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兢兢業業的努力下,終于,第三個月的時候,任務完成了。
當晚,我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是岑枝小姐嗎?」
「裴先生想約你吃個飯。」
「不好意思,我最近檔期排滿了,你跟我的經紀人聯系吧。」
是的,我拒絕了。
雖然攀附上裴珩,我的資源一輩子都不用愁了。
但業界傳聞,裴珩曾有個女朋友,被當作金絲雀一般對待。
與裴珩在一起后,被限制不能接親密戲,不能與任何異性接觸。
這我可做不到。
我可不愿意放棄自己的事業,成為他人的附屬品。
那天之后,我找了個機會。
在特別正式的場合與裴珩見了面。
那是我獲得的第一個最佳歌手獎,也是作為主辦方的裴珩第一次來到現場為歌手頒獎。
我閉著眼睛都能知道,裴珩就是沖著我來的。
星光閃耀的舞臺上,他親手將那座閃著金光的獎杯遞到我的手上。
我微微彎腰,靠近他的耳邊:
「裴先生,不好意思,上次我真的騰不出時間。」
「你也知道,別人是來娛樂圈當女明星的,而我是來當特種兵的。」
「下次我請你吃飯好嗎?」
裴珩抬眼和我對視一秒:
「隨叫隨到。」
3
再次跟裴珩有聯系,也就是來包廂的 1 小時前。
我在保姆車上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是裴先生嗎?」
「岑小姐,是我。」
「今晚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可以。」
「那,」我有些緊張,「您介意我利用你一下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隨后,低沉的男聲響起:
「說來聽聽。」
我將我的計劃全盤告訴了裴珩。
掛斷電話的兩分鐘后,他發來了一個文件和兩條語音:
——《影》.docx
——「我不在京城,會晚你幾分鐘到。」
——「有事打電話。」
裴珩不在市內?在外地?
他現在為了我趕回?
我承認,這一刻,我緊張了。
-
「余導,貴圈現在用人都不看演技了嗎?」
裴珩眸光無溫,嗓音慵懶又帶著一絲諷意。
「裴總,這人也不是我能定的。」
「我要是沒用他們指定的演員,投資方撤資了,我這電影也沒法拍了。」
余爾新手忙腳亂地跟裴珩解釋。
坐在我旁邊的樓阮也有些坐不住了,面露難色。
畢竟,整個京城,沒有人不畏懼裴珩。
「我會讓他們撤資,我來接盤。」
「開機儀式就定在明天。」
「女一號岑枝。」
飯還沒吃,事情就辦完了。
裴珩辦事,還真是主打一個效率高,廢話少。
「好!好!」
「本來我就是要給岑枝遞本子的。」
「她不當女一號,我這部電影真成廢片了。」
余爾新趕緊連連附和裴珩的話,拍我的馬屁。
裴珩沒理他,自顧自地看了眼手腕間的表。
接著,他側身,貼近我的耳邊,低聲道:
「我還有事,先走了。」
微熱的氣息撩過耳際,我的耳朵有些發燙。
本以為裴珩幫了我這麼大個忙,肯定會有所求。
我連今晚婉拒他的借口都想好了。
他卻一聲不吭地直接走了。ӯƵ
看來,在這紙醉金迷的上層社會,還是有人活得清醒。
4
裴珩走后,我又握住樓阮的手惺惺作態:
「不好意思小樓,余導說你德不配位。」
「這個女一號,我就先收下了。」
「還有,忘記告訴你了。」
「劇本里就只有一個巴掌,剩下那些,是替你上部戲的對手演員還給你的。」
樓阮上部戲,也有扇巴掌的戲份。
本可以一兩次就過掉,她硬生生 NG 了十幾次。
害得對手演員,臉部被打得軟組織損傷了。
最重要的是,這個對手演員還不是別人。
是出道那年以第 9 名出道的,我們的前隊友。
「內娛唯一純白的茉莉花」可真純白吶。
樓阮氣極了,可她又不敢伸手打我。
因為她那柔柔弱弱的身子,根本打不過我。
她只能憤憤地用言語來羞辱我:
「岑枝,說得像你比我高貴多少一樣!」
「我有金主,你不也有嗎?」
「他剛剛是不是在你耳邊說,先去酒店等你了,讓你快點過去?」
「裴珩幫了你這麼大的忙,」
「你今晚還不得被玩死啊?」
我冷笑一聲:
「樓阮,圈內誰人不知,你在天馬大廈頂樓有一間套房。」
「每周二晚,頂樓的燈徹夜長明。」
「我有時收工從那下面路過,我會想,同為女性,如果我有足夠的能力,一定不會讓你淪為資本的玩物。」
樓阮好像沒太聽懂我的話。
「你什麼意思?」
我話鋒一轉,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不過一想,當年好像并沒有人強迫你。」
「是你自己主動爬上了各位老板的床。」
「看來,是你活該。」
樓阮氣瘋了,她胡亂地抓起桌子上的東西就朝我扔了過來。
我迅速向后撤了一步,躲過了她的攻擊。
「樓阮,你還是跟當年在大廠里一樣,說不過別人就發瘋。」
給她點教訓就得了,我不打算戀戰,于是將視線移向余爾新:
「余導,明天的開機儀式我會準時到。」
「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離開的時候,我聽見余爾新嘆了一口氣:
「小樓啊,你說你惹她干什麼?」
5
那天過后,裴珩再也沒有聯系過我。
我也時間緊,任務重,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沒有主動去聯系裴珩。
《影》的拍攝周期為 4 個月,時間一晃已經過去了 3 個月。
拍攝進度十分順利。
我想,應該是受了裴珩的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