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入說唱這一行也沒什麼不好,且他出生在這樣的家庭,有沒有說唱天分好像并沒那麼重要。
程淮回道:【只要他沒混吃等死沒有沾染上不好的習性,也沒什麼不好,我原本對他就沒有很高的期望。只是媽這關難過,她覺得說唱這一行當就不是正經人干的。】
我打字道:【找個靠得住的助理跟著他,這圈子里的人魚龍混雜,確實需要當心。】
程淮:【我也這麼想,但他不肯,說沒有一個新人會帶著助理進組,我只能讓人悄悄地盯著。】
既然程淮已經讓人盯著,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沒再回復。
而程淮斷斷續續又給我發來了很多,講一些程澤軒在國外的事情,又說他現在找程澤軒談話總免不了要吵架,其他人也管不住他,只有我的話他能聽兩句。
這很正常,畢竟先前這麼多年程澤軒都是我在帶。
只不過現在我都要離婚了,除了不希望離婚這件事對程澤軒產生影響,其他的,我并不想管。
25
我與程淮的離婚事宜僵持了小半年,直到我的律所正式著手于上市準備。
程淮的追求行為還在繼續,但只要我提離婚協議一事,他就裝死。
這一回,我抽出了一天時間,帶上我的離婚律師,拿上協議文件,親自前往程家別墅。
我的耐心告罄,這次如果再談不成,就決定上訴。
我到程家別墅時程淮不在,程太太正在看電視,電視上播的正是程澤軒參加的綜藝。
我也跟著看了些,發現程澤軒的表現不錯,比賽打分都名列前茅,節目組給他的鏡頭不少。
程太太看了節目之后,對于程澤軒入說唱一行的態度軟化不少,跟我說:「小軒說不想因為他背后的程家而得到特殊對待,都沒有告訴節目組有關他的家世,我們也沒有特意去打點過。這些都是靠他自己得來的,看來他在說唱這一塊有些天分呢。」
我也沒料到他的表現這麼優秀,點頭附和:「他自己喜歡,又有天分,再好不過。」
程太太掃了眼我帶來的離婚律師,輕輕嘆了口氣:「你們倆的事,我還沒跟小軒講,他要是知道了,肯定要鬧。」
「他成年了,如果還會有所謂的心理陰影,那就是他不成熟。別說我不是他親媽,即便我是,我的婚姻問題也不是他說了算的。您不能一直無底線地寵著他。」
程太太又是一聲輕嘆。
傍晚時分,我等到了程淮回家。
得虧我沒告訴他我帶著離婚律師殺過來了,不然他肯定又要躲我。
而他見到我這副架勢,明顯一愣,爾后臉色就不太好看。
他道:「你帶了律師,我卻沒有,這不行,等下回再約時間吧。」
他又推脫。
我實話實說:「我們有把律所做上市的打算,馬上就要開始做準備,上市準備期間,我的婚姻問題會被放大,從而對融資產生影響,我需要在這之前就把這些處理好。這是我最后一次心平氣和地找你談,如果還是不成,我會上訴。」
程淮皺起眉頭。
不過這次,他沒有試圖用情感來說服我,而是回到了他精明商人的行事風格,說:「上訴就等于你把婚姻問題公之于眾,這對律所上市的影響更大。
」
我道:「只要在上市準備前把遺留問題解決好,就不會有影響。」
程淮:「一旦起訴離婚,沒個一年半載不可能有結果,且如果我不配合,都可能拖上兩三年,你真的想讓律所的上市也拖那麼久?更不用說,程氏集團總裁夫人的身份至少能給你律所帶來幾十億的融資。只要稍加權衡利弊,你就應該明白什麼才對你有利。」
他從另一個角度,試圖說服我打消離婚這個念頭。
說實話這個理由確實容易讓我動搖,這也是早先我很久沒有下定決心離婚的原因。
但現在,這種輕微的動搖并不足以讓我改變決定。
當我窮困潦倒什麼都沒有時,事業是我的全部。
而我現在財富積累到一定程度,卻不希望我的生活只有工作,連婚姻都要變成工具。
我希望我的律所更上一層樓,但也不是為了它要把自己的所有都奉獻進去。
我也該學會享受了,以及那脫離婚姻的自由。
更何況,我的律所并不是失去程家就會一敗涂地。
錦上添花并不是必不可少。
我說:「你說得對,但我不會改變我的決定。有程氏集團總裁夫人這個身份確實能幫我很多,但不是沒了這個身份我就會舉步維艱,我已經不是十幾年前的我了。」
我讓律師把擬好的離婚協議遞給他:「看看吧,哪里不滿意就提出來。這是我最后一次找你談,如果還是談不成,我只能上訴。花再多的時間精力,我也要上訴,離婚這個決定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改。」
程太太雖然在我與程淮相談時走開,但她沒走遠,這會兒似是悄悄地聽著。
她一聽到我說「上訴」,便快步走過來,面上帶起急色:「怎麼就到了上訴這個地步了?你們好好談嘛,財產什麼的,阿淮你退一步也就好了,不是什麼大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