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琴月,我說過,你不可以威脅我。」
吳琴月猛地僵住。
而這時候慕容寒已經將我橫抱起來。
他冷冷給了吳琴月最后一抹警告的眼神。
「別讓我后悔我們的約定。」
說著他抱著我,頭也不回地離開。
過了好半天后面的吳琴月才回過神來,氣得尖叫:
「慕容寒!會后悔的人是你!」
可慕容寒的腳步卻沒有任何停頓。
一直走到了教學樓下,我才回過神來,輕輕拉了拉慕容寒的袖口:
「我沒什麼事,你放我下來吧。」
真是的。
我剛才就是假摔一下,沒想到慕容寒直接來給我一個公主抱。
哪怕臉皮厚如我,都覺得有些夸張得過分了。
慕容寒這才停下腳步,將我放下來,再三跟我確認:
「你沒事吧?」
我覺得有點奇怪。
就吳琴月那病懨懨的樣子,我裝作被她欺負都有些心虛。
可慕容寒怎麼仿佛一副真的很擔心的樣子。
「我沒事。」我輕聲回答,努力保持著柔弱的模樣。
「那就好。」慕容寒這才松了口氣,但還是叮囑我,「你離她遠一點。」
我心里奇怪。
這吳琴月,難道真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殺傷力?
但比起這個,我還有個更關注的問題。
「那個,慕容寒,你和吳琴月什麼關系啊?」
慕容寒突然沉默了。
我以為他會拒絕回答我的問題,沒想到他竟然回答了。
「我們……是合作的關系。」慕容寒斟酌用詞,「但詳細的,我不能跟你說。」
我挑了挑眉,也沒有再追問。
下一節課很快開始了。
我告別慕容寒回到教室,就看見吳琴月已經先回來了。
教室里其他大部分同學還沒到,我本來想假裝沒看見吳琴月直接回座位。
但沒想到路過她身邊的時候,她突然陰惻惻地開口:
「宋雪兒,你以為你真的了解慕容寒麼?」
我這才腳步一頓,挑眉看她:「你想說什麼?」
吳琴月陰森森笑起來:
「你如果真的想了解他,這個周末,農歷十五日,就來歸一觀。」
說著她轉頭就走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微微皺眉。
18
周末,我如約來到了歸一觀。
我心里當然很清楚,吳琴月應該是在算計什麼。
可我決定將計就計。
因為我也能清楚地感覺到,慕容寒身上有秘密。
我想知道到底有什麼秘密。
我一早就來到了歸一觀。
我原本以為,好歹作為全國知名的道觀,周末應該是人山人海。
但沒想到這里空蕩蕩的。
門口的小道童看見我趕緊過來:
「不好意思,我們今天不開門……」
「她是我的朋友。」
小道童的話還沒說完,就響起一道高傲的聲音。
我抬起頭就看見是幾個保鏢推著吳琴月的輪椅過來。
小道童愣了一下,臉色不太好:「吳小姐,這不太合適吧。」
吳琴月卻是冷冷看他:「怎麼,我爸每年給你們道觀那麼多錢,我在這種不舒服的時候,想找個朋友來陪陪我不行麼?」
那小道童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而吳琴月推著輪椅到我面前冷笑: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敢來。」
我皺眉:「你到底想給我看什麼?」
說著我張望四周:「慕容寒呢?」
「他現在不能見你。」吳琴月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不過你想見他也很容易。」
說著吳琴月將手里的一個護身符遞給我:
「拿著這個,過會你就能見到他了。」
說完她都不給我多問的機會,轉身就走了。
小道童帶我來到了他們道觀的廂房住下。
這里的裝修雖然古色古香,但熱水電視機等各種電器一應俱全,和招待所差不多。
我坐下之后,拿出吳琴月給我的護身符打開。
我這才發現,這里面放的不是普通護身符里的那些什麼符咒,而是一張空白宣紙。
紙上有三個紅點。
我聞了聞。
是血。
我皺眉。
吳琴月給我這個干什麼。
但我知道估計我問了她也不告訴,因此只是洗了個澡,然后在房間里玩平板等待。
不知道玩了多久——
咔嚓。
房間的燈突然滅了。
我愣住,起身從窗口望出去。
我這才發現,整個道觀的燈都滅了。
但道觀里的人好像不吃驚的樣子,都很平靜。
整個道觀靜悄悄的,安靜得有些詭異。
我皺眉,正想要不要去找道觀的工作人員。
可沒想到我剛轉身——
咔嚓。
我身后響起一道古怪的聲音。
我猛地回過頭,就突然看見身后的窗戶上,多了一張臉。
一張帶著血紅紋路的臉,正趴在我的窗外,猩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19
「啊!」
哪怕是我,都被嚇了一跳,忍不住輕呼一聲,倒退一步。
但下一秒,我就認出來了。
這人……是慕容寒?
只見窗外這張詭異的臉,竟然真的是慕容寒。
但又仿佛不是他。
他的眼神冰冷得陌生,原本清秀白皙的臉上也全都是奇怪的紅色紋路。
更不要說,他整個人趴在我這個五樓房間的窗戶外面。
說不出地詭異。
但只不過震驚一秒,我就很快冷靜下來。
而這時候,窗外的慕容寒已經舉起手,似乎想撞破我的窗戶。
但沒想到我的動作更快。
我猛地上前一步,率先打開了窗戶。
于是慕容寒原本惡狠狠舉起來的手就一下子僵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