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良怒了。
在薛艷那邊受了氣,他還心痛薛艷的那張臉,畢竟那都是他的錢。
還被一個叫虎哥的人勒索。
回來,又被我關在門外。
「安盈,別鬧。」李良問我,是不是看不起他老鄉。
「對啊,我從頭到尾都看不起你老鄉。」
「你是不是還看不起我?!」他責問我。
「寫一個一千字的檢討,要不今晚就睡在門口吧。」說著,我掛斷了電話。
他再次打進來,我順手就把他拉黑了。
盥洗,睡覺!
7
第二天早上九點,我才醒來。
太陽穿過窗簾,春天的太陽,金光閃耀,溫煦璀璨。
我先看了別墅門口的監控,挺好。
開始,李良還不斷地拍門,叫我。
后來,他開始罵我,半個小時后,他轉身離開。
這邊,我剛剛洗好臉,那邊,狗仔就給我信息。
昨天,李良兩次去找薛艷,最后在薛艷家過夜了。
我給狗仔打了一筆辛苦費。
一天過去,李良沒有找我。
我知道,他在和我比耐心,自從和他相戀,我一直都在照顧他的情緒。
他學歷低,沒文化,內心很是敏感。
他的卑賤已經烙進 DNA。
偏偏他又狂傲,想要實現階級跨越。
和我相處的時候,他總要求我放低姿態,附和遷就他的愚昧無知,哪怕他錯了,我也不能、不該指正。
人啊,窮的不是錢包,而是思想!
一整天,我都沒有去管他,倒是和一個漢服男模特拍了一張合影。
把李良從黑名單拉出來之后,我發了朋友圈,配文——桃吐芬芳杏爭艷,春風入我懷!
一分鐘之后,李良點贊了。
他問我在哪里?
我懶得理會他。
到了晚上,我回去的時候,他在小區門口攔住我:
「安盈,你到底要做什麼?!」
語氣很不好。
我昂著腦袋,裝著不認識他,向著小區走去。
他跟了上來。
在門口的時候,我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就這麼看著他,語氣帶著幾分嚴厲:「李良,安排好你的老鄉了?」
「安盈,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李良顧左右而言他。
他說讓我不要忘記,是誰從小混混的手里救下了我?
我冷笑,走到他面前,整理了一下子他的西裝,冷冷地說道:「李良,不要口口聲聲地提醒我,我們的感情是建立在恩情上的。
「我本就看不起你,不要讓我更看不起你!」
他踉蹌后退,臉色蒼白。
「你怎麼可以如此羞辱我?」他指著我,語調帶著幾分顫抖。
「也不要像潑婦一樣,站在門口大叫大嚷,讓人知道,你是如此沒文化,還有一個令人作嘔的老鄉。」我說話的同時,轉身,開門。
果然,他還是不能領悟我這句話的意思。
我目光清冷,語氣也帶著一股冷氣。
「漢服圈雖然不同娛樂圈,但也講究個體面,我與你之前一直都是恩愛人設,現在至少在這個時候,我不想因為你,翻了這人設。」我冷冷地說道,「但是,我也容不下一個男人沒事就找個老鄉。」
我從包里取出來一張照片,丟在他臉上。
說著,我「砰」的一聲就把門甩上了,仍然把他留在門外。
他撿起那張照片,借著門口的光,看了好久。
門口的監控中,我看著他坐在臺階上,想了半天,最后,他開始拍門,叫我,道歉!
我計算著時間。
大概半個小時后,我才開門,冷著臉,放他進來。
薛艷容顏被毀,短期內根本不能恢復,我也拿捏著火候,不會逼迫他太狠。
「安盈,對不起,我錯了。」進門之后,李良「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挺好,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內心諷刺地笑著。
8
我把他帶到地下室,問他,哪里錯了?
他斟酌著說辭。
「李良,在事實面前,一切解釋都是敷衍。」我說。
「無非就是你的解釋,我選擇信,還是不信!」
他沖過來,一把抱住我,親吻我!
我一巴掌就甩在他的臉上。
他又觍著臉湊過來,叫道:「安盈,我錯了,你打我吧!」
他說,只要我能夠原諒他,怎麼懲罰他都可以。
想到前生他和那個賤人毆打我母親,這輩子,我要不找一個借口親手打他一頓,我真是枉為人子。
所以我說,要我原諒他可以,第一,出軌罪不可赦,我要打他一百鞭子。
第二,他給我寫一千字的保證書,跪著寫。
需要綜述他的各種過錯,以及規劃往后的改正計劃。
第三,最近一個月,他都需要睡在地下室。
李良又觍著臉沖我笑,想要耍無賴,再次被我扇了一巴掌。
他大概還以為,我是那個天真無邪、純潔善良之人?
我讓他把皮帶解下來,在手里掂了掂,揮手,皮帶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地抽在他背上。
李良痛得大叫出聲。
我心陡然一顫。
我自然不會心疼他這個畜生,而是心疼我的母親。
前生,我母親中風半身不遂,他和薛艷就曾經用皮帶抽打她,聽她慘叫和哀嚎……
想到母親,我手上再次用力。
「啊——」
「李良,不要叫得這麼夸張,我就喜歡這一口。」我呵斥道,「你要是受不了,我們明天就去民政局,你和你的老鄉過你們的恩愛日子去。」
他慌了,他說,只要我開心,隨便打。
人啊,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沒有看到過,不會心生貪念,但是見到了,觸摸到了,就再也擺脫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