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弟弟參加親情真人秀的第一天,我覺醒了。
我穿成了書中女配,而經紀人想利用我和我弟來襯托女主姐弟的美好。
我扭頭看著殺馬特中分頭弟弟,擼起袖子應下了。
後來,我靠拳頭教育弟弟爆紅全網,完虐女主。
「woc,一言不發動手揍人的暴躁老姐和懟天懟地懟不動親姐老弟的快樂誰懂啊!」
1.
我意識覺醒的時候,別墅裏是響翻屋頂的動感搖滾音樂以及聽不出音調的鬼哭狼嚎。
「我要開花
我要發芽
我要春風帶雨的嘩啦啦」
我面無表情地扭頭看向發聲地。
殺馬特中分少年郎上身紅配綠,下身黑皮短褲。
腳踩小木凳,懷抱電吉他。
激情澎湃,仿佛世界末日最後一曲。
而距離他不遠還圍著幾個扛攝像頭的大哥。
三百六十度全死角地進行現場直播。
很好,直播正常進行。
哪怕之前我被祁淵氣到昏厥,他們也只是認為我在凸顯小白花的嬌弱人設。
我瞥了眼攝像機上方不斷刷新的彈幕。
「笑死,我就知道她是裝的!」
「哈哈哈哈祁昭這一家子都不正常,你看她弟弟,活脫脫一不良少年!」
「據說祁昭在進娛樂圈之前也是不良少女,看來不良也是遺傳的啊!」
大部分都是黑我的評論。
我沒繼續看下去,而是朝著祁淵走了過去。
十六歲少年如今比我還高,見我走過來挑釁般地豎起中指,聲音更大了。
我朝著他微微一笑。
下一秒踹掉小木凳,拔掉電源線,動作一氣呵成。
音樂驟停,獨留祁淵的那一句「我要孤獨」撕心裂肺。
「祁昭你幹什麽!」
祁淵的暴脾氣一點就著,穩住身形後兇神惡煞地瞪著我:「你想死嗎?」
見矛盾爆發,那幾個攝像頭懟得更興奮了。
「我還想問你,」我細聲細語,保持著小白花的人設,「穿成這樣不務正業想幹嗎?」
祁淵從鼻子冷哼一聲,「我是 rapper!」
昂首擡頭,驕傲得活似開屏大孔雀。
話音剛落,迎面一個大比兜。
現場瞬間沈寂,連彈幕都凝滯了一瞬。
我擼起袖子動了動手腕,繼續細聲細語:「你剛剛說什麽?風太大我沒聽清。」
2.
rapper 弟弟被我揪著頭發換了正常服裝。
殺馬特中分也在眾目睽睽下被我武力壓製剃成了寸頭。
「還當 rapper 嗎?」
祁淵沒回答。
他只是楞楞地看著我手裏的電推,目光呆滯,恍若失智兒童。
「臥槽……」
「有一種血脈壓製叫她是你親姐……」
「就是說,祁昭是剃了多少個頭才能動作這麽幹脆利落啊……」
我笑了笑,伸腿踹了下祁淵:「乖,去收拾你的行李箱。」
「我憑什麽——」
祁淵下意識跳起來反駁,但話卻堵在喉嚨口。
彼時我在別墅裏找到阿姨遺留下的搟面杖,舞得虎虎生風時擡頭笑露八顆牙齒:「你要說什麽?」
祁淵沒說話。
祁淵只是保持左腳擡起不動,右腳腳尖點地,身子旋轉一百八十度,語氣鎮定自若:
「我憑什麽先去收拾我的行李?」
「我先幫你收拾你的不行啊!」
豪橫中帶著點慫。
對此,網友熱評:「唯一的倔強,就是不按你姐的順序走。」
3.
被祁淵氣昏厥覺醒後,我猛然醒悟。
我穿成了一本小說的惡毒女配,是善良美好女主的對照組。
而我那不成器的殺馬特弟弟,則是女主聽話乖巧弟弟的對照組。
劇情影響之下的我之前是個戀愛腦,被渣男以及經紀人哄騙著參加了這檔親情真人秀。
目的就是為了襯托女主何白那對姐弟的美好,成為墊腳石。
直播結束後,我更是被黑到退出娛樂圈,而祁淵則是被一群網友追著罵。
他本就性子暴躁,之後更是被刺激做出無法挽回的錯事。
但現在不一樣了。
「祁昭,你怎麽帶那麽多東西?你是去真人秀還是度假?女人真是麻煩!」
祁淵吵嚷嚷地從樓上下來,拖著兩個大行李箱。
節目組一大早就突擊了別墅,而祁淵的不良形象完美深入人心。
我瞧著祁淵那張收拾後白白嫩嫩的臉,突然笑了起來。
「你、你幹什麽?」
祁淵警惕地後退半步,咽著口水梗著脖子:「節目組也說了,兩個人只能帶一個行李箱!」
「那你的東西就別帶了。」
我異常冷酷地蹲下來重新收拾行李。
祁淵信了。
他楞在那,一張臉憋得通紅。
臉上閃過諸多如震驚、委屈、氣憤等情緒。
但委屈到就是不敢動。
直播間一陣歡樂的同時,還夾雜日常的黑子。
「我就知道祁昭是裝的,對弟弟都這麽心狠!」
「她有什麽大病吧,對這麽好看的弟弟都能這樣?」
我:「???」
謝謝,你們之前可是怒斥祁淵殺馬特不良少年、說有這弟弟就要打死的。
4.
我和祁淵是最後抵達錄製現場的。
大概是為了能有更多的爆點,節目組安排我們在一個人煙稀少的島上。
這次總共請了五對嘉賓,兩對姐弟、兩對兄妹、一對兄弟。
我和祁淵到的時候,這群人正在為吃食而擔憂。
「昭昭,節目組說只提供我們住宿的地方。」
何白對著我攤手,語氣無奈:「吃的都需要我們自己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