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軍扭過頭,他很明顯地心動了。
「我媽生我生得早,她才不到四十,平時保養得可好了呢。」
我忙不迭地說道。
「你看我媽這麼喜歡你,甚至以死相逼,讓我原諒你,她這是一眼就相中了你啊。」
「只不過因為我是她的女兒,我媽才說不出口這種話。」
「而且我媽比我勤快多了,保證能伺候好你和你媽。」
「我媽和你兩情相悅,總比你再去拐一個女孩回去要好吧……」
徐軍被我說動了。
他四肢發達,頭腦卻十分簡單。
我隨便說了幾句,徐軍還真的全信了。
他露出一臉猥瑣的笑,美滋滋地說道:「我就說你媽看我的眼神怎麼就這麼不一樣呢?」
「看來老子魅力不錯,你們母女倆都上趕著喜歡我啊。」
「雖然你媽年紀是大了點,但好歹長得不錯,最重要的是她還能生。」
「那屁股,一看就是能生兒子的!」
徐軍越說越高興,當下就決定要親自去醫院把我媽帶走。
「可她傷還沒好呢……」我委婉地說道。
徐軍瞪了我一眼:「不就是骨折?在我們村的女人哪有這麼嬌氣,骨折了照樣得做飯干活!」
「既然她要成為我的女人,我可容不下這種躺在醫院里花錢的老婆!」
他此刻一心顧著我媽,根本沒空管我,叫上一輛車就直奔醫院。
我看著徐軍離開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愈發夸張起來。
我自然不會放過徐軍和他媽。
只不過,得慢慢來。
這兩個折磨我最狠的人,要以最慘的方式死去。
我撥通了一個電話。
「陳哥,還記得我嗎?我是姜燕。」
「我想通了,我愿意賣器官。」
「不過并不是我賣,而是另外的人。
」
「到手的錢,您八我二。」
「不過我只有一個要求,我要親自來做這個手術。」
「對了,聽說您還認識緬北那邊的人對吧?」
3
我被拐之前,一直在酒吧里做兼職。
雖然我并不喜歡這份工作,可確實沒有其他辦法。
比起其他活,這兒給我開的工資最高。
我媽并沒有給我任何生活費和學費。
相反,她甚至把我爸留給我上學的錢,全部捐了出去。
我爸是礦場的工人,死在了礦洞的意外坍塌事故之中。
礦場的老板賠了不少錢。
按理來說,我根本不用愁學費的事。
可我媽不顧我勸阻,硬要將這些錢捐給山區里那些上不起學的男娃。
就算我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她給我留一點學費。
但我媽根本不為所動。
她反而指責我一點都不善良。
「你知道那些男孩本該在上學的年紀,可沒學上有多苦嗎?」
「你就知道自己要上學,怎麼一點都不替他們想想?」
「我怎麼會生出你這種自私的女兒?」
「你是個女孩,你可以不上學,反正有人等著娶你。」
「可那些男孩兒要是沒學上,怎麼會娶得到老婆?」
「姜燕,你實在是太自私了。」
于是我媽成了方圓十里的大善人。
媒體來采訪她的時候,我正窩在家里啃咸菜。
我媽在鏡頭前笑得滿面春風,紅光滿面。
「我們少吃一口肉,就能省出一點錢給山村的男娃們。」
「他們能吃飽穿暖,才是最重要的。」
我忍不住冷笑。
她是素食主義者,從來不吃肉。
可我正值身體發育的階段,卻每天只能吃那幾口干巴巴的菜。
這導致我每天夜里都餓得睡不著,得了長期胃痛的毛病。
比起同齡人,我的體重要比他們輕十多斤。
沒了營養,頭發也大把大把地掉。
可她還不準我偷偷吃夜宵。
有一次,我實在餓得受不了了,半夜偷偷起來,給自己弄了點白水泡米飯吃。
但我媽卻大發雷霆,直接連米帶碗全扔到了地上。
「你怎麼就這麼貪嘴?你餓一點怎麼了?我們少買一點米,省出來的錢能資助很多男孩!」
她甚至想讓我退學,早點嫁人換取彩禮。
我媽美滋滋地計算著道:「你長得不差,彩禮至少也能拿個二十萬,你舅的孩子至今還買不上房,娶不上老婆,這彩禮我要拿給他買房用……」
4
為了維持我基本的生活和學費,我只能在空閑時間出來兼職。
后來我在酒吧里,認識了陳哥。
陳哥表面上是個做生意的人,私底下卻干著器官販賣的走私黑活。
他見我年輕健康,經常勸我賣掉一個器官。
「小姜啊,我說你這就不聰明了,一個健康的腎可以賣到四十萬,我抽成個十萬,剩下的錢都給你上學用。」
「你還辛苦在這打什麼工呢?再說了,一個腎臟又要不了人命,你還是可以好好地活著。」
「三十萬,足夠支撐你大學四年的學費了。」
「我聽說你還是個醫學生,學習對你來說很重要吧?」
前世我并沒有同意。
但現在,我想通了。
只不過我要賣掉的,是徐軍的器官。
徐軍也才三十來歲,正值壯年。
這樣的器官,非常健康。
我舔了舔嘴角。
「陳哥,我不是要賣掉他的一個腎。」
「我要賣掉的,是他身上全部的器官。」
「您怎麼也害怕了?不用害怕,他就是一個山村里的混混,沒有任何背景。
」
「您擔心他媽媽會報警?陳哥,這我也替您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