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李良都舍不得現在的富貴生活。
他再也不想回到原本貧窮破落的老家。他沒文化,沒文憑,如果想要留在本市,不依靠我,唯一的法子就是做最粗糙笨重的活計茍且偷生,三餐不繼,棚屋漏雨。
我只打了他二十五鞭子,告訴他,明天晚上繼續。
來日方長,不著急!
然后,我從儲物室丟了被褥等物給他,告訴他,什麼時候把「老鄉」的事情解決掉,什麼時候再搬回客房。
他答應了。
我的狗仔盯著他和薛艷的一舉一動,他第二天就去找薛艷了。
監聽設備中,他對薛艷說,現在她的臉壞了,先回老家養傷,把傷口養一養,然后他再想法子弄點錢,整容。
薛艷也不是傻子,心中明白,他們原本的計劃就是移花接木。
薛艷整容成我的模樣,再認真地模仿我的一切動作,舉止……
等時機成熟,李良找個機會殺掉我,把我埋入地下室。
然后,薛艷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取代我。
由于「我」沒有失蹤,自然也不會有人報警,在警察不追查的情況下,誰知道他們身邊的人已經換了一個?
我的社交圈又比較二次元,就算我人設崩塌,也沒有人懷疑——安盈,已經不是安盈。
現在,薛艷沒法子取代我。
李良還想要把她打發回老家,薛艷也不傻,知道李良想要甩開他。
這種時候,她自然是不肯走的。
甚至,薛艷還要挾他,如果他敢辜負她,她就來找我。
一言不合,兩人就吵架了。
昨天,李良在我這邊受了一肚子的窩囊氣,今天,他全部發泄在了薛艷身上。
既然她的臉已經毀了,他自然也不會再珍惜,一頓拳腳,打得薛艷鼻青臉腫。
9
晚上,我再次把李良狠狠地抽了一頓。
他觍著臉問我,安盈,你解氣了嗎?他今天可以搬回去睡嗎?
「自然是不可以!」我搖頭,問他,老鄉處理好了?
他臉色很不好看。
「安盈,她就是纏著我,我和她真都沒什麼,一開始就是奔著老鄉的情面,照顧照顧。」
「那你繼續照顧老鄉好了。」我丟下他的皮帶,轉身就走。
接下來有半個月,李良的日子都不好過。
想到我的母親,我就找借口揍他。
我還需要讓他配合著被我揍,否則,我就要挾他離婚。
別說我所有的財產都是婚前財產,就算不是,他婚內出軌,也休想分到錢。
我用各種事實告訴他,離開我,他將一無所有,貧賤宛如塵埃。
「李良,現在你只是被我抽了幾鞭子,但是如果離婚,你就慢慢地接受這個社會的毒打吧。」我站在地下室的石階上,就看著他。
半個月的時間,李良對我的態度有了 180°的轉變。
開始,他總是挾恩圖報的姿態,端著他「恩人」的架子,利用「愛」我做借口,處處都要凸顯他在這個家庭的地位。
結婚以來,他一直都在努力地,潛移默化中爭取能夠壓我一頭。
而我,為著維持我們的「恩愛」,一步步地忍讓、退縮。
現在,他卻是徹底的淪落下去,甚至他看我的眼神都帶著一分畏縮。
「李良。」我走到他面前,抓過他胸口的衣服,身體貼近他。
氣息在他耳畔縈繞,語氣卻是冰冷:「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沒有我,你連一條狗都不如。
「是堂堂正正地做人,還是滾回你的狗屋,你自己考慮。
「明天,我要去參加漢服展秀,為期七天。
「本來,我會帶你一起去,但是想到你的老鄉,我就惡心。」
他趁機想要抱我,被我甩開。
甚至,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想要霸王硬上弓。
我告訴他,就算是婚內,我不愿意,他這等行為也屬于強奸。
他要是敢做,我立刻打電話報警。
大概是被我眸子里面的冷意嚇到,他終究松開手。
在我走出地下室的時候,他說:「安盈,我會把她處理好。」
語氣決然中帶著一縷殺氣。
「但愿!」我回眸,沖著他笑得嫵媚。
我知道,我長得很美,風姿綽約。
果然,李良的眼睛都是直的,我看到他喉結動了動,吞了一口口水。
我在心中冷笑,走出了地下室。
10
這幾天,我事實上也很緊張,每一天晚上睡覺,房門上鎖不算,還用桌椅頂上,就怕他闖進來。
現在,時間差不多了。
第二天,我就收拾好行李,帶著助理一起去參加漢服展。
在漢服展的第三天晚上,狗仔給我電話,薛艷去了我家,一個晚上都沒有出來。
一個晚上都沒有出來,只怕是再也出不來了。
事實上,漢服展只有三天。
結束后,我帶著助理故意約了幾個同好朋友過來。
再然后,我們一行十多人,正好趕上圍觀李良殺人藏尸。
我們一行人笑鬧著進入地下室的時候,李良正在努力地把水泥往尸體上澆筑,旁邊堆放著好些紅磚等物。
見到我們進來,李良嚇得手中的水泥桶都翻了。
但很明顯,我們一行人更是被驚嚇到,哭喊著向外跑。
我們一行,我特意約了一個武打小生模特,懂得散打、跆拳道等。
見狀,他大吼道:「你們先出去,打電話報警,報警,放心,有我在!」
警察來得很快,李良被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