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老爺子想退休，他瞅準時機，給他家老爺子出了個柜。

老爺子那個氣，揚言要打斷江城的腿。

老爺子即使年紀上來了, 揍江城還是綽綽有余的。說打斷腿就真打斷腿, 絲毫不帶摻水的。

我提著水果去嘲諷……不是, 去看望江城。被灌了一嘴狗糧出來，卻撞見了謝澤。

坐在輪椅上的謝澤。

以及推著輪椅的謝媽。

謝澤是來復診的, 他去復診后, 我陪著謝媽說了會兒話。

謝媽說，謝澤前段時間喝多了。

大概是因為欠了一屁股債，最后還是謝爸幫忙還的。一無所有了，才終于想起了我的好, 對著我跟他以前的婚紗照發了很久的呆, 然后，瘋了一樣地跑下樓了。

她以為謝澤只是下樓去瘋一下，沒在意，還嘲諷了謝澤幾句「一無所有了，想起靜月的好了，你不如別想, 惡心靜月」之類的話。

哪承想, 謝澤下樓后直接開車出來找我了。

酒駕，還飆車，出事了, 斷了腿。

我以為謝媽鋪墊這麼大一堆, 是為了替謝澤說一兩句好話，我還想著怎麼客套。

結果, 謝媽說完，冷靜地總結：「酒駕違法, 還害人害己, 千萬別學。」

我：「……」

21

謝媽總結完, 謝澤出來了。

謝媽找了個上洗手間的理由走了，讓我看在她的面子上, 幫她看幾分鐘謝澤。

好的，明白了，謝媽跟我扯這一堆, 只是想讓我跟謝澤單獨見一面。

事過五六年，我對謝澤不愛也不恨了。

但看著他這張臉，我還是忍不住嘴毒。

尤其是在他說：「月月, 出了車禍后，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 跟你發的誓言。」Ⴘż

我心說是那句「靜月, 此生我若負你, 豬狗不如，天打雷劈」

嗎？

是的。

謝澤又道：「如今，算不算是老天都在懲罰我？」

我沉思了片刻：「那老天還怪仁慈的, 它明明可以直接撞死你，還給你留了口氣。讓你看看，這盛世如你所愿是什麼樣美好的景象。」

謝澤：「……」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