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布拿拿的,病貓不發威你當我是老鼠啊!
「對!」
我大喝一聲,嚇得莫雅一激靈。
「你說得對!」
我站在床上,一把奪過白玫瑰拿在手上:「白玫瑰嬌嫩,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把它捏碎撕爛,放在手里蹂躪成泥!」
我一邊說一邊動作,將手中揉爛的花瓣嚴肅地交給莫雅:「保護好你的白玫瑰。」
接著,我仰天大笑,癲狂著扯下紅玫瑰的花瓣:「讓紅玫瑰為你保駕護航!哈哈……呃我的頭好痛……」
我咚地一聲砸在病床上,上演了一波僵尸摔,我直挺挺躺著,眼睛瞪得目眥欲裂,嘴唇微張。
莫雅后退半步:「你、你怎麼了?」
下一秒我手腳瘋狂地抽搐起來,眼球顫動著翻白眼,用盡全力繃緊身子,腰身再猛地往上一挺。
莫雅被嚇得不知所措。
我僵硬地轉著腦袋,撿起一片紅色玫瑰:「好美的花啊……」
「啊啊啊!」莫雅大叫,頂著滿頭花瓣倉皇地打開門,大喊,「瘋了!有人瘋了!醫生醫生快來啊!」
我看著莫雅跑丟的白色平底鞋,笑了。
小樣,看我的發瘋文學不拿捏死你!
發瘋完畢,累了,歇會兒。
掀開我柔弱黏人的被窩,好好地安撫一下受傷的床板吧。
睡得好好的,突感一陣晃動,我大駭:「天吶地震了!」
睜眼一看,鐘叢布滿愁云的俊臉撞入眼簾,他緊張地看著我,輕聲問:「杜紫娟,你還認識我嗎?」
我眨巴了幾下眼睛,脖子前傾,眼睛瞪大,維持這個姿勢幾秒后又忽地閉眼裝睡。
鐘叢掐住我的肩膀一陣搖晃,晃得我都快吐了。
我聽見他問醫生,「她怎麼了,她為什麼會這樣?」
醫生淡淡說:「應該是受了巨大的刺激。
」
我瞇起一條縫,看見莫雅大驚失色道:「鐘叢我什麼都沒有干,真的,不是我,紫娟是突然就……」
「行了!」鐘叢不耐煩地揮手,又問醫生,「那她怎麼樣才能好?」
醫生嘆氣:「多順著她,別刺激她,讓她保持好心情。」
我聽得淚流滿面,醫生你可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醫生走后,莫雅期期艾艾地開口,帶著哭腔:「鐘叢,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傷害過紫娟一分一毫,你可以查看監控。」
鐘叢瞥了眼墻角:「哦病房的監控壞了,還在維修。」
那一瞬間,莫雅的臉又青又紫又黑,笑容掛不住,想罵我又不能。
鐘叢接著說:「你不是想讓我幫莫家嗎?」
莫雅眼睛里燃起希望:「嗯嗯!」
鐘叢大手一揮,指著我說:「原來的那個護工被我辭了,來不及找新的,她脾氣又怪,你幫我看著她幾天。」
我&莫雅:「……」
6 啊。
莫雅率先說話:「鐘叢!你怎麼可以這樣侮辱我!」
「行吧,那我就沒時間處理莫家公司的事情了。」
「等等!」莫雅一咬牙,「好,我來照顧紫娟。」
9
早上六點,病房的門被推開,一雙冰涼透骨的手貼在我的脖子上。
我直接被冰醒,倒吸一口涼氣坐直身子,呆滯地看向來人。
莫雅皮笑肉不笑,收回手交握在身前,優雅淡然:「紫娟,醫生說了你要多走動。晨間的空氣最好,我是特意來叫醒你去外面散步的。」
我眨巴了幾下眼睛,嗓音帶著未睡醒的啞:「不去。」
下一刻便又躺回床上。
莫雅故作為難:「我是為了你的身體,紫娟,你要是不去,鐘叢又要來說你了。」
我捂住耳朵:「說就說吧。」
昏昏欲睡之時,我恍惚間聽見了莫雅的笑聲,帶著嘲諷又帶著些可憐的意味。
然后我就做了一個噩夢,夢見莫雅給我灌了墮胎藥,還在鐘叢面前壞人先告狀。鐘叢抱著她冷酷地看向我,大手一揮:「把她拉到精神病院去。」
唰一下,我坐了起來,把旁邊沙發上的莫雅嚇一跳,「你、你怎麼……沒發瘋吧?」
我轉頭與她對視,眼睛都不帶眨的。
莫雅忐忑地捏緊手:「你、你想什麼壞心思呢?我自己可買了監控來的,別想又誣賴我。」
我順著她的手看過去,對面墻壁上放著一個小小的監控攝像頭。
我點頭表示了然,又僵直地躺回去。
莫雅松了一口氣,打開保溫飯盒:「我買了雞湯,你要喝嗎?」
湯?
我敢喝嗎?
「不喝,謝謝。」
說完我倒頭又睡。
睡到下午五點,我被餓醒了。
莫雅緊張地看著我,打開另一個飯盒,哭喪著臉:「你餓了嗎?要不要吃飯?」
飯?
我敢吃嗎?
「不吃,謝謝。」
我蒙頭大睡,趁她不注意,悄咪咪摸出藏在枕頭底下的小零食偷偷摸摸吃了個半飽。
晚上十點,莫雅離開了。
我立刻下床去廁所,遮住攝像頭,走一步看一步地拿著毛爺爺去醫院超市買了一大袋東西,藏在床底下。
第二天,莫雅早早地來了,我因為昨天睡得多也沒睡,聽見動靜趕緊閉眼。
只聽見她第一時間就打開了飯盒,然后待了十幾分鐘,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搖晃著我。
「要去散步嗎?」
「不去,謝謝。」
她僵硬的嘴角歘一下往下掉:「你怎麼不吃飯啊,你不餓嗎?」
我突然起了壞心思,想嚇唬她:「我不餓啊,我吃空氣了。」
她的嘴角完全掉平:「吃空氣?」
她小心翼翼地問:「你要成仙了?」
我鎮定自若:「是啊,你要是也想,我就提點你幾句。」
莫雅臉色大駭:「不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