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質問我之前，你是不是也該看看自己做了什麼？”

我一把推開他，繼續說：“宋淺夏肚子里懷的不是你的孩子嗎？怎麼？你能出軌，我不能給你戴綠帽嗎？”

趙銘被我問得啞口無言，只是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他大概沒想到，我會變成這樣，他完全不認識的模樣。

趁著他愣神時，我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我才發現，面對他時，每一刻都讓我無比惡心。

這個地方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𝙓ļ

我給宋程溪發了條信息，就離開了。

只是我剛走到樓下，便被宋淺夏攔住了。

她挺著個大肚子站在我面前，看樣子是早就在這里等著我了。

這倆人真是天生一對啊，輪流著惡心我。

“離開我弟弟！”她說。

我笑了，問：“那你會離開我老公嗎？”

宋淺夏一下沒話說了。

我朝她走近了幾步，伸手撫上她隆起的肚子：“這孩子是我老公的吧？幾個月了？”

她害怕得愣是大氣都不敢喘。

“宋小姐，你介入了我的家庭，卻不允許我介入你的家庭啊？做人怎麼能這麼雙標呢？”

我咯咯地笑著。

宋淺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李舒言，我們之間的事情，跟我弟弟無關，你不要動他。”

“跟他無關？”我收了笑，“你拿著我的錢去養的弟弟！”

“那是趙銘的錢！”

“宋小姐，你懂不懂法啊？趙銘和我才是合法夫妻，他給你花的每一分錢，都有我的一半！更何況，他為你花的錢，是我父母給他的！”

“用著我父母的血汗錢養著你弟弟，你應該要良心不安才對呀。”

宋淺夏被我說得臉色鐵青，嘴唇哆嗦著看著我的手，卻還是嘴硬：

“趙銘愛的是我，我懷了他的孩子，他遲早要跟你離婚的！到時候這一切都是我的！”

我收回手，抱胸看著她，只覺得她可憐。

“是嗎？那我拭目以待咯。”

在我收回手的那一刻，宋淺夏也松了一口氣。

我這麼一鬧，她這個孩子生不生得下來還不一定呢。隨她去吧。

6、

從生日會回來，我沒有回家，而是回了工作室。

里頭漆黑一片，我打開燈，來到畫布前，把黑色的顏料潑了上去，看著顏料一點點染黑白色的布，卻無法動筆。

我抬頭就看到了宋程溪為我畫的肖像畫，畫里的我端坐著，目光溫柔地看著前方。

和剛才的我簡直判若兩人。

我拿出酒，放肆地灌進嘴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畫室的門鈴響了。

我搖搖晃晃地打開門，看到宋程溪雙眼通紅地站在門口。

他看到我的一瞬間，就沖上來抱住了我。

“姐姐，我給你打了很多電話，你為什麼不接？是我做錯了什麼嗎？你不要我了嗎？”

宋程溪像個小狗一樣委屈巴巴的。

我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吻住了他的唇。

他貪婪地回吻我。

我勾著他往里走，順道把門鎖了。

他猴急地扯開我的衣服，卻被我制止了。

“生日快樂。”我對他說，“我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宋程溪臉上染上不自然的紅暈，輕輕點頭：“喜歡。”

完了他又帶著羞澀說：“我也想給姐姐畫一幅……”

我勾唇笑了，伸手開始脫他的衣服。

宋程溪雖然不解但也沒反抗：“姐姐，這是？”

我湊到他耳邊說：“你會喜歡的。”

他脫了衣服站在我面前，我端著調色盤，拿著筆，目光一寸一寸地檢視他的身體。

我沾了最適合他的藍色，站在他身后，畫筆碰到他身體的那一剎那，他整個人顫抖了一下。

“別動。”我叮囑他。

“姐姐，癢……”

“很快就好。”我一邊回他一邊畫。

畫完最后一筆，我把畫具放在一邊，站遠了欣賞自己的作品。

那是一幅完美的作品。

“姐姐，畫了什麼？”宋程溪說。

“保密。”我繞到他面前，“等你回去了再看，你會喜歡的。”

“好看嗎？”他仰著臉看我，眼睛里好像有星星。

我點頭，伸手撫上他完美的臉：“好看，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而最完美的作品，就適合被毀掉。

我甚至都能想象到他被毀掉的那種絕望和凄美了。

7、

瘋狂一夜后，我清晨才回家。

一打開門，就看到趙銘坐在客廳里，他還穿著昨天晚上的西裝，領帶被扯開，隨意搭在胸前。

聽到聲音，他抬頭看向了我。

隨后他站起來，快速走向我。

“你昨晚跟他睡了？”他逼近我。

我慢慢地把包和要是放在柜子上。

“李舒言，你回答我！”他抓住我的手，把我逼在角落里。

我仰頭看他，笑得有些肆無忌憚：“是啊，你跟宋淺夏孩子都有了，我只不過是跟他睡了一覺而已。”

趙銘憤怒地盯著我，我的手被他抓得生疼。

感覺他下一秒就要掐死我了，然而他卻松手了，慢慢地扯下了領帶，扔在旁邊的柜子上。

“老婆，”他放軟了語氣，“你是為了報復我才這麼做的嗎？但我真的只是想要個孩子。”

“等她生完孩子，我就和她撇清關系，各不相干了。”

我震驚地看著他，他是怎麼怎麼能夠說出這種話的？

我氣極反笑：“報復你？趙銘，你配嗎？”

“你能找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給你生孩子，我就不能找一個比你年輕體力好滿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