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我在網上買一個送你吧?」
秦陌腦袋搖的像撥浪鼓,「我不,網上買的沒有靈魂。」
我:……
「你就給我抓嘛,只要你給我抓,我就讓你考上清華。」
我:「……清華是你家的?」
秦陌挑眉:「這是學霸的自信。」
清華啊,誘惑更大了。
「行行行,下次帶個手套。」
「林知南!」沈方楊突然追了上來。
他不看我,一臉別扭地說:「剛才,對不起,是我冤枉你了!」
我點頭,「知道了!」
沈方楊不爽地拉住我,「就這?」
「不然呢?」我反問,「三跪九叩,感恩戴德?」
「那是不是還要沐浴焚香?」秦陌插嘴。
我本來緊繃的心弦瞬間就松了。
沈方楊瞪了他一眼。
他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沈方楊看著我,嘴唇緊抿。
最后他松開我,「算了,你走吧!」
走出不遠,秦陌說:「浪子回頭?」
我說:「狗都嫌。」
秦陌哈哈一笑,「漂亮!」
十一、
馬上就要期中考了。
秦陌很靠譜,他把座位申請到了我后面。
他說:「貼身保護,就近學習,win win!」
他的敬業精神讓我淚目。
林顧北突然走了過來。
因為吳安雅的事,我們的關系幾乎降到了冰點。
我知道他想跟我說什麼。
晚上在家的時候,好幾次我想開門出去,都看到外面有人影在晃。
不可能是吳安雅,她現在看到我就像老鼠看到貓。
那就只能是林顧北。
但我沒有給他臺階。
從他回來到現在,我們給了他太多的臺階,他都沒有珍惜,誰的心都經不起這樣傷。
我問他:「有事?」
他把牛奶和面包遞給我,「阿姨說你沒有吃早餐,這個給你。」
我看了眼他手上的東西。
在學校算高價的了。
可是……
「不用。」
「吃點吧,不吃東西會胃疼難受。
」
我看著他,喃喃道:「你也是這樣哄吳安雅的嗎?」
「什麼?」林顧北沒有聽清。
我收回目光,「不用,我乳糖不耐。」
林顧北怔住了,「乳糖不耐?」
「嗯!」
他說:「我也乳糖不耐。」
我「哦」了聲,語氣平淡地說: 「正常,畢竟我們有相似的基因。」
林顧北怔了下,他沉默地放下面包,然后拿著牛奶離開了。
秦陌戳了戳我的背,他說:「殺人誅心啦!」
我挑眉,「豬心?什麼豬心?你要吃豬心嗎?口味真重!」
秦陌:……
十二、
我可能完全放棄林顧北嗎?
不可能。
他是我哥哥。
我們不僅一母同胞,還在一個子宮里相伴了十個月。
爸爸說,林顧北被偷走后,我徹夜大哭,撕心裂肺。
他說那是我們兄妹的感應。
他說我肯定知道他不見了。
我們等了他十六年,盼了他十六年。
這份骨肉之情不是那麼容易割舍的。
我以為!
十三、
可是,我錯了!
十四、
林顧北丟下了我,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
我本來在房間寫作業。
突然,燈光一閃。
下一秒,陷入黑暗。
停電了。
我騰地站起身。
椅子倒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可是我卻失去了反應能力。
濃濃的黑暗擠壓著我,我只感覺空氣被一點點地抽出心肺。
灼熱、窒息、恐懼!
黑暗中仿佛出現了無數雙手。
他們要拉扯我、撕碎我。
救命!
救命!
我跌跌撞撞地沖出房間。
靠著最后一點理智,我向林顧北的房間跑去。
然后我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燈,燈!」
我緊緊地拽著他的衣服,家里有應急燈,去開,去開!
我想開口,卻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以為找到林顧北就好了。
可是他卻一把推開了我。
他一邊往樓下跑一邊說:「停電了,不要亂跑!我出去一趟,安安遇到麻煩了。」
林顧北走了,沒有任何猶豫,將我留在了黑暗里。
我緊繃的神經瞬間斷了。
失去意識前,我想,我的哥哥在十六年前伴隨著我的啼哭已經沒有了!
十四、
再次醒來,我在醫院。
第一眼看到的是我爸。
老頭兒憔悴了,蒼老了,甚至有了白頭發。
我呵呵一笑,「我該不會昏迷十年了吧!」
我爸紅了眼眶,「南南,你嚇死爸爸了!」
我的心里酸酸的,「爸,我想吃你做的糖醋肉!」
老頭兒抹了把臉,「好,出院就給你做。」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是林顧北。
他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爸摸了摸我的頭,他說:「好好休息,爸爸出去一下。」
他對林顧北說:「我們出去說。」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我爸用這樣沒有情緒的聲音對林顧北說話。
我側過身背對門躺在床上。
我知道我爸要對林顧北說什麼。
無非就是我怕黑的原因。
其實說出來挺丟人的,我馬上就要十七歲了,竟然怕黑。
但是我也沒有辦法。
克服不了,心理原因。
那是我九歲生日時候的事了。
我的生日也是林顧北的生日。
可是他不見了。
所以給我過生日對我和我爸而言并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
那一天,他強打起精神帶我出去吃牛排。
可是剛坐下他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們說有被拐賣孩子的信息,可能是林顧北。
我爸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帶著我趕往了目的地。
那里是一個偏僻的農村。
我爸知道,農村很危險。
他們需要兒子,卻不覺得買賣兒童有罪。
他們會特別團結地對抗外來者,即使是警察。
我爸沒辦法帶我進去,就把我鎖在了車里。
黑夜很快降臨,爸爸卻一直都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