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還是趕緊擺爛吧。
就在我往回走的那一秒,門「咚」的一聲被推開,我一時不防光著腳往前趔趄了幾步。
鐘叢逆光而戰,勾起一邊嘴角:「杜紫娟,我就知道你在偷聽。」
我慌張了一瞬后又鎮定下來,斜視他:「胡說,我分明是在飯后消食。」
鐘叢大步走過來一把提著我丟在床上:「誰家散步不穿鞋,你病沒好,趕緊躺著。」
恰巧,莫雅一臉失落傷心地走進來:「謝謝你,鐘叢我先走了。」
「等等,你先別走,你幫我看著她一會兒,我一會兒有個重要會議。」
鐘叢給我掖了掖被子,我感覺自己裹得像個蠶寶寶,一動也不能動。
「莫家的事我會盡力幫忙,你不用太著急。」
他瞥了我一眼:「她最近很不讓人放心,麻煩你了。」
莫雅熱心腸地一口答應:「哪里,紫娟也算是我的妹妹,照顧妹妹有什麼麻煩的。」
鐘叢點了點頭,接著便離開了。
關門聲響起,莫雅一改之前溫和的面容,冷著臉,一臉不屑地看著我,雙臂一環,一整個高傲大小姐的模樣。
真好,免費欣賞了一下變臉文學。
她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肚子上:「你這孩子是鐘叢的吧。」
「是啊,不然是誰的?」
她拿起花瓶里的白玫瑰,輕輕放在鼻尖嗅了嗅:「女孩子家還是要潔身自好一些。我反正一輩子都不會像你一樣不知廉恥,企圖用下三濫的手段虜獲男人的心。」
我狐疑地盯著她:「你潔身自好?」
某知名主持人附身:「真的嗎,我不信。」
莫雅的臉黑了,深呼吸了好一會兒,道:「不如這樣,我給你一百萬,你離開鐘叢。等莫家穩定后,你再回來。
我不喜歡鐘叢,我不會跟你搶他的。」
切。
你看看你說的是人話嗎?
鬼都不信。
但念著我這孱弱的身子,我不敢和女主硬剛:「我有空會好好想想的。」
莫雅圓眼一瞪:「你別太不知好歹!」
我冷漠地覷她一眼:「你再兇,你再兇信不信我向鐘叢告狀。」
我抬手指墻角:「有監控。」
莫雅的臉青了又紫,紫了又黑,最后哆哆嗦嗦唇角上揚,微笑著咬牙切齒:「紫娟妹妹真是的,我不過是開玩笑而已。」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就不打擾妹妹了。」ყʐ
等她走出病房,惡狠狠地對我說:「算你狠!」
7
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星期,我被鐘叢請來的護工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心情愉悅,身子慢慢康復,體重胖了不少。
這天,好幾天沒見面的鐘叢臭著一張臉進門:「你一直都躺在床上?」
「沒有啊,我上廁所的時候就沒在床上。」
鐘叢無語片刻,再次開口:「我是說,你一直都沒有離開過病房嗎?」
我一臉茫然:「我是病人,病人離開病房干嗎?」
鐘叢有些抓狂:「醫生說你營養快超標了!平時要多走動!」
說罷他就拽著我的腳,給我套上柔軟的拖鞋:「走,現在就走。」
我有些不情愿,能躺著誰愿意坐著啊。
我掙脫開他的手:「我不想動。」
隨即換了一個話題:「別說,這孩子得快三個月了吧?你到底咋想的,要不要啊?」
鐘叢動作一頓,立在原地發蒙:「你不想要?」
我滾回床上:「都行,看你吧。」
鐘叢臉色鐵青:「意思是我想要你就生,不想要你就去做流產?」
「是啊。」
其實我更想你不要,這樣我就可以成功脫離你與莫雅的愛恨糾葛,快快樂樂咸魚一輩子。
「好,好得很啊杜紫娟,既然如此你當初何必給我下藥,使計懷上孩子?你最好不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我這次絕對不會上當!」
我認真地看著他解釋道:「我沒有耍花招,對于當初我也很追悔莫及。」
「追悔莫及?你說真的?」
我誠懇道:「比黃金還真。」
鐘叢胸膛不住地起伏,好一會兒才冷著張臉說:「好,我不要這孩子。」
我立刻拿起手機:「好,我百度一下流產要準備些什麼……」
「啪」的一聲,我的手機以完美拋物線的弧度被扔出窗外。
「杜紫娟!」
我被暴怒的鐘叢嚇了一跳,哆哆嗦嗦著開口:「那個,你要不要去看看醫生,我覺得你挺暴躁的,別是得了躁郁癥了……」
「閉嘴!再亂說我就撕爛你的嘴!」
我抿緊雙唇,手動拉上拉鏈。
鐘叢氣喘鼻子粗:「這件事以后再說。你安分些。」
我看著鐘叢離去的背影,默默縮進被窩,只露出一雙眼睛。
不愧是男主啊,發起火來真嚇人,看樣子私自改變劇情是不可能了。
原文中是莫雅向鐘家揭穿了原女配的真面目,使其流產被關進精神病院。
我這種菜鳥根本連斗都沒法斗。
太復雜了,特麼明天再說吧。
8
第二天,莫雅一早就來了,嘴角帶笑,跟中了五百萬似的。
「紫娟,你怎麼惹得鐘叢生那麼大的氣,昨晚就委托我過來盯著你。」
切。
我暗自翻了個白眼,就看不起你這小人得志的模樣。
莫雅挑眉,一手拄著下巴:「其實你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特麼的,你再說!你再說我就要憋不住了。
「你如果溫柔一些、善解人意一些,鐘叢怎麼著都不會讓你一個人待在醫院里。
」
特麼的,最后再給你一次機會。
她不知從哪里拿出兩朵玫瑰,一朵紅一朵白,插進花瓶:「我始終覺得白玫瑰高人一等,只一眼就讓人無法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