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家里,就她跟陸瑾年以及黎曉曉了。
「我爸媽已經氣壞了,停掉了我哥的卡,不過我哥自己存了不少錢,脾氣又臭,說要是我們趕走黎曉曉,他也離家出走,永遠不回來。」
陸梓吐槽不斷。
我聽得想笑,多深情的智障啊。
「嫂子,我受不了了,得出去玩玩,我們去參加母校的校慶怎麼樣?就明天。」陸梓提議。
我一怔,母校的校慶嗎?
對了,我的大學馬上要舉辦校慶了,我們這些老校友可以回去慶祝的。
陸梓其實也是我學妹,只是低了好幾屆。
「怎麼突然想去校慶了?」我問陸梓。
陸梓聳肩:「今早學校給我哥打電話了,邀請我哥去參加校慶,他還能上臺演講呢,不愧是當年的青華雙子星之一。
「憑啥不邀請我啊?我也很有出息啊,一個月工資三千呢。」
陸梓憤憤不平。
她其實是自嘲,她工資三千是掛個名瞎領的,實際上零花錢十萬。
我忍俊不禁,但記憶有點混亂了。
當年青華有雙子星嗎?
不是只有一顆星?
那一顆星好像叫顧淮辰。
15
顧淮辰是青華有史以來最耀眼的星星。
在我的大學生涯里,隨處可見顧淮辰的「神跡」。
比如選修 69 門課程,其中 31 門拿了第一。
比如在全國大學生物理競賽中拿到了一等獎。
比如在世界大學生數學建模競賽中拿到了青華第一個特等獎。
比如……
他太牛了,以至于我對他印象很深刻。
后來聽說他出國了,被國外多家頂尖大學爭搶,現在估計已經定居國外了。
「嫂子你想啥呢?去不去校慶啊,見見老朋友挺好的。
」陸梓興致勃勃。
我其實不太想去,畢竟陸瑾年受邀去了,我可不想見到他了。
但仔細一琢磨,我干嗎要避開他?他又不是我什麼人。
純路人罷了。
「去!」
我倆興沖沖去了。
校慶開始那天,我們已經在學校里吃了一圈了。
吃飽喝足,我們小跑去了青華大禮堂。
大禮堂就是舉辦校慶的地點,里面寬敞明亮,有座位有舞臺。
聽說演講完畢,還會就地舉辦舞會,嗨得很。
我們在大禮堂前看到了兩張海報。
一張是陸瑾年,一張是顧淮辰。
陸瑾年沒啥好說的,他確實了不起,履歷很驚人,加上背景強大,年年給母校捐款,邀請他演講是應該的。
至于顧淮辰,他比較神秘,多年來沒有消息。
我從海報上才得知他在斯坦大學當教授,而且是斯坦大學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教授。
「真牛啊,斯坦大學可是頂級名校,顧淮辰不愧是雙子星之一,他畢業后,咱們學校再也沒有人享此殊榮了。」
陸梓膜拜不已,掏出手機咔咔拍照:「還這麼帥,看看這小西裝,看看這禁欲系的小嘴唇。」
我一臉嫌棄,陸梓也太花癡了。
我搖搖頭,拉著她進禮堂去了。
到處都是校友,其中不乏認識的。
大家客套幾句,校慶也開始了。
校長和領導們上臺發話,隨后又請陸瑾年發表演講。
他今天帥得過分,仿佛個下凡的神仙一樣,一上臺就引起了歡呼,可見人氣之盛。
「我哥還是挺牛的,就是糊涂了。」陸梓嘖嘖兩聲。
我沒有答話。
陸瑾年演講完畢,顧淮辰也上臺了。
他的人氣比陸瑾年低很多,并非他比陸瑾年差,而是他一向清冷,在學校獨來獨往,雖然受人膜拜,但幾乎沒有交際圈。
所以大家對他的感覺是可望而不可即。
我打量著他。
他的帥跟陸瑾年不一樣,陸瑾年是下凡的神仙,顧淮辰則是隱在霧中的神鹿。
林深見鹿,說的就是他了。
16
顧淮辰演講完畢,校慶也抵達了高潮。
大禮堂成了晚會場所,或朝氣或成熟的校友們談笑風生,推杯換盞。
陸梓喜歡吃東西,到處跑,跑著跑著就不見了。
我四處找她,卻見陸瑾年走了過來。
他萬眾矚目,走到哪里就有目光追隨到哪里,仿佛自帶光環一樣。
不得不承認,他很優秀。
但我并不想見他,因為對他的第一印象已經決定了我難以對他提起興趣。
「歲歲,你也來啦。」陸瑾年喊我。
我點了點頭。
陸瑾年輕笑:「你來看我嗎?今年我難得上臺演講,表現得怎麼樣?」
我瞬間下頭。
「陸瑾年,我只是來玩的,而且我真的不認識你,你能注意一下言辭嗎?」我毫不留情地呵斥他。
附近的校友們都安靜了,一頭霧水。
陸瑾年失去了笑容,他抿了抿嘴角,一把拉起我就走。
「你干什麼?」我掙脫不了,手腕生疼。
陸瑾年一言不發,強硬地將我拉到了人少的角落。
「周辭歲,你我之間難道就沒有一丁點愛了嗎?我是對不起你,但你有必要一次又一次地讓我難堪嗎?」
陸瑾年咬著牙,不忿又難過。
「是的,沒有一點愛,因為我壓根不認識你,你要我說多少次?我真的不認識你!」我火氣也上來了,你丫誰啊!
陸瑾年一拳砸在墻壁上,手指通紅。
「好,你繼續裝!」他用力呼了口氣,轉身走向不遠處一個女生,張揚一笑,邀請她跳舞。
女生驚喜交加,立刻跟陸瑾年拉著手去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