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嘗嘗好不好吃。”

去玩碰碰車的時候，兩兩一組，周越不知道從那里拉來了一個小男孩和他開起了碰碰車。

我坐在碰碰車的駕駛位上，努力忽視旁邊男人的存在感，操控著車的走向。

旁邊竄出來一輛車，我沒反應過來，周錦元一把從我身后操控住方向盤，躲過一擊。

那個小男孩指著我倆一板一眼地說，“哥哥，他們倆為什麼要抱在一起開車？”

周越一把捂住了小男孩的嘴，把車開走了。

男人還抱在我身上，我沒躲，深吸了一口氣，“你那天在書房說的話有多難聽你知道嗎？”

男人低頭靠在我肩上，“知道了，對不起，當時怕被你發現，我就急了。以后不會了。”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喜歡我？”

長久的沉默后，男人的手緊緊環抱住了我的腰。

“我怕你得到我后就不喜歡我了。滿滿，我怕。”

“滿滿，我父母的婚姻實在太糟糕了。”

我身子顫抖，“所以你現在為什麼還要來找我，你不是不信任我的喜歡嗎？”

“滿滿，是我錯了，我不該把那個渣男的行為套到所有無辜的人身上。能和你在一起，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我轉過身面向周錦元，男人低嘆，指腹溫柔落在我的眼角，“怎麼又哭了？”

“你的錯。”我悶悶開口。

男人把我按進懷里，“對不起，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氣傷心了。”

20

兩年后，我和周錦元從普通朋友轉成戀人。

他給我寫了封信。

「你不愿意種花。

你說，我不愿看見它一點點凋落。

是的，為了避免結束。

你避免了一切開始。

滿滿，如果我能早點看到顧城的這首詩，我一定在那個雨夜，就向你表達我的傾慕。

大學里的你，坐在玻璃花房中執筆繪花的時候，不會想到玻璃花房外，早早有一個男人為這幅美好的風景停留于此。

我承諾，我會給你一個從未有過信仰的人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