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爸嘿嘿地樂:「我可是遵紀守法好公民,但凡是有違法亂紀的事情,我當然有舉報的義務!」
城中村舊樓樓下的鋪面原本是租給人家開鋪的,慢慢才變成了麻將檔。
以前是抓一次躲一次。
現在發生打架斗毆,警察直接把相關人員給端了。
我爸回去把大門一鎖,警察封條一貼,日后豈不清靜。
老民警板著臉,又教訓我:「侄女,你怎麼也陪你爸一起唱戲?今天鬧這一出堂會像什麼話!」
我苦著臉說:「叔叔,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也看見我奶奶多難纏,我三個堂哥人高馬大,我家就是想趕也趕不了。要不是唱苦情戲,把幾個人給唬住了,哪里有辦法趕走他們。」
我爸插話:「老許,你當警察那麼多年,難道不知道這種人有多難纏?得了幾萬就會要幾十萬,得了幾十萬就會要幾百萬。我就一個女兒在國內,他們三個人高馬大,我一把老骨頭,不演戲能行嗎。」
老民警揮了揮手,說:「別和我說這些不實際的,他們到時候放出來,你想怎麼辦?」
我爸冷笑:「讓我大哥管啊,三個人頭豬腦,我有什麼義務管。」
大伯和我爸感情還行,這些年我爸也經常匯款給我大伯,大伯不敢多花,好幾次都說留給奶奶養老。
老民警對著我們兩父女頭疼,于是拍了拍江望笙的肩膀,說:「小伙子,我是第一次見你,你是小可的男朋友吧。」
江望笙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估計是被我們父女倆嚇懵了。
我實在尷尬,解釋道:「民警叔叔,他不是……」
江望笙卻十分熟稔地說:「叔叔,您放心,后續堂哥們出來了,我也會陪小可處理好的。
」
老民警眼睛亮了亮,由衷道:「姜家可算是有個正經的能講道理的人了。」
我和老爸面面相覷。
被英明神武的警察叔叔嫌棄,感覺很不好。
28.
大伯接到我爸的電話之后,第二天就飛奔進了城。
我爸接大伯去飯店吃飯,內疚地說:「大哥,你不會怪我多年沒和你聯系吧。」
全家估計就大伯一個敞亮人,他倒沒怨我爸,反而說:「這次還是我那三條土泥鰍給你添堵了,你放心,媽那邊我去說。」
我爸握著大伯的手,說道:「大哥,我真沒想把媽給氣到醫院,你別生氣。」
大伯哼了一聲:「我當然生氣,媽的事兒是我那三條泥鰍的責任。可老二啊,那三條泥鰍不管怎樣扶不上墻,也該由我教訓。」
我爸的頭埋得更低了。
「子不教,父之過。等他們三個出來,我就帶他們回家。老二啊,我知你當年受了很多委屈,前幾年也很慘。可你也不用每次寄錢時,才把我從通訊錄黑名單里拉出來吧。我們是親兄弟,這點一輩子都不會變。」
我爸的心跟個紙團似的,揉來揉去。
29.
江望笙開始追求我,他知我家作風低調,專門開著一輛寶馬小 mini 來接我上下班。
開就開吧,偏偏那車是粉色的。
每回他一身西裝玉樹臨風地往粉色的車前一靠,那巨大的反差,更吸引人眼球了。
女同事一來二去都發現,有個帥哥風雨不改地來接我,打趣問帥哥是不是在追我。
我知他在追,不想承認,只好說那是我的腦子有些問題的 GAY 密。
女同事一臉震驚:「不是吧,這麼帥還喜歡男人,暴殄天物。
」
我回去之后,好說歹說才讓江望笙放棄來接送我上下班。
江望笙語氣帶著遺憾:「小可,我原本以為你會喜歡的。」
不是所有女生都喜歡粉的。
不過,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趁他停好車,我朝他的側顏親了一下。
江望笙先是意外,隨之震驚、驚喜,最后臉上完全是按捺不住的笑意。
「小可,我算是追到你了嗎?」
我主動拉住他的手說:「不算,明明是我追的你啊。」
江望笙眼角暈開一圈紅,好似難以置信,我居然這麼容易就接受了他這個人。
我很膚淺,食色者,人之常情嘛。
江望笙自帶破碎感的俊美與清冽,焉能不蠱惑得我心猿意馬?
不過,我終是過分輕視了流言。
我們確認關系的第二天,江望笙換了輛黑色的車來接我下班了。
只是這次,我望著平日里在公司有些陰柔作風的男同事,屁股挺翹地倚在車窗旁,對著江望笙目送秋波。
夭壽啦!
我在車上,臉很黑,氣正盛。
江望笙不明所以,一邊開車,一邊悄悄瞥我。
「小可,你能不能不生我的氣,有錯我改好嗎?」
「不是明令禁止你不要來了嗎,小不點,你真不知道你的樣子讓我很有壓力嗎?」
江望笙沉默著,沒有答話。
「你這麼帥,搞得我不但要和女人爭,現在還要跟男人爭,天理何在啊!」
江望笙聞言,好似松了口氣,笑出聲來。
我捶了他肩膀兩下。
「你小時候就漂亮,現在又那麼帥。江望笙,你考慮一下作為你女朋友的危機感好不好。」
江望笙卻說:「只要小可別不要我就行。」
我一怔,后知后覺地攬住了他的胳膊。
我們分開的這些年,他或許受了很多的苦。
30.
奶奶在醫院里得知她寶貝的三個男丁被拘留起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