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位太子爺正在興頭上,等他玩膩了都不需要我說什麼,自己也會放手。
話說到時和平分手的話能不能請他給我引薦點合作資源?
這樣一想,苦惱頓消,心里甚至還有點美滋滋。Ƴź
一天的困倦疲乏上來,我倒在床上,很快便睡著了。
我做了個夢,夢見兩只狗打架。
大的那只踩傷了小的狗爪,小的夾著尾巴就跑,還放狠話說一定會來找我這個主人報仇。
誰知第二天,齊琛就大剌剌地出現在了我的辦公室。
小助理為難地跟在后面:「溫總監,我攔不住齊總……」
我讓她先出去,然后道:「齊琛,你這是做什麼?」
從前交往,同事只知道我有個行事高調的富二代男朋友,卻并不知道他就是后來入股公司的齊琛。
門外很快聚起一簇圍觀的人。
齊琛往外瞟了一眼,似乎達到他想要的效果,洋洋自得道:「身為股東,我不能來看看嗎?」
我做了個「請」的姿勢:「看,隨便看。」
然后去處理郵件,不再搭理他。
過了一會兒,齊琛終于忍不住了:
「溫幸,現在大家都看到了,都知道我們私底下關系匪淺!
「你不是前不久才升的職嗎?你也不想整天在公司里聽見閑言碎語,成為他們茶余飯后的談資吧?
「和我復合,我來出面擺平,我們就當之前的事都沒發生過,好嗎?」
「說完了嗎?」我頭也沒抬:「說完快滾,別影響我工作,不然告你職場潛規則。」
9
下班時間,地下車庫。
我剛過一個拐角,就被人從背后捂著口鼻拖走。
齊琛的聲音從頭頂落下:「不是說潛規則嗎?潛的就是你!」
齊琛這種驕傲公子哥沒受過什麼挫折,被人擺了一道再加上接連在我這里栽跟頭,心里不如意得很。
于是挑中我這個「軟柿子」,硬要從我這里彌補上他丟掉的面子。
我用高跟鞋鞋跟狠踩他的腳。
奈何男女力量懸殊,這點力道根本不值一提。
即將被拖上一輛商務車時,透過后視鏡,我看見有人朝這邊大步走來,照著齊琛臉上就是一拳。
齊琛踉蹌地撞向車身,車上警報器嗡嗡作響。
我扶著車玻璃喘氣,就見商牧嶼揪起齊琛的衣領,把他甩離我身邊。
「不識好歹的雜碎!」
齊琛被打蒙了,連滾帶爬,被商牧嶼按著頭反手押在墻上。
稍一使勁,手臂骨裂的聲音伴隨齊琛殺豬般的慘叫響徹整個停車場。
眼看人逐漸變多起來,再打下去就要上明日社會新聞頭版頭條了。
我急忙上前勸架:「小嶼,別打了……江嶼!」
他紅了眼,哪聽不進去。
我只能喊:「商牧嶼!」
像是一道咒語,商牧嶼整個人頓在原地。
他低著頭,宛若一個犯錯的孩子。
想要拉我的手,伸到半空又縮回去,嘴唇嚅動,卻沒說出一句話。
我摸摸他的頭,給他順毛:「好了,可以了,我們走吧。」
「溫幸,你……你們……怎麼會?」
齊琛全程震驚,似乎根本沒把商牧嶼先前對他的警告和我聯系到一起去。
畢竟,我和商牧嶼應該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的人才對。
商牧嶼當著齊琛的面扶著我的后脖頸低頭親我,過后,示威一般惡狠狠瞪他:
「看夠了就滾!」
臨走前,他想起什麼,往齊琛身上扔下一沓鈔票,冷冷道:「醫藥費。
」
10
車上,商牧嶼規規矩矩坐在副駕駛座位,一言不發,簡直與剛剛打架時的樣子判若兩人。
我問他:「你怎麼過來了?」
他的聲音有點惶惶不安:「就是覺得你昨天情緒不太對勁,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更多的是委屈:「姐姐,你在心疼齊琛嗎?」
我笑道:「心疼他?心疼渣男倒霉一輩子好吧。要是我不攔著,你把齊琛打廢了,影響的是你自己的名聲。」
「我不在乎,他敢這麼對你是他活該!」
他嘟囔著,肉眼可見的開心不少。
「所以,姐姐現在是在關心我,對吧?」
「那我們……」
我打斷他:「小嶼,我們好好談談吧。」
……
回家后,我從酒柜里挑了一瓶珍藏的紅酒,給我和他分別倒了一杯。
我開門見山問道:「林夕玥那件事是你做的嗎?」
他沒否認:「是。」
說起來,也多虧有他幫我早點認清齊琛的德行,讓我能夠及時抽身。
可是……
我深吸一口氣:「你為什麼要騙我說你叫江嶼,還說自己失憶了?」
「江是我母親的姓,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自己能夠只做江嶼。
「姐姐,如果我不隱瞞身份,以你的性格,我們大概永遠也不會有交集,對嗎?
「我只是……想要更接近你,但是用錯了方法,騙了你,讓你傷心了,對不起。」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能繼續沉默地喝酒。
半晌,我問他:「小嶼,你多少歲?」
他愣了一下,低聲說:「還有不到三個月就二十四了,我不小了。」
他故作鎮定,我卻從他的話音里聽出了濃濃的挫敗感。
「那就是二十三。我承認,我會在某些瞬間喜歡上你。
「但我比你大五歲,早就不是春心萌動的少女,現在對我最重要的是我的事業。
「我不知道你是一時新奇想要體驗生活,還是富家少爺圈子的賭約一類,我都沒工夫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