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裝得可憐兮兮的，我笑了：“不如學校把顧時晴的考試試卷公布出來看看呢？”

為了顯示考試的公平性，學校只能把徐夢瑤跟顧時晴的考試試卷都放了出來。

然后……顧時晴又經歷了互聯網上的第二次社死。

她的試卷亂涂亂改，作文錯別字連篇不說，在國外生活多年的她，居然連英文都能翻車！

這下，網友對她的嘲笑更加厲害了。

養母和顧時晴沒辦法了，眼見著高考時間鄰近，她們居然在學校里堵住了我。

養母抬手就想打我，還罵罵咧咧的：“肯定是你沒好好學習！我就知道，你從家里搬出去以后，肯定偷懶了！不然我們時晴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我故作疑惑，拿出我的考試成績單，誒嘿，不好意思，我跟上一次考試相比又進步了。

我故作疑惑地說：“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我在學習啊，真正偷懶的人明明是姐姐……”

014

養母和顧時晴被堵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我大搖大擺地走出學校，辛苦籌謀這麼久，終于有點收獲了。

不過還不夠，相比養母和顧時晴加諸在我跟媽媽身上的痛苦，這才哪兒跟哪兒啊？

徐夢瑤約見我，還當面向我表示感謝。

她說：“謝謝你給我出主意，不然我這次肯定要放棄了，白白把保送名額讓給顧時晴。”

我說：“其實就算不保送，你也能考上的。”

徐夢瑤卻不屑地撇嘴，明顯對顧時晴有些意見：“單純不想把機會讓給那種水貨罷了。”

說完，她審慎地打量著我，說：“其實我總有一種感覺，你的成績，應該不在我之下，可我想不明白，你以前為什麼每次都要故意考差？還有……”

她頓了頓，又說：“我聽說你跟顧家那對母女的感情挺好的，為什麼愿意幫我？”

我對著她笑了笑，說：“這個……我自有原因，你就當我也看不上她那種水貨吧。”

徐夢瑤交給我一樣東西，算是我幫她爭取保送名額的謝禮。

那是一支錄音筆，里面清楚地記錄著養母發瘋的內幕。

徐夢瑤的媽媽是電視臺的工作人員，而養母又喜歡借助媒體炒作自己，所以經常需要跟電視臺的人打交道，自從我媽得了精神病以后，狀態就時常不穩定，這也就導致……

養母這個所謂繪畫大師的功底不穩定。

她在電視臺翻了好幾次車，但每次都威脅對方剪輯掉，明明是她自己的原因，她卻仗著身份和資歷，在后臺對著工作人員發瘋破防。

所以，可以預想的是，如果這些東西被發布出去，慕蕓的風評輿論會變成什麼樣。

聽到錄音筆中，養母尖叫發瘋的聲音，我唇角勾起一絲笑意。

我收下了那支錄音筆，淡淡地說：“謝謝，我知道該怎麼用了。”

跟徐夢瑤分別后，我就接到養母的電話，她氣急敗壞地嘶吼，讓我滾回家一趟。

015

當我回到顧家的時候，養母和顧時晴正在家里發脾氣。

顧時晴哭得梨花帶雨的，鼻頭都紅了，把客廳的花瓶瓷器砸得稀巴爛，還尖著嗓子叫嚷著：“現在該怎麼辦？我的人生都因為那個賤人毀了！我以后還怎麼出去見人？”

我直接邁步走了進去，大搖大擺地坐在沙發上。

養母陰狠的目光盯著我，聲音都氣到顫抖：“你……你還敢回來？”

我覺得奇怪，反問：“我為什麼不敢回來？不是你讓我回來的嗎？”

養母將一疊資料丟在我的面前，猙獰地問：“時晴被取消保送資格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我不知道養母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不過，到了這種時候，讓她們發現也無妨。

我偷偷地按下了錄音筆，開始裝瘋向養母質問：“是我又怎麼了？”

顧時晴嘰嘰歪歪地叫喊著：“你這個白眼狼！我跟媽媽對你這麼好，往你身上投資這麼多，你是怎麼對我們的？你不僅不報答我們家的恩情，現在還背刺報復！”

我笑了：“你們對我好？對我好的意思，就是逼著我不停地學東西，為顧時晴鋪路嗎？”

養母和顧時晴均愣了一下，我繼續說——

“第一，當年是慕蕓把我從醫院里抱出來的，她仗著自己有錢有勢，欺負我媽是個精神病，強行分離我們母女，不過是為了讓我給你做替身，當給你鋪路的冤大頭而已。”

“第二，我在你們家里感受過一絲愛嗎？你們只會不停地逼我學東西，對我又打又罵，有把我當成一次家人嗎？你們連正常人的休息都不肯給我，生產隊的驢都不會這麼累呢！”

事到如今，養母還哽咽著想當好人：“我這麼做，不都是為了你好……”

我呵了一聲，譏諷地回應：“如果真是為了我好，就不會破防成這個樣子了！”

我向養母走近幾步，用只有我們能聽到的聲音，低低地說——

“你以為我不知道？在回到慕家之前，你只是個不學無術的小太妹，為什麼能一躍變成著名畫家？想當初，你從我母親身上偷走學識和天賦，現在還想讓你女兒這樣對付我？”

我咬著牙，狠狠地說：“別做夢了！你們母女倆的好日子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