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夫人冷聲道:「唐尋,你這是私闖民宅。」
我笑了笑:「第一,江宓女士與袁震強先生是合法夫妻,這棟別墅她也算是主人之一。」
「第二,袁女士若是不歡迎我來這里,當然可以,我們完全可以到公眾場合來好好協商一下,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對貴公司的股價造成影響。」
袁女士轉身讓保姆把袁震強叫下來,回頭冷冷道:「我倒是小看了你。」
我挑挑眉:「過獎了,畢竟我是開挖掘機的,哪里不行,自然需要好好處理處理。」
袁震強看見江宓和我表姐之后,只是慌張了一瞬,旋即又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江宓,既然你知道了,那就攤牌吧。跟你結婚這麼久,你就是一只不會下蛋的雞。你要是能容人,就還有你一口飯吃,要不然,你就滾出這個家門。」
我笑了:「袁先生,不會下蛋的,是公雞吧。
「不過你別誤會,這不是罵你,因為你還不是什麼公雞,你是死豬,因為死豬才像你一樣不怕開水燙。
「另外,什麼叫還能容人?你把我表姐當什麼?你也不對著鏡子照照,就你這猥瑣的氣質,說是你牛糞都傷害了牛糞。」
剛從樓上下來的袁瀚扶住了額頭。
袁震強被我一通罵,臉紅脖子粗地瞪了我一陣,又回頭朝袁瀚吼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你以為這樣你就能獨吞公司了?」
我截住話頭:「《刑法》規定,有配偶而重婚的,處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袁先生,您這種情況,要是真想管理公司,可就要在監獄遠程遙控了。」
袁震強「咻咻」地呼出幾口氣,大步走過來就要打我,被袁瀚擋住了。
我毫不懼他:「袁瀚,你不用攔他。今天他碰我一下,我不僅能讓他坐穿牢底,還會讓他公司的股價跌停。」
最后還是袁夫人開了口:「你們想怎樣?」
一直沒有說話的江宓說道:「我要和袁震強離婚。
「我和袁震強從校服到婚紗,為這數年的感情,我遠嫁到這里,忍下了一次次委屈,是我太天真,忘了人心易變。
「離婚吧。」
我從文件夾里拿出了文件:「我方訴求,袁震強先生與江宓女士協議離婚,并給予出軌重婚的補償;袁震強先生蓄意欺瞞錢思芬女士重婚,應當給予賠償。」
6
接到大姨電話時,我剛和小芬表姐一起幫江宓收拾好東西。
我們倆匆匆趕了回去,一進門,就看見大姨夫正坐在飯桌前跟袁震強有說有笑。
見我們進門,他直接無視了我,招呼小芬表姐道:
「小芬啊,快過來。」
大姨夫笑得滿臉「慈愛」:「都是夫妻,哪有隔夜仇啊?震強都跟我說了,他就是太愛你了,一時糊涂,現在他已經跟江宓離婚了,那不正好,等他們倆離完婚,你們倆就領證。」
袁震強也笑:「是啊思芬,這回我們辦一場大大的婚禮,保證所有人都羨慕你。」
我聽見了自己三觀碎裂的聲音。
袁震強不要臉我早有領教,只是我沒想到大姨夫作為小芬表姐的親生父親,竟然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不放心地看了小芬表姐一眼。
她不會真同意吧?
那我可真是不知道該「尊重祝福」還是當場掀桌子了。
大姨夫輕飄飄地掃了我一眼:「小芬,你跟震強結婚了,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你少聽外人挑撥。
」
外人?
搞了半天,這個騙婚的男人是親人,我們血脈相連的就是外人了?
袁震強扭身拿出一個袋子來:「思芬,這是我給你買的新款包,你看看喜不喜歡。
「這次我們倆結婚,我也跟爸商量了,再給爸媽拿一份彩禮。」
我說呢,原來是看錢的面子啊。
我冷笑一聲:「法律還沒承認你呢,爸媽都叫上了?怎麼,就這麼著急認爹啊。」
我又向大姨夫道:「為了錢就急不可耐地把女兒推給這樣的人,騙婚的混蛋是親人,我們都是外人,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話,誰有錢誰是爹唄。」
人都說我是「外人」了,這個閑事我真不該管,只是他這話說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是不懟他們兩句都對不起我這張嘴。
「小芬,」大姨夫的聲音沉了下來,「你現在也該懂人情世故了,就憑你自己,拼死拼活一年能賺多少錢啊,跟著震強,過著闊太太的生活,也讓爸媽舒坦舒坦。」
他們改變了戰術,發現懟不過我之后就開始選擇無視我,專在另一邊親情綁架我表姐。
小芬表姐自嘲地笑了笑:「原來您還知道我是您的親女兒啊。
「從小到大,你愛喝酒,好面子,喜歡吹噓。
「為了讓你滿意,我努力學習、拼命干活,做一個優秀的好女兒。
「第一個考上大學,每月工資都寄回來一半,我不敢說自己做得有多好,但是女兒竭盡全力了。
「可是我沒想到,現在就為了你的面子、你想要的錢,你就要把我推進火坑,嫁給一個這樣的男人。
「你一直說唐尋他們是外人,可是從這件事發生開始,小尋為我東奔西跑,替我氣急敗壞,而我的親生父親在這里喝酒,拿所謂的親情綁架我,還要賭上我的終身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