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把頭在肩膀拱來拱去,讓我養他一輩子。
可就是這樣的程逸,在我檢查出巧克力囊腫后,根本沒有給我身體恢復時間,就出軌了,對象還是我資助了14年的葉草。
他們怎麼能,又怎麼敢!
思緒重新回轉。
救護車的聲音已經遠去,宋恩擔憂的看著我。
“珊姐,你臉色很不好,要不要我送你回家休息?”
我擺擺手,住院這一段時間,程逸代理公司事物,很多事情需要梳理,哪里走的開呢!
“那我將具體費用單子給程總發過去。”
前十年,每月兩千,上大學后每月四千,再加上次出于對葉草的同情,沒有以私人名義借給她錢,而是通過基金打給她的五十萬。
十倍的還回來,小一千萬的費用。
也怪不得宋恩著急了。
希望他們看到這個數字,還能安心的在醫院折騰吧!
4,宋恩走后,我在想,家里的錢都在我這里,猜,他會從哪里騰出來這筆賬呢?
我做好了他用家里的卡,或者從公司拿錢,用左口袋里的錢填補我自己的右口袋,但是沒想到,他另辟了蹊徑。
婆婆來找我時,我已經在座位上一整天沒動彈了。
她心疼的把帶來的飯菜擺好,“就知道又忙起來,忘記吃飯了。”
飯菜都是清淡的,湯是補血的,色香味俱全。
“你知道了?”
我手術時,婆婆正和公公因為疑似私生子的事鬧得不可開交,就沒有打擾她。
“傻孩子,快吃吧!”
吃著、喝著婆婆問我是不是公司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程逸從她那里拿了一千萬。
“我這里還有一些,要是需要,全拿去!”
面對婆婆推過來的卡,和她和善的笑容里隱藏的擔憂,我的眼眶有些酸澀。
她是一個柔軟的人,卻沒有遇到良人,這些年被公公在外面的各種事情折磨的面容消瘦,嘴角增添了一絲苦澀。
我嫁個程逸前,她對我就很好,曾經說,我活成了她想象中的模樣。
現在我該怎麼和她開口,她兒子要錢是為了替別的女人平息事情。
她的兒子和她的丈夫一樣,背叛了婚姻。
在我的沉默中,她似乎明白了,手顫抖著落在我的背上。
“閨女,對不起!”
善良的人總會為別人感到抱歉,所以她才會在痛苦中掙扎!
“男人都是一個樣子,你看開些!你放心,只要你不想離婚,那些女人永遠進不了程家的門,我和你一起罵她們!”
不,不是我不想離婚,而是我要能保證離婚不能損害自己的任何利益。
我不需要道德的譴責來證明自己的位置,我要他們受到法律的制裁。
這些話肯定不能如實說的,我剛把婆婆哄走后,程逸來了。
他應該一直沒休息,胡子拉碴的,但卻莫名的很亢奮。
“錢給你,不要再找葉草的麻煩,還有,你可以考慮下離婚的事情了,要多少錢,說個數,直接簽好字給我!”
要不是我知道醫院沒有瞬間換臉技術,都要懷疑,站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人還是不是那個第一次出去談業務,緊張的一整晚睡不著覺的人了。
“離婚?程逸,你確定嗎?”
問出這句話時,桌下的手悄悄的按下了手機錄音鍵。
“咱們風雨走過這麼多年,我以為你只是一時糊涂做錯了事情,現在你對我提出離婚,程逸,你的良心呢?”
他雙手撐在桌子上,俯身看著我,曾經盛滿深情的桃花眼泛著血絲。
“我很清醒,比所有的時候都要清醒,我就是要和你離婚,娶葉草!”
手指甲扎進了肉里,有些疼痛。
我聽見自己很穩的聲音問他,“咱們是商業聯姻,有婚前財產協議的,一半股份是我的嫁妝,一半是彩禮,離婚后,你什麼都沒有了,你為了葉草,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我爭吵,甚至要離婚,值嗎?她就那麼重要嗎?”
“錢錢錢,你腦子里除了錢還有什麼?我就是愿意和葉草在一起,她努力上進,有拼搏有干勁,但是從來不會忽略身邊的人,對于工作和我,她的第一選擇是我。所有的財產我都不要,全留給你,和錢過一輩子吧!”
他摔門而出,我癱坐在椅子上,錄音的紅燈閃爍,所有的事情按照計劃在進行,我為什麼覺得心有些涼。
他求婚時的誓言還在耳邊回響,卻迫不及待的奔向相反的方向。
認識時我就是事業心重的女強人形象,他也曾說,認真忙事業的我閃閃發光,如今不愛了,一切都成了原罪。
5,葉草懷孕了。
我將錄音發給了宋恩,她點贊我的效率,說有這些讓程逸凈身出戶的勝算很大!然后告訴我這個消息。
原來程逸那天的亢奮原因,是因為孩子。
他是喜歡孩子的,我一直都知道。
遇到朋友家的孩子,他總會抱一抱,說要蹭蹭喜氣。
我也并不排斥生孩子,但天不遂人愿,一直沒有懷上。
醫生說我們身體都沒有問題,只是緣分未到。
程逸每次聽到這樣的結果,臉色總會有些不好。
現在想來,大概那個孩子是知道他的爸爸媽媽不能白頭的,所以才遲遲不肯出現的吧!