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手拍在桌面上。

「師以觀，你什麼意思？宋聿可以給你帶早餐，送禮物，我就不行是吧？」

我靜靜道：「你要送的對象在二班。」

他嗤笑：「你以為傍上了宋聿就可以多在學校里待一段時間？走著瞧！」

宋聿冷著臉：「你嚇到她了。」

他被氣走。

22

第二天我發現。

學校的成績榜上，我的照片上被人用紅色記號筆打了一個叉。

還在上面寫：師以觀，婊子！

他們總喜歡用這樣侮辱性的詞匯，行為來逼我就范。

讓我滾出一班。

可我偏不能讓他們如意。

在一群人圍著成績榜時，我拿著濕毛巾走過去。

當著他們的面一點點擦掉上面的字。

我的臉蒼白，但我的眼神沒有絲毫畏懼怯懦。

等我離開時，看見傅知夏懶散地倚墻抱起手臂在一旁看戲。

他看向我，笑容永遠惡劣。

「只要你給我服個軟，我就既往不咎，幫你教訓那些欺負你的人，怎麼樣？」

我覺得惡心。

好惡心。

我以前怎麼會喜歡這樣的人。

「你們在聊什麼？」

一轉頭，許婕那張驚疑不定的臉正盯著我們。

我淡淡道：「叫你男朋友不要再來找我了。」

她面色猛然一變。

沒走多遠，我就聽到他們吵架的聲音。

23

回去后我就收到了許婕的短信。

【以觀，我跟知夏在一起好些時間了，之前一切都是誤會，他為了氣我才故意跟你在一起，既然現在誤會解除了，你能不能跟他保持點距離？】

我沒回復。

直接把她拉黑刪除。

我沒幾個朋友。

但并不代表我可以接受任何人成為我的朋友。

沒一會，宋聿從外面回來，遞給我一個讀卡器：

「這里面是監控畫面，可以看到是誰在榜上惡作劇，你想怎麼處理？」

我默默收好證據。

現在還不行。

作為回報，我打算幫宋聿復習。

「以后你有不會的都可以問我，我教你。」

「好。」

許久之后我才知道。

宋聿并不需要我教。

他雖然休學，但在家里面從未松懈過學業。

他甚至比我更善于學習。

24

接下來幾天，我每日給宋聿講題。

課堂上的筆記也給他看。

班里的人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在我講了一遍，宋聿還犯了同樣的錯誤時。

我就會故意兇他。

他揉揉我的頭發。

我沒忍住低頭笑。

傅知夏站在我們桌前，冷冷地居高臨下看著我們。

「師以觀，你當初不是說不喜歡別人摸你頭？」

「宋聿可以。」

他咬緊牙：「你就這麼喜歡我兄弟？」

我才知道，原來宋聿之前跟傅知夏是室友。

休學之后，宋聿回家住。

宋聿性子冷，還是學霸，不怎麼主動聯系人。

傅知夏是混混，不愛學習。

開始兩人還有聯系。

后來漸漸沒了聯系。

傅知夏望著宋聿的手：「宋聿，她是我的女友。」

宋聿：「你們已經分手了。」

「我沒同意的，那就不算。」

宋聿點點頭，沒說什麼。

傅知夏見他這副模樣，蹙眉：「既然她是我女朋友，那你也該主動跟她保持距離，我有信心讓她回心轉意。」

宋聿：「哦，以后再說。」

傅知夏惱了：「宋聿，我們還是不是兄弟了？」

宋聿一本正經道：「兄弟妻不可欺的道理我懂，所以傅知夏，我們以后不是兄弟了。」

傅知夏：……？

他氣炸了。

我沒忍住笑。

25

我以為宋聿會就此罷休。

他桀驁張揚的性子，絕不會容忍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忽視他。

事實證明，不是自己的才更珍貴。

我帶宋聿復習了許久，很多人經常看到我們兩人晚上從圖書館出來。

宋聿會把我送到家。

班內一些人看到宋聿跟我走得近，小動作少了很多。

最后一次月考前，我全力以赴。

想再次拿回年級第一。

下午的課結束，我在樓下等宋聿。

卻被傅知夏攔住。

「師以觀，你是不是早就跟宋聿搞到一起去了？」

他的眼睛通紅，像是生氣又像是委屈。

「無論是不是，都跟你沒關系了。」

「我沒同意分手，師以觀，我從沒同意分手過。」

我低頭不再理會他，從他的一旁經過。

他猛地抓緊我的手。

見我抵觸，他呼吸一滯。

「師以觀，你明明是喜歡我的，不準用那種眼神看我！」

之前發生過這麼多事，我只覺得傅知夏沖動易怒。

我們三觀不合。

可現在我才發現，我想象中的那個傅知夏，跟現實中的截然不同。

我的心一下就釋然了。

我沖他笑了笑：「傅知夏，別讓我戴著這麼貴的助聽器，聽見你說這樣的話，我嫌惡心。」

說著，他低下頭來要吻我。

我偏過頭，躲過他的唇。

他不依不饒，吻在我的脖子上。

像是想在我的身上留下獨屬于他的痕跡。

教導主任的聲音在遠處響起：「你們倆站那！年紀輕輕不學好，在學校里早戀？」

他愣的片刻我掙脫，竭力扇了他一巴掌。

下一秒，一道修長的身影沖過來。

拽緊他的衣領，揮拳往他臉上身上打。

是宋聿。

他繃緊臉，每一拳都用了全力。

傅知夏也不甘示弱，兩人廝打起來。

教導主任急了，沖上來把他倆分開。

26

教導主任辦公室里，他一臉嚴肅地看著我們三個。

另外兩人的臉上掛了彩。

他語重心長對我說：「師以觀，老師以為你是個有上進心的學生，老師也很看重你，但沒想到你竟然年紀輕輕跟人早戀，還在學校里親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