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職做多了,隨便拉個相親的居然都是熟人!
我把墨鏡和帽子摘下,大驚失色地看著他:
「你和裴言銳是什麼關系?」
裴今安眨了眨眼睛,顯然有些委屈:「替哥相親。」
好家伙,假貨遇到冒牌貨了這不是!看出來相親雙方都挺敷衍的……
我摸了摸鼻子,朝他勾了勾手指:「乖,那咱倆算扯平了啊,你別告訴你哥,我也不告訴庭月姐。」
「好的,白老師。」裴今安乖乖巧巧地答應了。
8
我穿著正裝,站在別墅門口,困得想打哈欠。
半個月前,我應聘了這個別墅的管家職位。由于這個別墅根本沒有人來住,清閑得很。
沒想到就在剛剛,我接到了通知,別墅主人的兒子要臨時來這個別墅住一晚。
沒過多久,一輛全球限量的跑車緩緩開到了別墅門口,車門被打開,露出一張如刀削般的邪魅臉龐。
好巧不巧,這個人我熟得很,正是沈君卓。
我倒吸了一口氣,慶幸自己及時帶了口罩,然后假裝恭敬道:
「沈少爺,晚餐已經為您準備好了……」
我還沒說完,一雙如蓮藕般潔白的手便伸了出來,摟住了沈君卓的脖子,隨后他們開始了十分激烈的法式熱吻。
?
My eyes!
我立刻閉嘴,扭頭看向旁邊的風景。
一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甚至半小時過去了,兩人依然旁若無人地親吻著,我腿都站麻了。
不是,你們嘴里是裝了一個吸盤嗎?我和司機大叔對視一眼,都尷尬地笑了笑。
就在我已經數到十萬只螞蟻的時候,沈君卓終于不舍地放開了那個女人。正當我舒了一口氣,想要為他們指路的時候,兩個人又情難自禁地抱在了一起,跌跌撞撞地邊親吻邊走向別墅。
我只能跟在他們后面,一臉滄桑。
外面燈光太黑,我看不清那個女人的長相。走到屋里,我立刻認出了她是誰。
簡瀅,你小子犧牲挺大的啊!
我老老實實地站在角落,看著地磚。余光瞥到沈君卓把簡瀅按在沙發上,眼看他手就要繼續下滑。
啊這……這是我不付費就能觀看的場景嗎?
就在我感嘆世風日下的時候,簡瀅,簡瀅她一個手刀就把沈君卓打暈了?
「白小姐,過來吧。」簡瀅戲謔的聲音響起。
她嫌惡地用隨身攜帶的手帕抹了抹嘴,然后從包里掏出一盒安眠藥,毫不溫柔地捏開沈君卓的嘴巴,喂了下去。
見到這一幕,我驚呆了,弱聲開口道:
「難道我……我也是你們 play 中的一環嗎?」
簡瀅「哈哈」笑了兩聲,她無所謂地攤了攤手道:
「他圖我的財,我圖他的色,互惠關系罷了。」
隨后,簡瀅又朝我鉤鉤手指:「小可愛,姐姐這里有門生意想和你談。」
9
「白詩喬,記住你的身份,別妄想那些不屬于你的東西。」
沈君卓不情不愿地挽著我的手臂,冷冰冰道。
呵呵,打工人怎麼你了呢?
我翻了個白眼,恰好與低頭的沈君卓四目相對,他愣了一下,質問道:「你這是什麼表情?」
「君卓,我太傷心了,眼睛都抽搐了。」
我故意夾著嗓子,聲音嗲嗲的。果然,沈君卓很吃這一套,他似乎很滿意自己的魅力,不再多問。
前幾天,沈君卓和簡瀅吵架了。為了氣她,他故意讓我作為他的女伴出現在今天的宴會上。
畢竟,小說里原主和簡瀅分別是沈君卓的紅玫瑰和白月光。他喜歡簡瀅的顏,卻不喜歡她的大小姐脾氣,因此常常把溫順癡情的原主當作代餐。
「君卓。」
果然,簡瀅的聲音一響起,沈君卓就立刻把我推開,他淡聲道:「自己逛吧,別做出什麼讓我丟臉的事。」
男人,那還是你腳踏兩只船更丟臉一點。
我嗤了一聲,轉身朝自助餐區域走去,拿了滿滿一堆食物,找了一個陰暗的角落坐了下來。
你以為我是生性羞澀嗎?不,因為我是一名敬業的吃播!
我笑吟吟地拿起一只剝好的蝦,邊蘸調料邊朝鏡頭介紹起來。
正吃得盡興的時候,身旁突然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白老師。」
我被嚇得嗆住,整個人止不住地咳嗽。裴今安也嚇了一跳,連忙倒了一杯清水給我送了過去。
我喝了水,感覺自己好一點了。于是邊咳嗽邊怒斥道:
「一日……咳咳……為師,終生……咳咳……為父,你就是這樣對待……咳咳……你父親的嗎?」
「……」
裴今安這小孩倒也實誠,他一臉愧疚道:
「對不起,老師我錯了。」
我還欲說些什麼,會場里的燈卻忽然全部熄滅了。
有人從后面捂住了我的嘴巴。
昏迷前一秒,我的腦海里只剩下一個想法:「靠,那塊又大又嫩的蝦肉還沒吃呢,這波虧了!」
10
再次睜眼,我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想去接杯水,卻發現自己雙手雙腳都被捆綁住了,動彈不得。
我一下子清醒,猛地睜開了眼睛。
不睜不知道,一睜嚇一跳,我居然在一個廢棄的工廠里,面前還有幾個看起來兇神惡煞的男人。
「老大,三個人全部醒了。」
小弟男正朝刀疤男如實匯報道:
三個人?果然,我一轉頭,就看到了身旁同樣被捆得嚴嚴實實的簡瀅和裴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