
「圓圓,我不要錢,我只想要愛。」
「我們還有以后嗎?」
「……」
「先生,我的真名叫鸞刀。」
甩開他的時候,我回頭了,看見了男人泛紅的眼角。
我告訴他不要再糾纏了。
其實這根本算不上懲罰。
只是他在帶著目的接近我時,就能預料到的結局。
無非,他心軟了,并沒有下手。
22
同居的日子結束了。
我蹲在臥室里收拾自己的行李。
門口原本趴著的狐貍過來扒拉我的褲腿。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熱衷于扮成獸態模樣。
將他推開之后,我拉起行李箱要走。
祈南觀開始耍賴。
一米九的男人堵在門口,幾乎密不透風。
「那天我根本沒想動手,在我們相愛之后,我就放棄了這個任務。」
男人啞著嗓子解釋:
「我沒有拒絕,因為我拒絕了還會有下一個人來接手的。
」
「我騙你也是因為我怕你接受不了這樣的我。」
「你喜歡帶耳朵的,毛茸茸的。可我的本體那麼惡心,我知道你不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