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面前目瞪口呆的兩個人,冷笑:「立馬消失,否則我告你尾隨!」
說完不管他們的表情,轉身上樓。
什麼玩意兒,晦氣!
08
大概是兩個人從來都是被我溫柔對待的,沒想到我會夾槍帶棒的嘲諷,倒是安靜了很久。
祁母來我家喝下午茶的時候,表情淡淡:「肖婧還在纏著阿深,這麼多年,沒想到資助出一個心野的,想的真敢。」
我安靜的添了杯茶,笑:「阿姨,再等等吧,祁深作為祁家接班人,這些事情他自己會解決的。」
祁母悠悠的嘆了口氣:「哎,我知道阿深對肖婧沒那個意思,肖婧就是癡心妄想,只是可惜,因為這麼個人,斷了你倆這麼多年的情分。」
我只笑笑,繼續喝茶。
即使沒有肖婧,也會有別人,問題從來都在祁深身上,他沒有專注于我一輩子的能力,那麼早晚他都會看到別人。
祁母這麼說,無非是想讓我再給祁深一個機會。
可是不行,我絕不會讓自己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我也想過報復他,可兩家牽扯太深,不說父母關系,就算只談公司,兩家也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我只好把心思全都放到事業上,讓自己的不甘慢慢沉在心底。
可沒想到,肖婧倒是陰差陽錯的幫我完成了這個心愿。
這天我剛談完一個項目,助手就告訴我,有位女士預約要見我。
我看著肖婧的名字,嘴角不自覺的抽動,真是,陰魂不散。
晾了她兩天,我才讓助手幫我在一家私密性極好的咖啡廳見面。
見到她時,她依舊穿著簡單的襯衫和水洗牛仔褲,只是好像這次化了淡淡的妝。
我在她對面坐下,撐著下巴看她:「你想說什麼?我的時間很寶貴,盡快。」
果然,她瞬間捏緊了手中的杯子,我猜,被我這麼頤指氣使的一激,她那可笑的自尊心又泛濫了吧。
「陳安安!你到底怎樣才肯放過深哥!他為了你整天借酒消愁,公司都不管了!你知不知道公司最近損失了多少單子!」
我震驚了,上次說她臉皮厚,還是說輕了。
「你喝多了?我又不是開狗場的,輪得到我去放他?公司損失你該去找祁叔叔和阿姨,你找我干什麼?祁深知道你想讓他吃我的軟飯嗎?」ӳȥ
肖婧臉上白一陣紅一陣,還是僵硬的開口:「深哥需要你,他喝酒喝進了醫院,伯母旁敲側擊問你的時候你拒絕了,伯母就不許他來打擾你,但是我......」
我攪著咖啡,有些漫不經心的扎刀:「你以什麼身份在我面前叫喚?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她惱羞成怒,果然如我所料開始發瘋了:「你有什麼了不起!不就出生在一個好家庭里!沒了你的家業,你什麼都不是!你從來不把我當朋友看!你對我好,不過是施舍而已!用我來襯托你多好!我在你身邊,永遠都只是個陪襯!我偏要搶走祁深,我偏要證明我也可以比你強!我就是故意的,那又怎麼樣,祁深不還是丟下你來找我了?陳安安,你輸了!」
她的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好像認定我會難過。
我站起來,一點一點的,把咖啡全部澆到她頭上,在她叫出來之前,干干脆脆的甩了她一巴掌。
她氣到極致,顫抖著要還手。
我一腳踢在她椅子上:「你最好是老老實實給我坐著,我今天帶了人來,你小心點。」
她睜著眼睛瞪我,大口的喘息著。
我抽出一張濕巾慢慢的擦著手,不屑道:「我對你怎麼樣,隨便你怎麼理解,不想跟蠢貨解釋。可有句話你說對了,我就是家世好啊,你就是我的陪襯,怎麼辦呢?肖婧,我還真就沒把你放眼里。至于祁深,我只負責丟垃圾,至于誰會撿去,我不在意。」
我不再看她,轉身離開。
身后,肖婧在我即將踏出包間門的那一刻,聲音破碎:「你去......看看他吧,他真的很需要你。」
我頭都不回。
要你說?我當然要去,不去怎麼把錄音給他呢?
是的,剛剛的對話,我錄音了。ӯz
我才不會讓自己吃虧,敢在我面前發瘋,就得付出代價。
我光明正大的把錄音無刪減的讓人交給祁深。
祁深了解我,我說什麼狠話他都不會意外。
可肖婧呢?
這麼一朵嬌嬌弱弱的小白花口出惡言,忘恩負義,口口聲聲怨我怪我,而且還是莫名其妙的敵意。
祁深見到這樣的她,會怎麼想呢?
助手告訴我,祁深本來就因為最近一直酗酒而虛弱的身子,在聽到錄音后徹底撐不住了,直接進了醫院。
好不容易醒來,就開始瘋狂的找手機要給我打電話。
我接起電話,沉默許久,才帶著哭腔開口:「祁深,你們讓我覺得我就是個笑話,你曾經是我的太陽啊,可是你怎麼就丟下我,去做別人的月亮了呢?」
我哭了很久,不管他說什麼,我都自顧自的哭著訴說自己的委屈,最后終于說累了。
「我們到此為止了,別再來打擾我了,我拼了命才走出來,別再把我拉回去了。」
便掛了電話。
秘書看著我干干凈凈沒有一滴淚的臉蛋,嘆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